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雀堡队伍在阮行风的重新布置下浩浩荡荡的继续前进。
有了上次被偷袭的经验,所有人均变得谨慎起来,不再肆意攻击周围的设施,反而神经兮兮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尤其是一些带孔的古怪建筑或设施,只要看上去有可能会‘藏污纳垢’的地方均会被第一时间破坏一空。
随着时间的推移,队伍一路向前行进至孔雀山庄真正的腹地,却仍没有遭遇到新一波暗器偷袭,这让所有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心了不少。
“诸位,我们快到了!那里便是孔雀山庄的核心所在!”阮家老祖阮海云,一位满头花白短发的老者,纵然已是古稀之年,然而那身体的轮廓仍然依稀透露着年轻时的勇猛,只见他伸手指着左前方一个尖顶的塔状建筑半是唏嘘的喊道。
“哦?阮老祖这么说,应该不会错了!”秦袭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这阮家老祖是所有人中唯一真正进入孔雀山庄内门的成员,自然是最好的向导人选。
“莫非那就是传闻中的精机堂?”刘家家主刘望闻言,白皙肥圆的脸颊上闪过一抹兴奋的红晕。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孔雀山庄之所以能够在象南郡安身立命依靠的正是这精机堂。
传闻其中藏满了数不清的暗器制作图谱,得一便可横行天下。
只是,孔雀山庄戒备森严,能够进入内门已是千筛万选。
想要进入核心的精机堂更是难如登天,一般情况下非直系血脉的弟子根本就不能靠近分毫。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也正是彩雀堡联合众多势力攻打孔雀山庄的一个重要原因。
“没错.....”阮海云微显出神的说道。
“小心!”
忽然,大军前方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引得所有人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没等众人看清发生了何事,一道惨叫声紧随其后传了出来。
“啊....”
紧接着,前方的地面上凭空出现一团团米许直径的火球,火球如摆动的钟摆般来回悠荡,每次悠荡过的路径上,所有与之触碰的修者身体瞬间被点燃,灼痛以及求生欲刺激下这些人纷纷冲向身边的同伴,导致被火点燃的人数暴增。
“快散开!”
负责指挥队伍的阮行风见状,立即命令众人向四周躲避。
但还没等他话声完全落地,连天空之上也飘起了密密麻麻的火团。
原本分配在人类修者身旁的机械人在火海之中也根本没有防御之力,队伍瞬间大乱起来。
眼看着上万人的队伍就要被这恐怖的火焰给彻底搅乱,数十名科符师嗖嗖腾空飞起,他们的身上被一层朦胧的土黄色光罩保护着,从天而降的火团大多都被躲了开去,偶有击中他们的身体的火团也被土黄色的光罩一震给弹飞开去。
升至半空的科符师均匀的分散而开,仿佛商量好了似的,整齐划一的各自从怀中取出一张蓝色的科符,同时向身前轻轻一抛,嗤啦一声闷响传出。
紧接着,像是有数十朵喷泉在空中散开,数十面蓝色水幕急剧扩张变大,几乎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便连接在了一起。
原本被火团燃烧的燥热无比的空气骤然间温度骤降。
更主要的是,从天而降的火团被连在一起的巨大水幕给完全挡了下来,隔绝在队伍的头顶上空。
从下方向上看去火团击中水幕的一瞬阵阵光华四散闪烁,像是一朵朵绚烂的火红烟花。
眼见着火团不再落下,彩雀堡大军终于逐渐冷静下来,只有那些一开始就被火团击中的倒霉蛋仍在人群中胡乱冲撞,临时指挥阮行风当即果断下令将这些身燃火焰仍不听令四处乱窜的成员就地击毙,以免后患。
数分钟后,这场大火带来的骚乱总算是彻底平息了下来。
就在所有人心情一松之际,周围建筑之内传来哗啦啦一阵巨响,所有建筑的屋门彻底开启,从里面接连蹿出数不清的孔雀山庄弟子,他们刚一出现便手臂一抬,手中的暗器千步杀同时发动,无数只手指长短的漆黑羽箭如蝗虫过境般覆盖向彩雀堡大军。
这千步杀乃是孔雀山庄内门弟子标配的暗器,威力正如其名字那样,一千步之内所有被命中的目标,皆会被贯穿身体,绝对是妥妥的大杀器。
当然,这样的伤害只针对洪阶以下的修者。
不过,若真的任由如此密集的暗器就这么毫无阻挡的激射而下,恐怕即便是灵阶修者也会吃不住。
就在彩雀堡大军纷纷将身体移动至机械人身旁,企图用机械人的钢铁合金身躯先抵挡一波时,半空中数十名科符师手掌齐齐向下一压,巨大的蓝色水幕瞬间来到队伍头顶不足两米的上空,阵阵冰寒的气息伴随着火团噗噗的撞击声从蓝色水幕中传导而下。
水幕刚刚降落,漆黑的羽箭恰好激射而下,刺入水幕之中时犹如陷入了泥潭中,只微微向外透出半个尖刺,便随即沉沦在了水幕之中。
水幕下方的彩雀堡大军见此情景一个个喜形于色,充满感激的望向半空中冷冷打量着战场变化的数十名科符师。
能够成为一名科符师是多少修者一辈子的梦想,可惜的是,成为科符师的条件极为苛刻,单是一个智商必须在一百六以上的条件便拦住了无数人。
“看来孔雀山庄这是打算与我们真正决一死战了!”堡主秦袭冷冷的望着从周围建筑中冲出来的孔雀山庄成员,说话的同时向左侧三名身穿骷髅头服饰的招魂师示意了一下。
三名召唤师点点头,各自从手上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古朴的青铜色铃铛,轻轻一摇,发出串串长长的铃音。
而后,三人冲已经与彩雀堡大军混战在一起的孔雀山庄成员诡异的笑了笑,缓缓闭上双目,嘴皮轻动不断发出晦涩难名的低音。
伴随着手上的铃铛叮铃作响声,三人周围十几米的空间内空气仿佛都起了变化似得,一层层如被火烤的透明波浪氤氲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