当她走到床边,才看见蜜饯儿泪湿了枕头。
在模糊的泪眼中,蜜饯儿也看见了蜜月,一看见她,蜜饯儿的泪流的更凶了,哭的更委屈了。
蜜月躺在床上,抱住了她,轻声安慰:“别怕,二姐会陪着你,一切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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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夜晚很短暂,可对于一夜没睡的张勤来说却显得格外漫长,昨天,从医院出来,他漫无目的的开了很长时间的车,等傍晚的时候,就去了酒吧,一呆就是一夜。
他在酒吧一边喝酒一边不停的自责,就这样,喝喝停停,半清醒半沉睡的过了一夜。
天逐渐大亮,张勤带着满身的酒气走出了酒吧,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酒气报了一家医院的名字。
坐在车内,隔着车窗玻璃望着外面疾驰而过的风景,嘴角抽搐,有泪从眼角掉出来!
他的身体是醉了,可大脑却清醒的很。
他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做什么,要去哪儿?
在他的万千思绪中,到了医院门口。
张勤付了钱,推开车门下了车,踉跄的走进医院,来到了秦黄连的病房。
此时的秦黄连正在化疗,这个疗程这是最后一次,有蜜饯儿的支撑,这两天他恢复的比之前半个多月的都好。
经过了上一次的事,他的心情好多了,吃的也多了,精神也好多了。
由于秦黄连才刚做完手术不久,医生和Tina坚持不让他在医院办公,等这个疗程做完,看看身体恢复到什么程度在决定。
所以……为了让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好一些,他都听医生和Tina的安排,这几天,他给蜜饯儿打电话或者发微信都没人回,出于担心,他就给张勤打了电话,张勤说蜜饯儿这段时间很忙,他也就没老给她打电话。
想着她现在有孕在身,在忙公司的事,怕她太劳累,就没打电话骚扰她!
反正,每天有张勤给他报告蜜饯儿的情况,他也放心。
无聊的时候,他就像今天这样坐在病床上,背靠着床头看会儿书。
他看见张勤一大早的过来,很诧异,“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去送蜜蜜吗?”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出了张勤不对劲,紧接着……一阵酒味儿扑鼻而来。
秦黄连微怒:“你喝酒了?”
同时,还隐约的感觉到了不安!
他利索的把书合上,扔到一边,刚想问他‘出了什么事’,只见张勤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的泪眼婆娑,“秦爷……对不起……都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秦夫人,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听到‘秦夫人’三个字,秦黄连彻底慌了,他正了正神色,故作很镇定的问:“蜜蜜……她怎么了?”
秦黄连也感觉到了害怕,以至于在问出那句话时,带着很大的不确定性。
“秦夫人……秦夫人……”这三个字在唇齿间徘徊了很久,张勤才发现即便是借着酒气,他也无法把蜜饯儿流产的残酷现实告诉秦黄连。
张勤不同寻常的表现以及他吞吐的‘秦夫人’三个字,就给了秦黄连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没着急问蜜饯儿到底怎么了,因为……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