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只,在阿撒托斯大陆上有很多。
除却那些高高在上,受人膜拜信仰的正神之外,邪神的数量也同样不少。
而在这其中,虽然有着许多自己为自己冠以“神只”之名的伪神,但即便如此,神只仍旧是人们渴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想要成为神,那么途径一就是唯一的必经之路。
在哈克的印象里,这个世界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出现过新的神只了,就连途径一的存在,也多半只存在于传说和历史中。
这也是为什么各大教会的教皇,也只是途径二的实力,德拉诺仅凭途径二的实力,就能搅乱巴瑞耶整个王国的王国局势。
神只不曾下场,大陆上似乎也没有途径一的存在......途径二,自然也就成了途径者们的天花板。
可现在,德拉诺却说他已经准备向着途径一发起攻势了,而对方所谓的、所需要的钥匙,竟然还在深渊中?
哈克心里不断反复思考着德拉诺这句话所带来的信息量,良久才默默摇头道。
“那我祝你好运吧。”
德拉诺喝了口酒,随意的笑道。
“你也可以准备去寻找你需要的钥匙了......传颂者的钥匙,应该是依然存在的。”
哈克情绪一动:“存在的?”
面对哈克的套话,德拉诺这次没有选择回应,而是诡异道。
“怎么,想要买这个消息吗?”
哈克想了想道:“价格怎么样?”
德拉诺如同一个熟练的商人,身上的气质都似乎变得有些市侩。
“陪我走一趟深渊,我可以免费告诉你,并且在你需要寻找钥匙的时候给予你同样的帮助,怎么样?”
哈克深吸口气,脸上忽的笑道:“那还是算了,短期内我应该是不会考虑钥匙的问题。”
德拉诺有些恼怒道:“真没意思!”
哈克微微一笑,没有再接对方的话。
想要骗我去深渊,那是能去的地儿吗?
哈克举着酒杯,思绪一阵涌动,盘算着该怎么和奥利维拉冕下开口询问钥匙的问题......
...
“钥匙?”
宽敞明亮的卧室内,老教皇一袭睡衣坐在床上,看着刚刚跑回来的哈克眉头紧皱。
“嗯,您知道关于钥匙的事情吗?”
哈克看了眼教皇冕下精神抖擞的模样,以及床岸边的古籍,心道自己果然是没有打扰对方。
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途径一的必备物品,可钥匙的散落向来都是未解之谜,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奥利维拉有些不解。
“晚上和德拉诺的聚餐,他提起的。”哈克毫不隐瞒道:“他已经开始准备前往深渊的事情了......他的钥匙似乎就在那。”
奥利维拉眼中光芒闪烁:“那可真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
哈克点头道:“是啊,深渊......传闻前往那里的空间通道早就损毁在了第二纪的末期,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该怎么前往。”
奥利维拉思索道:“空间通道只是其中一种方式......混乱的空间乱流也是有可能到达的一种方式,只是危险性太大。”
哈克感叹道:“不过德拉诺倒是真有可能干得出来,他本身也有着打破空间的力量。”
奥利维拉看了眼哈克,认真道:“那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危险性和不确定性都太高了。”
哈克回道:“您知道有关传颂者钥匙的事情吗?”
奥利维拉这一次向了很久,才缓缓摇头道。
“自从第二纪之后,大陆上就已经没有途径一的存在了,钥匙的下落也因此彻底失去了线索。”
顿了顿,奥利维拉补充道:“而且教会的古籍里,有关钥匙的描述部分也全部被隐去了。”
哈克闻言一滞,这样的秘闻他此前还从未听奥利维拉提起过。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哈克面色沉凝道。
“如果不是那个时期教会内部的原因,那可能就是上面那位的意思了。”奥利维拉指了指屋顶,用眼神暗示道。
哈克当下也不再多问,既然教皇冕下暗示的都这么明显了,再问下去很有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离开了房间,哈克向着自己的屋内走去,脑子里却一刻不停的运转了起来。
如果不是教会内部原因,那就只能是神圣与审判之神的意思了......可为什么会想要隐去钥匙的信息?
是为了担心有人完成了途径一的仪式,从而威胁到高高在上的正神们的地位?
可德拉诺今晚的态度,似乎是知道更多的......不过前往深渊的危险性,还是让哈克无法接受对方的提议。
为了一个未来可能有用的信息,陪对方前往深渊探险这样的交易,在哈克看来简直就是白给。
用免费劳动力来形容这笔交易,那都是侮辱了免费劳动力这个词汇。
...
巨大的华美灯饰轻轻摇曳,高悬在上。
下方的圆桌之上,一片肃杀之感。
距离会议开始,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可议会的第一个提案,却到现在都未能达成统一意见。
意见无法统一,投票自然也就无法开启。
巴布洛萨目光扫过众人,一言不发。
“诸位对于大陆南方,绿光森林目前组织的防御战线,依旧没有什么看法吗?”
辛塔蒂亚一方,兰斯洛特一脸平静的看着众人,突然开口道。
一直处于闭目养神状态的玫瑰公爵伊西多闻言,立马回复道:“既然兰斯洛特先生开口了,想来是有什么好的主意了?”
兰斯洛特身旁的卡里姆面色不善道:“伊西多,这只是在询问大家的意见。”
伊西多不置可否的坐起了身子,跟着看向了对方:“我还以为贵国已经想出来了什么好提案,看来并不是这样?”
即便是不善言辞,抗拒谈判的野蛮人这个时候也发觉了会议桌上的不对劲。
起初,奥斯蒙只是觉得这些王国的参议者只是一群无能的草包,所以才半天提不出半点有实质性的方案,可随着会议进行到现在,即便是他的政治觉悟几乎为零,也终于是发现了。
这群家伙,似乎特别抗拒第一个提出议案?
...
奥利维拉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因为有他出面的缘故,萨格斯并没有太多被人针对。
柿子,自然是要捡软的捏,相比较起萨格斯一方,在场势力较弱的参议方,并不只有一两个。
更何况,这会议桌上的各方关系里,最不缺少的就是敌对关系了。
“冕下?”安度因略显不安的看了眼奥利维拉,小声道。
“不急,让他们再聊聊。”奥利维拉给了安度因一个宽心的眼神,后者这才将悬着的心咽回了肚子里。
一转头,安度因就看到了哈克主教正安心的捧着茶杯,不紧不慢的轻抿着。
哈克主教,真的好淡定啊!
安度因心里一阵感慨,同时强迫自己将那股浓浓的紧张感压制了下去。
自己要学习的地方,看来还有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