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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到底咋回事?读书那会,那孩子还爱咱们闺女爱的死去活来,怎么就突然要结婚了呢?”

回到家,江馨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李惠芬不敢去打扰,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内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你能不能别走了,把我头都快晃晕了。”

看着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的老婆,江忠国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被压迫了一辈子也就罢了,现在倒好,女儿的幸福,也毁在了她手上。

“要不是你,她和那小伙子说不定早就结婚了,哪会变成今天这幅局面,你当初想方设法拆散他们,现在着急又有什么用?”

这个压抑多年的男人怒声道,终于忍不住说了次公道话。

当时一口一个穷小子,现在却变成了“那孩子”,多现实?

江忠国不觉得自己多委屈,毕竟娶什么样的女人,是他自己选择的,可是他觉得对不起自己女儿。

“我当时哪里知道那孩子会这么有出息,你倒是会做人,那会一声不吭,这时候知道教训我了,事后诸葛亮啊你!”

李惠芬还在振振有词,这种时候,她也顾不得和丈夫吵闹,毕竟陈良结婚,在她看来,这可是关乎她们家庭荣华富贵的大事。

不仅仅代表她想让两人重归于好的愿望化作泡影,指不定女儿现在的职位可能都保不住。

“你说现在干什么办?”

李惠芬一屁股坐在旁边,抓住江忠国的手,“结婚后,小陈说不定对咱们闺女的态度就会变了,就算他不变,他老婆知道咱们闺女和小陈谈过恋爱,会怎么想?保不准就会把咱们闺女扫地出门。”

李惠芬越想越着急、慌乱,扯着丈夫的手,“你赶紧出出主意啊!”

“我能有什么主意?!”

脑袋里还醉昏昏的江忠国也很烦躁,脾气比以往大了不少。

“我又不是神仙,还能让人家不结婚不成?我当时说过,感情这事,就让女儿自己做主,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当时你瞧不起人家,现在人家让你高攀不起,都是报应!”

江忠国说完愤而起身,甩开李惠芬的手,走进卧室重重的把门摔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应该是他这几十年最爷们的一回。

只是很遗憾,来得来晚了些,假如他当时就能像这样硬气,而不仅仅只是在旁边小声嘀咕的话,说不定一切都会不一样。

“还真是给你脸了!”

李惠芬愣了一回,被丈夫的突然爆发搞懵,听到房门巨响回神,咬牙怒骂。

换作平时,她可不会惯着,铁定得追上去闹个天翻地覆,可现在她顾不上。

轻重缓急,她还是分得比较清楚的,比起以后的富贵日子,收拾丈夫完全可以先放一放。

不行。

绝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李惠芬眼神闪烁,看向女儿江馨的房门。

江家不是什么富贵家庭,甚至说小康都算不上,这栋老房子还是当时夫妻俩结婚的时候买的,两室一厅,再加上一个小阳台,总共也就七十多平,一直住到现在。

“笃笃笃……”

敲了下门后,李惠芬端着一盘水果,推门而入,挤出笑脸。

“闺女,刚才你都没怎么吃,吃点水果,补充营养,美容养颜。”

江馨坐在桌前,操作着笔记本电脑,头也没抬。

“先放着吧。”

李惠芬走过来,将果盘放在旁边,看着电脑上她完全看不懂的文档,尴尬笑道:“不是放假了吗,还在忙工作啊。”

“有什么事吗?”

江馨扭头,清冷的神态与生疏的语气,绝对不是母女间该有的景象。

现在李惠芬自然不敢再像以前那么独断专行颐指气使,甚至态度近乎小心翼翼。

“没啥,就是妈想问问,小陈那孩子婚期在什么时候?”

“你问这个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

李惠芬并不介意女儿冷淡的态度,迅速回应道:“上次你住院,妈去东海,小陈可是对妈照顾有加,这笔人情,咱们必须还上,他是在东海举办婚礼吗?妈得去祝贺祝贺。”

“不用了。”

江馨果断拒绝,“他根本不在意这笔人情,说不定早就忘记了。”

“他忘不忘记是他的事,咱们得知恩图报。”

李惠芬说得那是个理直气壮,似乎很懂礼数。

“妈,你究竟想干什么?去闹事吗?”

江馨捅破窗户纸,注视着母亲李惠芬,眼神之冷漠,就像看待一个陌生人。

闻言,李惠芬也不再拐弯抹角,语重心长的道:“闺女,妈不是闹事,妈只是想帮你争取自己应得的幸福,你们俩是天造地设、命中注定的一对,他的新娘应该是你!”

“天造地设、命中注定?”

江馨笑了,笑得很美,但是却没有丝毫温度。

“妈,这世上哪有什么天造地设、命中注定,即使有,不也被你打败了,不是吗?”

虽然江馨的语气很平静,但不难听出,她平静的语气下压抑着的翻滚怨气。

时至今日,李惠芬应该也意识到自己当初究竟做了一个多么愚蠢错误的决定,一时间哑口无言,甚至微微挪开视线,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

“闺女,当初是妈不对,是妈鼠目寸光,犯了错误,但是错误,是可以弥补的……”

“来不及了。”

江馨摇头。

“怎么可能来不及?你现在这么优秀,在你的管理下,那个公司才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你给他创造了多少收益,他难道不应该……”

江馨笑容更甚。

“有没有我,其实没有任何区别,其实准确的说,不是我帮了他,而是他收留了我而已。没错,收留。妈,你真觉得我配得上这么高的岗位吗?你真觉得我比蓉蓉强多少?他只是看我可怜,才施舍给了我一个能在东海立足的机会,施舍。”

李惠芬难看,江馨的话就像一根锐利的尖针,扎破了她一直以来的幻想。

“闺女,你怎么能这么说……”

“妈,假如说读书那会,我可能会不服气,但是现在,我配不上他。”

江馨逐渐面无表情。

李惠芬嘴唇颤动,趋于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