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中来了一个女神医能起死回生的消息如雨后的春笋,几乎一夜之间就在权贵之中传遍了。
但……还有另外一件事,让整个墨城中的姑娘都心动了起来。
那就是,新搬来的一个府邸里,住着一位极其俊美的男人。
不同于权贵,这男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在大齐商人属于下九流,所以没了门第之见更多的普通姑娘,商女富家小姐心思活跃了起来。
本来僻静的别苑,每天都有着形形色色花枝招展的姑娘从这边“路过”。
弄的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脂粉香。
“爷,你猜猜看这个香味又是谁家姑娘?”
千梦洛微微一笑,站在石桌旁摆弄着手中的毛笔不停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我怎么知道,专心写你的字!你看这里歪歪斜斜的哪有一个姑娘家的样子!”
雪泪绕白了她一眼,径直走过来拿起折扇照着她手腕“啪”地打了一下,“这里提起来,用力!”
“我不干了!”
千梦洛看着被打红的手腕,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立刻扔掉了手中的毛笔,赌气的坐在了一旁。
哪有他这样的,她是嫁了一个相公,不是找了一个夫子。
可是看看他!除了在床上的时候温柔,平时严厉起来比孔先生还可怕。
每天不是叫她读书,就是催促她练功。
“站起来!”
看着她这副耍赖的样子,雪泪绕眉头一簇,一双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看向了她。
千梦洛不情不愿的站起身,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委屈的泪水涌上了眼眶。
他干什么非要她读书、练功!她就是学不会啊。
“哎!”
看着她略微有些湿润的眼眶,雪泪绕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后伸手从背后环住她,
握起她的手,拿起了毛笔,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着。
“我不是非要求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只是仙……你娘她是封印之神,她最擅长阵法符咒,这些东西是她毕生留下来的所有心血。
她一直梦想着可以被她的子女继承。
我不奢求你能学会,我只希望你能记下来,将来亲手由你教给我们的女儿、儿子。”
雪泪绕的语气柔柔的,握着她的手也缩了回来,
“但……若是你真的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
“……我要吃东街那家的玫瑰酥!”
“好,我去给你买。”
看着她嘴硬的样子,雪泪绕知道已经说服她了,摸了摸她的头,转身走了出去。
目送着他离开,千梦洛这才低头看向了手中的纸,发现上面写的是一句小诗: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
千梦洛微微一笑,执起笔在下面加了一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写完之后,她坐看右看却怎么都觉得别扭。
雪泪绕的字刚劲有力,张扬中带着一丝独特的神韵,力透纸背飞扬跋扈。
就好像他的人一般,外面轻狂却又内敛其中。
再反观自己呢,写的歪歪斜斜,勉勉强强的能认出来那字的轮廓。
千梦洛顿时心烦意乱的揉掉了手中的纸,扔在了地上。
“怎么?不好意思了?”
雪泪绕拿着热乎乎的点心,刚一进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立刻好笑的捡起地上的纸,
“不错啊,还知道这句诗的下句。”
他说完将那张纸叠好,径直的放进了衣袖里。
“话说……我们就整天在这里呆着,算怎么肥四啊~”
千梦洛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半靠在石桌上,看向了雪泪绕。
他们已经在府里呆了半个月有余,她实在不知道雪泪绕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再吃下去,你迟早肥死。”
被她吐字不清的话逗笑了,雪泪绕掐了掐她的脸蛋,道:“就快了今天晚上就能见分晓。”
他的话刚说完,小梦就蹦跳着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请柬,
“咳咳……”看到小梦的一瞬间,她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怎么舍得回来了?”
她这些天一直混在太子府,跟个花痴一样跟在太子身边,居然有空回来,还真是稀奇。
“给你送请柬啊。”
小梦将请柬丢在了桌子上,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咬了一口,立刻呸呸的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
千梦洛没心思管她,注意力全被桌子上的请柬吸引了过去。
“唔……皇帝说,太子身子好了,大喜一件要为太子选一个侧妃,所以请你们过去玩。”
小梦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话,直接换了一个简单的说法。
“好,我们会去,你先回去吧。”
雪泪绕接过请柬,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小梦闻言点点头,消失在了空中。
看着她迫不及待消失的身影,千梦洛顿时有些忧心忡忡道:“爷,你说小梦该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太子了吧?毕竟太子长的还真的挺好看的。”
“有我好看么?”
听到她的话,雪泪绕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不服气的看向了她。
这个女人,居然刚当着他的面夸起别的男人来了,是不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完全不同啊!”
千梦洛歪着头,认真的想了想,准确来说太子是月痕那种忧郁型的少年,小梦最喜欢这种了。
“夫人,你这么快就学的不怪了!”
雪泪绕眼睛一眯,将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本来抚在她腰上的手滑进了她的衣衫。
“这是在外面!”
他的动作,打断了千梦洛的思绪,立刻惊慌的抓住了他的手。
“你忘了我不是说过,这个别苑哪里我都想跟你试试。”
这里已经他的所有气息包裹住,就算一个蚊子都不会有,更不用担心被别人看见了。
那些花痴的女人,无论花什么办法都无法窥探到里面分毫。
“再说……”雪泪绕说着腰间一使力,使两个人的身子完全贴合在了一起,
这个男人……他还真是随时随地的都在想这些事。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想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她没说,可惜他已经看出来了,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伸手将石桌上的东西划落在地,转身将她压在了宽大的石桌上……
“别……”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身上就一凉,本来穿在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一把扯掉。
雪泪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她裙子之下未着寸缕的身子,表情瞬间的变了,
“你这是在故意勾引我么?”
