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比较简单,交了押金就可以领序号牌了,底价出了之后,就可以举牌子加价了,柴时微已经和公司的高层开过会了,一半人同意买地,一半的人不同意买地。
公司的现金流能力没有大公司的强,如果非要买地,还要到银行抵押贷款,三微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冒险买地,一旦资金链断裂,公司就岌岌可危了。
柴时微有自己的考虑,她也不是盲目买地,这个块地如果能拿下来,再流转起来抵押,资金基本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他现在摸不准宴茂集团的态度,会不会让别人把地拍走。
她已经交代好了赵梦洁,超过她们的金额标准就不拍了,于她们来说,意义就不大了。
拍卖还只叫价进行十二轮就已经超过了她们的标准,富豪这么不在乎钱吗,加价幅度这么大!现在就只剩下郑氏,首都的李氏,和一个海外的华人老板了。
好吧,这是有钱人的游戏,她只能谢谢参与了。
赵梦洁忍不住对柴时微咬耳朵,“柴总,我现在是见识到了,钱就是一个数字是什么感觉了。”
柴时微笑,全国百分之九十八的财富掌握在百分之二的人手中,剩下百分之二财富有百分之九十八的人在分。
在这百分之二的人眼中,钱不就是一个数字吗。
可能他们的一顿晚餐就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很不公平,嗯,就是很不公平。
也只有像她这样真正的草根老板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疾苦,自己淋过的雨才想去打伞。
但是那百分之二的人根本没有淋过雨,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还赚不到钱,他们的公益更多的是注重口碑和名声。
这群老板是真的不把钱当钱吗?地皮的价格已经叫得高了,再高就真的不划算了。
最终地皮被海外的华人老板买走了,柴时微看过去,那边的位置上只有两个年轻助手,一个抱着电脑正在噼里啪啦地打字,另一个正在打电话,一边正说着什么一边点头。
拍卖会结束了,赵梦洁收拾了下东西,感叹了一下,“白来了,唯一开眼的就是看钱要数零,还是一大串零。”
柴时微环视了一下拍卖场,“不算白来,在场的老板,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有实力的大佬,你记住人了吗?”
赵梦洁点头,“大概记住了。”
她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记性好,不管是人还是事,都能记个七七八八。
胡蝶都调侃过她,是不是她的大脑额外装了内存条了,柴时微看哪里是内存条,是个移动硬盘吧。
海外老板的速度还挺迅速的,她刚到公司,那边就派人来送上了新的合同,还是维持的原价,她一口气签了十年,那边居然没一点反应地签字了。
在宴金飞手里的时候,可是连续两年涨价,还口气不小。
柴时微都想不通了,这个老板是图啥啊?她都已经做好了搬家的准备了,结果就是这么一个结局。
郭南新都笑了,“有钱人的思想看不懂。”
——
m市的西南方的一个大办公室里,两台电脑同时开着,边上有个笔记本开着视频通话。
宽大的转椅上放着一件深蓝色的呢子大衣,转椅里的人把西装外套解开,松了一下领带,两只筋骨分明,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在电脑键盘上不紧不慢地敲击着。
拍卖场上那个打电话的助手推开厚重的办公室大门,拿着一堆的文件夹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整个动作训练有素,没有一丝声音,不会打扰到老板开会。
视频里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何,你真的想好了吗?”
“现在我们发售的新车非常成功,已经在行业是领先了,你现在回去,就是一个零,你做出来的车是打不赢我的!”
金发碧眼的老外从视频里只能看到何的侧脸,五官轮廓清晰,下颌线分明,在国外这些年,何跟着他一起健身,整个人比刚见到的时候要硬朗多了。
何老板扬起了唇角,“麦斯,你是怕我打败你吗?”
麦斯呵呵了几声,“何,我知道你爱你的国家,但是你的国家的制造能力你真的相信吗?”
何老板似乎不在乎麦斯会这么说,尽管他一直解释,但是外国人对他的国家的刻板印象太严重了,似乎他们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十年前一样。
所以当他说要回国的时候,麦斯那么不可置信,觉得他回去了就是埋没人才了。
何老板,“麦斯,如果你当我是你朋友,你就不应该这么说话。”
麦斯,“okok,抱歉,我不应该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想劝劝你,考虑清楚。”
何老板,“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股权书我也已经签好了字,我不会后悔,永远不会。”
挂断了视频通话,何老板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外线,“拿出去。”
助手推门进来抱走了所有的文件夹。
另一个在拍卖场上抱着电脑工作的助手敲了三下门,“老板,和宴茂的宴总预约的时间快到了。”
何老板拿起椅背上的衣服,从抽屉里拿出钥匙扔给助手,“走吧。”
助手接过钥匙,看着钥匙上的LoGo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老板挺有钱的吧,花那么多钱买块他们用不上的地,老板抠搜吧,居然只开一个辆二十万不到的车,他的车都比老板的贵一点,他都不好意思开到公司来上班。
星光餐厅,宴黎东和艾琳已经在了,餐厅的服务员正在上最后的两道菜。
何老板,“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艾琳站了起来握手,“何总你好,我是郑氏的艾琳,原来把地买走的是何总。”
宴黎东也站了起来,“没有迟到,是我们就在附近,所以过来比较方便早到了一点。”
何老板礼节性地握了一下艾琳的手,“你好,我是何彦文。”
艾琳给几人倒上红酒,“听说何总刚从国外回来,所以点了一桌地道的m市菜。”
何彦文笑,“外国那些面包咖啡吃得脑仁疼,就是想念国内这一口热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