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结束后,那几个曰本人想要堵门,讨个说法,被纽约大学的工作人员拦住了,汤皖没有给他们讲话的机会,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回致公堂。
在纽约大学的门口,汤皖和钱玄刚登上车,就跌跌撞撞进来了一个火热的身姿,是那个记者凯特琳娜,指着钱玄,张口就说道:
“汤先生,您的朋友昨天答应了我,今天给你做一个专访,请问什么时候有时间?”
“什么?”汤皖皱眉,问钱玄是不是有这一回事,钱玄迷糊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汤皖纳闷的看向了车门,凯特琳娜急着说道:“我当时问了您的朋友,他亲口答应的,怎么能不算数呢?”
“你是怎么问他的?”汤皖问道。
凯特琳娜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钱玄脸上忽然变得很精彩,得了,汤皖全知道了,钱玄被这小妞仗着听不懂英文,硬生生坑了一把。
临走之时,既然钱玄确实答应了,也不过是一个专访而已,总不能把钱玄的面子落在了霉国,让人笑话,汤皖想着许早不许晚,刚好今天给结束了,便邀请卡特琳娜上了车。
这车上太拥挤,
太多人有秘密,
玻璃上有雾气在被隐藏起过去。
周董的歌适时候在汤皖的脑中响起,车里的空间太小,这小妞又穿的太清凉,司徒先生坐在前面,后排挤着三个人,整的钱玄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金发碧眼大波妹,想想就刺激,身上散发着一股与湘灵迥然不同的香味,是热情,是奔放,不过汤皖却是没那个心思,家里的妻子还在等着回家呢,倒是表现的很坦然。
凯特琳娜见汤皖没有看向她最傲人的地方,不禁有些失落。
娱乐报纸的专访,没有那么紧张,更多的向是聊天拉家常,凯特琳娜一手拿笔,一手拿笔记本记录,问什么,汤皖就答什么。
“汤先生,你结婚了么?”
“结了,刚有了一个孩子!”
“你之前来过霉国么?”
“来过,大概有十年了。”
“你为什么要回华夏呢?”
“华夏人最终都是要回到华夏的。”
“你会考虑定居霉国吗?”
“不会!”
“华夏的男人,可以娶好几个女人,你会么?”
“不会,我很爱我的妻子!”
.......
约莫半个小时的采访完成,凯特琳娜失望的走了,汤皖松了一口气,钱玄莫名的感到了一丝失落,又被汤皖看的大窘,索性去了房里收拾行李。
后天就要乘船回国了,一别也有两个多月了,汤皖其实很想家了,晚上心情有些激动,竟是失眠了,直到清晨时分,才睡了过去。
然而,一大早,司徒先生又急匆匆的,拿着一叠报纸敲响了门,愤怒道:
“先生,你看,他们简直太不像话了。”
汤皖眯着眼,接过报纸,扫了一遍,突兀的有些生气,有些人越是不想搭理,就越是像跳梁小丑一样,一个劲的往前凑合,直叫人看的恶心。
那几个曰本人联合了在美的一众曰本人,组织了一个“反汤皖联盟”,要求霉国政府以汤皖是种族歧视者为由,将汤皖驱除出境,并且还发电文给了曰本驻华夏公使馆,向华夏方面提出抗议,要求汤皖出面道歉,收回不当言论。
更是在报纸上,对汤皖的人品大加指责,肆意的诋毁,捏造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看的直叫人犯呕。
简直莫名其妙,不知所云,话还不让人说了,这帮人的行径成功的惹怒了汤皖,必须要在临走之前站出来说几句话,否则别人还以为汤皖怕了,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回了华夏。
“司徒先生,最近有没有什么名气比较大的期刊,杂志,报纸,给我发采访函?”
“有!《大西洋月刊》,名气非常大,昨天刚发来了采访函,我想着先生马上就要回国了,定是没有时间,就没有回复!”