“天……天气热。”
“我懂得,你不用解释,想要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只要娘子想要,我一定随传随到。”
雪泪绕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也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就当真在这个宽大的石桌上占有了她。
激情过后,
已经月上梢头,
雪泪绕好心的拿出一件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
嘶哑道:“假如你不想再来一次,最好快点穿好衣服。”
可等她快速的穿好衣服的时候,雪泪绕却又一脸坏笑的凑了过来,
“对……就是这样,礼物要一次一次拆开才显得有趣。”
他说完,直接抱起她的身子,将娇小的她抵在了身后手腕粗的竹子上,缓缓撩开了她的裙摆。
“你……变态!”
“这就变态了?来……媳妇儿乖,叫声师父听听。”
“你整天在想些什么东西。”
千梦洛被他的话羞的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勾起的情欲,还是真的不好意思。
师徒相恋可是等同……乱轮,他天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你不喜欢这个……来,叫声哥哥。”
雪泪绕故意逗着她,希望她可以放松一些,尽管两个人已经有了很多次的亲密,但每一次她还是会紧张的不得了。
“……你每天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很多啊,比如哥哥不要、师父放过我……”
雪泪绕伏在她的耳边,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颈上,
感觉到她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他这才坏坏一笑,再次占有了她。
寂静的小院中,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出来,
终于在女子的求饶声中,一切又重归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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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雪泪绕就叫醒了躺在他怀里睡的正香甜的人;
“雪泪绕!大早上不让人睡觉,你又发什么情!”
“你再说一次?”
这个妞皮痒了?他这是爱她,她居然敢说他是发情?
“这么早叫我干什么。”听到他的话,千梦洛很怂的窝进他的怀里,像小猫一样蜷缩在了他的胸前,试图掩盖掉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你忘了今天要去太子府。”
雪泪绕宠溺一笑,乐得配合装作没听见。
知道今天要去太子府,他昨天晚上都好心的放她提早睡觉,害的他一个人一夜无眠。
“那你先起,我想吃……”
“鸡蛋饼还有清粥。”雪泪绕很自然的接了下去。
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这个别苑中并没有雇佣下人,一切都只能亲力亲为。
而千梦洛大多半的时间又都被他累的要死,
所以这府中的很多杂事其实都是他在做。
千梦洛也发现了一个秘密,他的饭煮的出奇的好吃,就算是比起皇宫中的御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快点,我要是回来,你还没有收拾好,我不介意先吃了你,然后自己去!”
雪泪绕推开她的身子,挣扎着起身,就怕在晚一会,软玉在怀他真的就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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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端着早餐走进来的时候,千梦洛依然穿着那身睡衣,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打着哈欠。
“你最近好像特别的嗜睡。”
雪泪绕撇了她一眼,他发现她最近特别的容易困倦。
开始他以为这是她逃避练功和看书的手段,但是几天观察下来,却发现她真的好像很累的样子。
“也不想想怪谁。”
千梦洛嗲怪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一天日也要夜也要的,她会这么累?
“话虽如次……,可是”
他们本是修仙之人,很难会有那种从精神层次上的困乏,顶多身体比较累而已,
可是,她却整个人的精神都很萎靡不振,
难道真的是他最近要的太多了,导致她旧伤复发?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雪泪绕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香哦~”
千梦洛没有注意到他担忧的眼神,拿过桌子上的饭菜开心的吃了起来。
很快就将一大碗粥一扫而光。
“走吧!”
吃饱了,好像也精神一点了,千梦洛拍拍肚子满意的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等一下,你就穿这个?”
雪泪绕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进来,
不仅嗜睡,就连记性也变差了!
“哦?啊!我忘了换衣服,等我一下。”
千梦洛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这才如梦初醒的拍拍脑门,向屋里跑了进去。
不一会拿着两条裙子走了出来。
一条是水蓝色的百花锦绣罗裙,一条是藏青色的水墨云锦裙,看着雪泪绕道:
“爷,你觉得哪个好看。”
“……我觉得你不穿最好看。”
只要是她怎么样他都觉得看不够,说实话他对女人家的这些东西真的没什么审美。
“选一个啦!”
“那就水墨长裙吧。”
雪泪绕认真的看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在了她的右手上。
“原来你喜欢这种。”
千梦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暗暗记下了他的喜好。
“不喜欢,只是另外一个漏的太多了。”
雪泪绕淡淡的白了她一眼,看看那条裙子成了什么样子,她跟谁学的,整个肩膀都是漏在外面的,连胸也漏了一半,像话么!
光是想着别的男人盯着她看,他就有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不过,你若是只穿过我看,我还是喜欢漏的多的。”
末了雪泪绕又认真的加了一句,然后抽掉她左手的裙子,转身收了起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千梦洛就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只见那条水墨长裙,紧紧的贴在身上,将她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外面一层烫金色的外衫,又使得她的曲线变得若隐若现,多了一丝别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