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又何止鬼魅,杨凡心里也掀起大波澜,。
难以想象,当年的大战到底到了那一步,虽然时间过去的太久远,昔日大战的惨烈气息也大多数在岁月中消散,
但是哪怕仅仅是当年大战的画面一角,依旧让两人心里不能平静,
画面中,无论是那个背生双翼的巨人,还是那根青铜战矛,
哪怕是穿越岁月的画面,都能够让他们感受到其中的恐怖,尤其是那柄青铜战矛,
就是杨凡,在看到那处画面的时候,都让他升起一股巨大的危机感。
“背生双翼,光明族,白泽,是当年魂兽一族初代龙神的手下之下吗?”
杨凡情绪,那个背生双翼的巨人,杨凡知道,那是光明族,和上帝属于同族,是远古时期宇宙中最强大的种族之一,
至于那根战矛的主人,画面中没有出现,不过从那个光明族的人最后发出的那一声愤怒吼声中提到的名字,却是让杨凡想到了一个人,白泽!
远古时期,魂兽一族龙神强大到不可想象,除了初代龙神、还有初代几大龙王,乃是除了其他几尊神王者之外的最强者,
每一位都有着神王初期的实力,除了几大龙王,还有着类似于白泽之类的异兽,也堪堪达到了神王初期,
“你们当初也看到了这些景象吗?”
杨凡看向鬼魅,这些画面,明显都是当年大战的一角,对他们这些后人而言,现在看到或许也只能是对远古那段的历史的一个见证,但是却意义非凡。
“没有,这样的异象,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鬼魅摇头,告诉杨凡,他虽然两次经过这片星空战场,但是这样的异象,也只是第一次见到,
闻言杨凡点了点头也没有追问,这些异象都只是远古时期的大战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和各种因素留下来的异象画面,就算能看见大多也都是机缘巧合,不可强求。
一路少言,两人继续前行,穿越这片破碎的星空,这完全就是一片浩瀚的星空战场,这里的空间明显都有些许乱,
还残留着一些大战留下的恐怖气机,甚至还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些星空风暴,甚至在一颗破碎的陨石山,
但是却依稀能感觉到那股肃杀,从战场中穿过的时候,甚至耳边还不时的响起震动星河的喊杀声,
用一年时间,穿过这片星空战场,可以想象大战的范围有多广。
穿过星空战场,像是进入了一片虚无的真空地带,没有星辰,没有陨石,没有星骸,什么都没有,
像是除了时间与空间之外,这里只有安静和黑暗,就是杨凡目光所及,也不能看见黑暗的尽头,两人就像是黑暗中的探索者,一路前行。
“到了!”
四年后,星空深处,一块数百丈多高的巨大方形金色石碑耸立在寻空中,在石碑上,界碑二字跃然其上,
更像是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界碑,像是由金色的石头铸造而成,通体光滑成金黄色,
数百丈之高,相比浩瀚的星空,界碑真的显得很渺小,
但是立在那里,却给杨凡一种亘古巍峨的感觉,散发出一种,亘古和岁月的厚重气息,就像是一道界门,永镇此界。
两个金色的“界碑”二字横刻在界碑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像是无形中有一种大势,给人一种浑厚和大道无形之感。
就像是漆黑的夜幕中一缕明亮的灯盏,在无垠的星空中,界碑百丈之躯真的显得很渺小,
渺小的就像星空中的一粒沙尘,但是却又是如此耀眼,像是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哪怕相隔无尽距离,但是杨凡就已经远远的注意到了。
“我不止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我感觉这块界碑,更像是一个人,永久的镇守在这里!”
鬼魅开口,神色珍重的看着视线中的金色界碑,说出这样一句话,眼中露出一抹难言的哀伤之色,
鬼魅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但是每次看到这块界碑,他都有一种感觉,
眼前的界碑,并不仅仅是一块没有生命的东西,他感觉,这就是一个生灵,永无止尽的矗立在这里,永镇此界,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块界碑的时候,他心里会没有来的感到一股巨大的悲伤,就像是胸口里面的心脏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
更有一股止不住的悲伤,这股悲伤像是来自血液深处,更像是一种血脉的共鸣。
“我感觉,这不是一块界碑,而是我们的先祖,永镇此处,世世代代守护着我们的这片世界。”
杨凡没有说话啊,但是这一刻,他也感觉到了,看到眼前的界碑,心里却没由来的生出一种悲伤的情绪,
而且随着越靠近界碑,这股悲伤的情绪越强烈,心里就像是被什么狠狠拨动了一下,
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是一种发自血液和灵魂深处的悲伤。
杨凡缓缓走过去,靠近界碑,若是以往,遭遇这种情况,他早就警觉,因为这太不正常了,
他现在什么境界,登临半步神王,是真正的神王之下的最强者,早已心如明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但是现在,却被引动情绪,这明显不正常,他知道,这是因为眼前的界碑的缘故,
但是他却没有紧张,因为他感觉不到半点危险,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界碑对他不会有丝毫危险,而且鬼魅先前就来过,也是最好的证明。
鬼魅已经走到界碑前,右手的掌心贴在了界碑上,但是这一刻,可以清晰的看见,鬼魅的双眼中,两行清泪已经从脸颊上。
两行晶莹的泪水,已经挂在鬼魅的脸上,
但是杨凡却没有说什么,因为这一刻,他也感到了那股来自血液和灵魂深处的悸动,
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大悲,一股悲伤的情绪充斥胸腔,真的让人想哭,这一刻,杨凡突然感到鼻子发酸。
“这是,血液的共鸣吗?”
杨凡自语,悲伤填满胸腔,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触摸在界碑上,掌心贴在界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