“联系他们,就说我今天接受采访!”汤皖气愤道。
《大西洋月刊》是霉国最受尊敬的杂志之一,是一本有关文学、政治、科学与艺术的杂志,第一期出版于1857,距离今天已经诞生了60多年。
他坚持无党派、无偏见原则,对于任何事物采取一种超然、充满智力性、幽默的、有艺术感的态度,在霉国有较大的影响力,深受许多读者的喜爱。
下午的时候,《大西洋月刊》的记者来了,是一个白人中年男记者,头发很多,谈吐也很文雅,汤皖的第一印象很好。
“很高兴,汤先生在百忙之中,能接受采访,我叫詹罗浮。”
“你好!”汤皖伸出了手,与詹罗浮握手致敬。
“汤先生,不在霉国多待几天么?纽约可是国际大都市,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呢?”詹罗浮没有一开始就进入主题,而是聊起了天。
“我出来已经两个多月了,很想念我的妻子,以及我们刚出世的宝宝!”汤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恭喜汤先生当父亲了,我想,如果是我,我也会迫不及待的回家的。”詹罗浮笑道。
“汤先生以前就来过霉国是么?”
“是啊,很久了,那时候我来到的纽约,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变化真是太大了!”
“别说汤先生了,就是我们,有时候也会感到惊讶,仿佛一天一个样!”
“汤先生能说说,青霉素的故事么?我相信有很多人,想知道它是怎么问世的?”
汤皖笑道:“我很喜欢吃西红柿鸡蛋面,一种华夏的食物,有一次我发现西红柿腐烂了,长满了青霉,后来我发现其他食物腐烂有各种各样的霉菌,唯有青霉例外,有青霉的地方就没有其他的霉菌,于是我就把这个有趣的现象与我的两个好朋友说。他们一个是生物学家,一个是医生,后来他们就研究这个现象,于是青霉素诞生了。”
“oh!真是奇妙的旅途,就和当年牛顿坐在苹果树下,被落下的苹果砸了,于是发现了万有引力!”詹罗浮夸赞道。
“谢谢夸奖,我不过是随便一说,没想到他们俩当真的。”汤皖谦虚道。
“汤先生教授的是国际关系,对世界各国也有独到的理解,我拜读了您的所有着作,唯独发现没有关于华夏的着作,这是为什么?”
汤皖尴尬一笑道:“因为我是华夏人,所以我若是发表关于华夏的着作,会有明显的个人倾向,不够客观,会对别人造成误解,而国际关系一科应该是站在公正,客观的角度来分析。”
“哦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詹罗浮拿起笔记下,又问道:
“我注意到,曰本人好想对您的观点持否认态度,您怎么看?”
“做错事情的人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情,即使你指正出来了,他们也会认为你是错的,他是对的,用华夏的话来说:对牛弹琴!”
“所以,曰本人要您道歉,您会么?”詹罗浮好奇问道。
“如果有一天早上,我醒来了,发现太阳是从西方升起的,我想我会道歉的。”
“哈哈哈.......”詹罗浮笑了,把这句话记下了。
“那您对于即将结束的欧战,有什么看法?”
“嗯嗯......我想,那会是一场丰盛的刮分盛宴!”汤皖调侃道。
“所以,华夏也是协约国一员,也是战胜国,能分到什么吗?”
汤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华夏什么也分不到,甚至还要失去一些东西。”
“哦?为什么这么说?”
“有实力才能算是战胜国,没实力,只能是凑数的。”
......
《大西洋月刊》的采访很详细,时间也很长,詹罗浮问了很多的问题,两人也交流了很多的看法,总之,是一场高水平的采访。
不过,《大西洋月刊》每月发一期,还得要数十天,最新一期才会刊发,才能与读者见面,不过,到那时,汤皖正在大海上漂泊呢,而这一次的访谈,也使得汤皖成为第一个登上了《大西洋月刊》封面的华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