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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挺有夫妻相的。”

走出住院部大楼,陈良笑着说道。

顾横波走在旁边,没有言语。

这妖精的性格一直火辣奔放,能说会道,可是这次回了家乡,感觉像是变了个人。

“喂,我大老远的跑过来,你不会一直打算这么给我脸色看吧?”

陈良撇过头,“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他自然明白对方不是故意针对他,这么说只是想活跃下气氛而已。

“你心里是不是正在嘲笑我?”

顾横波轻声开口。

“没。”

陈良摇头:“要知道,一个健全的家庭,已经是很多人可望而不求的了,而且叔叔阿姨对你的关心,有目共睹。”

“不得不承认,他们挺可爱的。”

顾横波沉默。

停顿了下,陈良收敛玩笑语气,缓声道:“或许以前他们有亏欠你的地方,但我想那也是迫于无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但是作为朋友,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世界上最让人悔恨的事,他以前和父母关系也不算融洽,经常吵架,可是现在,他多么希望父母能够活过来,哪怕整天唠叨他都好。

可是这都已经奢望。

即使只接触了短短一个多小时,但是陈良明白,假如这次欧阳振华或者周思萍有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妖精一定会后悔的。

顾横波沉默片刻。

“我带你去我家看看吧。”

……

半个小时后。

两人从医院乘车来家里。

“是不是觉得很破?”

陈良摇头,看着墙皮斑驳水泥地面的房子,动了动嘴,本来想说自己以前的家比这好不到哪去,可是想到顾横波觉得他是一个富二代,涌到嘴边的话还是被咽了下去。

“坦诚的说,比我想象的要强不少。”

他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看着那个已经开始褪色明显有一些年代的挂壁空调:“没想到还有空调,我还真以为,你家家徒四壁呢。”

顾横波瞥了他一眼。

“冰箱里还有一些水果,我去拿。”

陈良漫不在意的抬了抬手,“不必这么客气。”

他真没把自己当外人,趁着顾横波洗水果的功夫,毫不见外的在房子里转了起来。

一百来方的房子分割出三个房间,其中有一个房间最小,从床上的女性衣服就可以看出应该是顾横波的房间。

“这就是你弟的屋吧?”

陈良站在欧阳清的房门口,打量着里面。

台灯书桌以及桌上堆放的学习资料,不难分辨。

顾横波端着一盘洗好的葡萄走了过来,点了点头。

“他现在是我们全家的希望,明年就要高考了。”

“你弟成绩应该很不错吧?”

“还行,平常考试六百多分吧。”

顾横波轻描淡写道。

陈良哑然失笑。

“六百多分只是还行?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当年我高考的时候,离六百分还有老大一截距离呢。”

“他和你怎么比?”

顾横波将一盘葡萄放在茶几上。

“来吃葡萄吧。”

虽然并不和顾横波见外,但他也不会去随便进入她家人的房间,陈良走了过来,走在坚硬的沙发上,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我现在很好奇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了。有你以前的照片吗?拿出来给我瞧瞧?”

他似乎真像来做客的。

以前照片自然有,就在母亲的房间里,可是顾横波自然不会去拿出来。

原因无他。

以前的她实在是太土了,去了东海之后,在逐渐发生了蜕变。

“没有。”

她果断道。

“小气啊。”

陈良叹了口气。

“汤晓龙呢?”

顾横波这才问道。

离开火车站后,汤晓龙就没再和他们一路,一个人不知道去哪了。

“他去办点事。”

“什么事?”

顾横波下意识问道。

陈良笑了下,又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你说呢?你真以为我大老远的跑过来,是来玩的啊?你家这事,明摆着是有人和你家过不去,进山拜庙,入寺拜佛,咱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让他先去……”

陈良话还没说完,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先是脚步声,两人本来还没太注意,毕竟这是楼梯房,没有电梯,高层的住户上下楼从门口经过,很正常的事,可是随即“哗”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泼在了门口。

顾横波微微皱眉,立即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门一打开,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顾横波下意识屏住呼吸,发现自家门口以及大门上全都是红色的油漆。

油漆未干,朝顾横波的脚缓缓的蔓延过来。

“站住!”

楼梯间,有一个男人拎着个油漆桶,显然是罪魁祸首,发现家里有人,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顾横波想追,可是门口的油漆挡住了她的去路,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从自己视线中跑掉。

“混蛋!”

她脸色发白,气愤不已。

三番两次的砸店也就算了,可现在居然变本加厉的祸害到家里来了,简直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陈良走了过来,刺鼻的油漆味也让他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

“这还真是‘开门红’啊。”

他笑了一下。

“你家这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么不留余地?”

“我哪知道?”

顾横波捏着手,“我叔叔和你妈刚才你也见过了,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从来不会和人起冲突,即使遇到事情也是能忍则忍宁愿自己吃亏,谁知道谁这么丧尽天良!”

“他们没有仇家,而你弟弟还在读书,更加不可能是冲着他来的,这么说来……”

“你的意思是,是我惹起的?”

顾横波接过话,眼神不解。

“可是我常年待在东海,一年都不会回来几次,怎么可能会与人结仇?”

“那就得问你自己了。”

望着地上鲜红的油漆,陈良道:“好好想想吧,你回来之后,才发生这些事情,也就是说,很可能是你这次回来无意中把什么人给得罪了,而你自己却不知情。你回来才几天时间,这个人应该不难找到。”

顾横波眼眸波动,然后开始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