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捧着高一的语文书,一页一页的翻看,速度很快,基本上一分钟可以看三四页。
虽然看似漫不经心,但他的确是把大部分内容都记住了。
看来这脑域开发药剂的效果,已经慢慢开始发挥作用。
不仅仅是单纯的记忆效果,他的分析能力也不断的提高。
很多之前不理解的文言文,以及比较深奥的文章,他现在看一遍后,基本上能够摸清楚作者的意图和需要表达的思想。
这个其实很重要,高考作文肯定需要有这样的思维能力,并且通过文字表达出来。
“哎呦,勇哥啊!”
“今日按早啊!居然还按勤奋!”
一个突兀声音响起。
姜余抬头一看,笑呵呵点了下头。
“伟哥,好久不见!”
曾伟的花名就叫伟哥,从小喊到大,刚开始还不觉得什么,等到新的世纪到来后,就很难改过来了。
他们两人是同桌,同寝室,又是铁哥们。
“勇哥,这几天哪里潇洒去了?”
曾伟是一个闷骚的人,表面斯文,骨子里却隐藏有狂浪的基因。
他看见姜余消失了几天,心中肯定恨的咬牙切齿。
为啥就不带他出去浪?
“伟哥,咱们数学老师不是学气功吗?”
听到这个奇怪的问题,曾伟有点懵逼,条件反射的点点头。
“我就想呀,咱成绩这么差,考大学就没指望了。”
“那还不如提前去找一个大师傅,学点真功夫,将来行走江湖也是一门手艺,你说是不是?”
曾伟脑袋有些晕,不知道姜余为啥要这样说?
“最近这些年,气功可是一个大热门。”
“我听说马大师自创独门功夫,很是了得,打遍天下无敌手。”
“还跑到国外扬我桦国神威。”
“我心中敬仰的很,这几天就去了他那里,想拜他为师。”
曾伟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双眼放光,急切的问道。
“怎样?收你为徒没?”
姜余停顿了一会儿,叹息一声,颇为感慨的说道。
“难啊!我去了他家门口,连个面都没见着。”
“他那里是门庭若市啊!”
“像我这样的拜师者,己经排了整整的一条街。”
曾伟有点恨铁不成钢,赶紧插嘴道。
“他们能等,你也能等啊!”
“大不了我帮你请长假,反正你读书也不行。”
姜余抬头看着他……
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家伙的大脑有缺陷,智商严重偏离了正常轨道。
老子只是哄你开心,你还当真了。
算了,就当自己识人不慧,自认倒霉。
“哎呀,你以为我不想啊!”
“我也想排队啊,但人家不让啊!”
曾伟双眉紧皱,疑惑的问道。
“为啥不让?”
“都是拜师学徒的,他们可以,为啥你就不能?”
“凭啥啊?”
姜余看到这个家伙越陷越深,似乎把自己也代入进去了。
说不定这小子早有这个心思,只不过没有付诸行动而已。
“我怕说出来打击你,还是不要说了。”
“伟哥,咱兄弟俩不要去想了,好好读书,争取考个好大学。”
姜余站起来,用手搂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曾伟听他说的这么玄乎,又吊胃口,非常不爽,用力拍开他的手,生气的说道。
“怎么说话的呢,怎么就打击我了?”
“有屁就快放,别藏在肚子里。”
姜余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不见棺材不死心啊。
“文凭!”
“马大师收徒要文凭,要大学本科文凭。”
“你说这打击人不?”
曾伟如召雷击一般,有些呆滞了。
好一会儿后才默默无言的坐下。
姜余看他恍惚的样子,猛地一惊。
这家伙不是真的有这个想法吧?
特么的,这家伙不是真的天天考虑这个事情吧?
算了,算了,给他长点记性吧!
姜余也没有打算戳破谎言,更没有打算去安慰他。
上课铃声响了。
他拿出磁带播放器,戴上耳麦,继续他的“汉语言文学研究”。
老师讲课,还不如他看的快。
……
中午放学,姜余正准备去食堂吃饭,却被曾伟一把拉住。
“勇哥,你说学功夫跟文凭有啥关系?”
“古代那些人也没有文凭啊!”
曾伟有些垂头丧气,却又很不甘心。
这家伙武侠小说看多了,已经开始入魔。
姜余学着外国人的样子,耸了耸双肩,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饱含深意的说了一句。
“听说过少林寺吧!”
“人家现在收和尚,据说最低也要本科文凭。”
说完后,他就拍拍屁股走人。
去晚了,饭菜都没了。
……
这些天,姜余不是拿着一本成语词典,就是拿着一本文言文解析词典。
按照他的速度,半个月基本可以搞定。
这还是晚上寝室关灯早,耽误了他的大部分时间。
否则,一个礼拜他就可以全部看完。
他今天在外面租一个房间,打算认认真真的把握住这一两个多月的最后备战时间。
下午,姜余在县城大街上闲逛,顺便买些生活用品。
这个时候的县城真的还不如后世的一个小镇,一条大道加上几个小街。
他现在所处的县,名字叫华城县,是一个粤东有名的特困县。
这里没有多少资源,工矿企业也特别少,所处位置又偏僻,交通也不便。
多年积累下来,导致这个地方人多地少,大部分人只有出门务工,养活家庭。
现在大街上人是很多,店铺也很多。
但都是一些低端的杂货铺,成衣店和一些手工用品店,一个像样的超市都没有。
马路上的交通工具也很少。
基本上都是两轮的自行车或者三轮的老式拖拉机,偶尔还可以看见几辆老旧的中巴车。
穷!
真穷!
真他么的穷啊!
回忆之前的千年时光影像,姜余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感慨。
桦国人真的可以爬上金字塔顶端吗?
当下的这个年代,桦国人真的很勤奋,他们吃苦耐劳换来的也只不过是一口饭而已。
就凭这样的人,真的可以把那些高高在上的盎格鲁撒克逊人从最顶端拉下来吗?
他环视一周后,又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便回头走向自己的宿舍。
未来的某一天,他只希望这历史是短暂的,短暂到让人记不住有这么样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