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个名叫朗斗的少年了吗?你别看他修为一般,其实他在火狼一族中的地位很高,因为他的意识可以和他们的图腾火狼相连,从而幻化出这只火狼虚像来。”
“像这样的人,我们一般称呼他们为灵降,是每个部族中不可多得的财富。”
“原来如此,”方飞扬点了点头:“那这样的对战,图腾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吗?”
“没错,由于这虚像是由灵降的意识幻化,所以所有伤害都由灵降来承受,这也导致每个部族的灵降们数量都不多,而且往往短寿!”
“不过对每个部族中的年轻人而言,成为灵降都是一种莫大的荣耀,所以大家都巴不得有这个机会呢,只是因为勾连图腾的条件苛刻,所以很多人都没有这个天赋而已。”
“这种夭寿的天赋,不要也罢!”方飞扬在心中暗想道,不过嘴上却还是装出一副羡慕的语气,问道:“不知道咱们火鸦部族的灵降,是哪一位?”
“说来也巧,我们火鸦部族的灵降你正好认识!”烈蕴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烈缥缈:“这位昨晚上把你救回来的女娃儿,就是咱们火鸦部族的灵降了。”
看见烈蕴长老和方飞扬一起看向自己,烈缥缈笑着吐了吐舌头,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在她手上,捧着一根黑的发亮的乌鸦羽毛,上面似乎有一层火光流转。
“这……还真是挺巧的。”方飞扬暗中摇了摇头,这小姑娘好歹救过自己,这么一来,于公于私自己都不能让她出事了。
在所有火鸦族战士期待的眼神中,烈缥缈往前走了数步,站到了队伍的最前端。而那只部族的图腾火鸦扑棱着翅膀,降落在她的肩膀上。
一股炙热的气息顿时以她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出去。一道道升腾的火焰在半空中化成一只紫色的巨型乌鸦形象。
没有多余的废话,火狼和火鸦瞬间扑杀到一起。
在妖极大陆。图腾决战是至高无上的,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插手,所以大家只能揪着一颗心在旁观战,要么就是大声的加油示威,以发泄心中的紧张情绪。
由于都是火系的妖兽,所以都拥有一定的火系异能,火狼胜在力量和防御,而火鸦则擅长速度和远程攻击。
兔起鹘落之间。双方就交手了数十招,两边部族的战士都在大声的叫好,然而方飞扬却发现烈蕴一言不发,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色。
方飞扬顺着烈蕴的眼神望去,发现烈缥缈的身体似乎在发出不为人知的轻微颤抖,而他的眉头也微微蹙起,脸色严肃的可怕移动藏经阁。
图腾决战是以灵降的意识幻化图腾,所以图腾虚像交手时,灵降的识海最先遭受冲击。
若是图腾虚像遭受什么伤害,也会直接反映在灵降的身体上。
眼下烈缥缈的情况看起来就不那么乐观。战斗才开始这么一会儿工夫,她似乎已经露出了吃力的表情。
看来事情并不像烈蕴刚才说的那么简单啊!
方飞扬正想着呢,场面上突然又起了新的变化。
只见烈缥缈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那根黑色羽毛上,顿时从羽毛上升腾起一股黑色的火焰。
半空中那只紫色火鸦虚像振翅长鸣,浑身羽毛在一瞬间由紫转黑,散发出比先前温度高得多的火焰。
化为黑色的火鸦煽动翅膀,一道道火焰风暴席卷大地,那只火狼左支右绌,被逼的狼狈不堪,身上有些地方被火焰烧到,居然散发出了焦糊的味道。
所有火鸦族的战士同时欢呼起来。大家都知道,自己部族的图腾火鸦体内有一丝三足金乌血脉。而此刻反映在火鸦虚像上的这种现象,正是三足金乌血脉在发挥威力!
而最高兴的就要数烈蕴了。只见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大笑道:“三足金乌的血脉一旦发动,火鸦虚像的实力最少提升三成,哈哈,这一局胜利在望啊!”
很显然,他对火鸦图腾体内那一丝三足金乌的血脉有着绝对的信心。
然而与此同时,对面的朗斗也有了动作。
只见他突然将那串狼牙刺入自己的手腕,狼牙上绽放红光,将他的血液吸食了进去,与此同时,半空中的火狼虚像突然红光大盛,从背后和四肢关节生出根根骨刺来。
下一刻,那只火狼虚像拼着被火焰风暴灼烧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和角度,其背上一根骨刺突然像利箭一般射出,瞬间穿透了火鸦的翅膀。
局面几乎是瞬间逆转,那只火鸦发出声声哀鸣,然而翅膀受伤让他失去了最为倚重的速度优势,顿时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与此同时,烈缥缈面如金纸,嘴角有一丝鲜血溢出。
“怎么会这样!”烈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失神的状态,而其他火鸦部族的战士们也都如同石化了一样,再也发不出一丝呐喊。
他们想不通,为什么拥有三足金乌血脉的部族图腾会输,为什么对方那只火狼图腾,背上会突然长出骨刺出来。
“哈哈哈哈,烈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部族图腾体内有三足金乌血脉吗?”对面的朗疾此刻终于发出了一声嚣张的大笑:“你以为我会打无准备之仗?”
“不怕告诉你,一个月前我们火狼部族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滴“箭背猪”的精血,并成功将其融入我们的图腾火狼体内,使其发生了进化,这就是你们看到的骨刺的来历了。”
“翅膀受伤,失去了引以为傲的飞行和速度优势,你们的图腾火鸦落败只是时间问题,我劝你还是尽早认输的好!”
说到这里,朗疾嘴角露出了一丝阴笑:“毕竟,你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火鸦部族的灵降死掉吧。”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瞄着站在人群最前面的烈缥缈,后者的身体已经发出了无规则的痉挛,满头的青丝都已经被汗水浸湿,湿漉漉的黏在头上,而她嘴角的血迹也越发的鲜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