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安?
因为他没有看见人,没有看见背影单单就是一个衣角自己就能判断出这是沈亦谦。
因为刚才自己的那一阵心惊好像就是因为沈亦谦。
因为......他今天真正的听说了‘祭祀替’。听了东方家那些可以一言而过但实际上却是残忍不堪的历史。
又看到了沈亦谦。
东方逸嘴里叼着烟,安静的看着拐角处只剩一个衣角的人。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察觉过这个人的情绪,莫名的被吸引,也因为....这个人对自己很好。会照顾他还会把自己从绝望的深渊里拉回来。
可为什么感兴趣。
东方逸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这么的慌。哪怕是意识到自己对沈亦谦有什么不一样的时候也没有。
可现在有了。
为什么会感兴趣。
如果说,这个人就是东方家为他准备的‘祭祀替’呢。
有些事他拼命的不注意,可还是很清楚,小时候有人从他身上抽走过一管血。
东方家族每个人的造血能力都很大,一管血,他不发现都难。
可到现在为止,没有什么特殊的状况,出了....沈亦谦。
“开车。”东方逸压着嗓子,哑哑的声音像是被困的野兽在嘶吼。
“什,什么?”司机大概是还在找这个人到底在看什么打算报告,结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东方逸抬起头,黑色的眸子像是寒潭一般的冷,声音像是极寒之地开出的花:“我说,开车。”
“是!”司机立刻拧钥匙:“马上开。”
没有谁见过这个样子的东方逸,黑色的眸子像是野兽一般,想要冲出牢笼却又控制着自己不要妄动。
沈亦谦是他的‘祭祀替’。
这个想法,真的不要是真的。
东方逸从小对所有的猜测都很准,可他希望,这一次千万不要准。
千万不要。
他宁可和那个人没有一点关系,也不想是他的‘祭祀替’。
骨节分明的手指相握。
手变得没有血色。
不会的,不是说‘祭祀替’都是家族里面的人么?
沈亦谦怎么可能是几大家族的。
而且‘祭祀替’不是从小养在身边吗?他没有啊,除了濮阳他身边哪有跟他差不多大得少年?
还有,沈亦谦不是银发。
对,沈亦谦不是银发。历届的祭祀替应该都和家主一样是银发的。
对。
东方逸一遍一遍的在脑子里重复这件事情。
最后只剩一句话,不是真的。
“喂。”东方逸没有等那边的人下来打开车门,手一拽,‘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濮阳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话。他太了解这个人,会是这样的语气说出来的话,一定很严重。
“‘祭祀替’的资料你拿到了么?”东方逸低着头,三步并做两步的爬上楼,修长的腿,脚稳稳的踩在台阶上,轻薄的衣服随着动作扬起又落下。
“正在查,我以前看过的都被收了起来。”濮阳煜压低了声音,手捂着嘴和麦克风。
东方逸说:“拍照,给我一份。”
他要找,当年选择‘祭祀替’的要求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