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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宋笑得越发明媚,深处一只拳头来,道:“来,猜一次,看你猜不猜得出,猜对了就不勉强你了。”

侍从方才看见她握了一枚白子,便毫不费力地道:“白的。”

叶宋一摊开手来,只见里面躺着一只黑的。沛青感慨道:“还真的是很弱智啊。”侍从细细一看,只见黑子下面重叠着一只白子,方才他看见的白子也一定是下面重叠着一只黑子,叶宋只要翻个面,就白变成黑了。

叶宋给侍从倒了一杯酒,道:“来,喝了这杯就是好汉。”

侍从迟疑了一下,还是端起来一仰而尽。他正准备走开不跟娘儿们一般见识,只听叶宋又道:“好汉,上次你都猜错了,要不这次再让你猜一回?”侍从回过头来,她便笑问,“白的黑的?”

“黑的。”

叶宋一摊手:“白的。”

第三次:“白的黑的?”

侍从:“黑的。”

“喏,还是白的。”

第四次:“白的黑的?”

侍从额间隐隐有青筋跳动:“黑的。”

叶宋笑:“呀,这次是白的。”

第五次……

侍从大怒:“你他妈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重叠!你这样还能愉快地玩猜子吗!”

叶宋重振旗鼓:“好了,这次不重叠了,我们好好开始。”

几个回合下来,三个人各自都罚了几杯酒,雅间里弥漫着一股醉意熏然。下双手棋的某人被彻底地忽视,耳边一片吵闹喧哗。

又轮到侍从猜了,叶宋和沛青各自拿了两颗黑白棋子,握成拳头,一只叶宋的一只沛青的,伸到他面前让他猜。侍从学聪明了,他要么全说是白的要么全说是黑的,这样最多他也只能错一个喝一杯酒,于是他随口道:“两个都是白的。”

沛青喜滋滋地摊开手,上面一颗黑子。叶宋狂笑三声,然后摊开手,居然是空的。她道:“罚酒两杯!”

侍从:“我明明看见你有拿棋子!”

叶宋:“是吗,你一定是眼花了。”

侍从找不到端倪,只好认栽,喝了两杯酒。就在这时,一颗两颗棋子,趁叶宋不小心时从她袖口里溜了出来,侍从一见又是怒从心起:“你出老千!”

“什么老千不老千的,这又不是赌博,玩玩儿而已嘛。”叶宋支着下巴,脸颊微红。这棋馆里还有专门负责弹曲儿的伶倌,这时袅袅琴音传了进来,叶宋手指扣着桌面打着节拍,享受道,“去,把那抚琴的美人儿弄进来好好弹两曲儿。”

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说明叶宋也是醉了。沛青比她更不胜酒力,早已经啪嗒一声一头栽下睡了。

苏若清推开一盘残局,站了起来。侍从猛然清醒,垂头站在一边。苏若清蹙了蹙眉,道:“出去醒醒酒。”

“是。”侍从干脆利落地推门而出。

苏若清站在桌旁,看着桌面上的一片狼藉,眼眸动了动,移到了叶宋的脸上,与她的视线撞个正着。此时此刻叶宋正撑着下巴,视线灼热地欣赏他,并由衷地赞叹:“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好看的人。”

苏若清不置可否,面色平静,道:“苏宸呢,不好看么?”

“他啊?”叶宋像是听到个不美好的名字,想了一会儿,才道,“我没把他当做是个人。”

“你是叶宋?”苏若清坐在叶宋旁边,整理散乱的棋子,还有酒杯,声音清浅,尾音儿稍稍拔高,若无其事地问。虽然是问话,语气里却含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叶宋笑,笑音悦耳动听,带着薄薄的沙哑:“你知道我?”

苏若清沉默地整理好了桌面以后,也握了枚棋子在叶宋面前,淡淡道:“猜一猜?”

“你这是在变相地给你的属下报仇吗?”叶宋眉眼笑开,眼底里闪着氤氲的流光,“我不猜。”

“为什么不猜?”

“我会输。”

“那你认输了?”苏若清给她添了一杯酒。

“认输才是明智的。”叶宋把那杯酒一仰而尽,呵了一口酒气,迷茫地望着苏若清,问,“弹曲儿的怎么还不来?”话音儿一落,她两眼一闭,不省人事倒了。

幸好苏若清动作够快,在她倒地之前长臂一揽,把叶宋揽进了怀。叶宋嗅到了他身上幽幽的气息,睡着了还半勾起嘴角,叹了一句:“你真香……”

苏若清身形微微一顿。

入夜的时候,小厮把一辆清贵的马车牵到了棋馆门口。来的时候马车里是四人竖着进棋馆,只不过回去的时候就两人竖着两人横着。苏若清和他的侍从一人抱了一个,放进了马车里。这时门口人迹稀薄,男人抱着男人也未引起什么注意。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在街道上,半路叶宋就被摇醒了,胃里一通烧腾。她翻来覆去地换个舒服点的姿势,但都不得纾解。这时头顶上方传来清润的声音道:“要是难受就坐起来喝杯醒酒茶。”

叶宋这才发现她是躺在苏若清怀里的。苏若清倒了一杯醒酒茶,她坐起来喝下,半晌才觉得舒服了一些。这时沛青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掀起窗帘伸出头去,豪气万千地吐了。

苏若清把这对主仆送回了宁王府后门的巷子口,叶宋走路还有些不稳,扶着沛青,走了两步回头来看见苏若清尚未放下车帘,不由歪了歪头笑问:“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苏若清顿了顿,才道:“姓苏,若清。”

可能是苏宸给她的恶心感太强烈,叶宋的第一反应就是,眼前这么个大好的青年居然也姓苏,真是白白被玷污了。她又问:“那下次我想找苏兄同寻乐子时,去何处寻?”

“去同一家棋楼,同一间房。”

等到叶宋和沛青相互扶持着走远了,侍从还有些惊讶。公子知道那是宁王府里的人,且一点也不难猜出叶宋是宁王府里的谁,而公子还要告诉她去哪里能够找到他。

这种情况,还真的是见所未见。

只不过叶宋跟沛青勾肩搭背摇摇晃晃从后门回来时,有些高调,恰好被人给看见了。这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正是前不久才被叶宋打了板子罚去别的院子做活的南枢的贴身丫鬟灵月。灵月隐在暗处,狐疑地看了看二人,随即又警觉地去后门转了一遭,她这一转,恰好就看见一辆马车正掉头,咕噜噜地驶出小巷。

当即她心中有了主意,匆匆前往芳菲苑。

如今灵月已经不是南枢的丫鬟了,苏宸有令,她不得再进出芳菲苑。因而平时想见南枢一面都困难。

今夜恰好苏宸跟南枢都在芳菲苑。房间里燃着旖旎的烛火,两人正闭门“深谈”。

灵月被南枢的丫鬟给拦在了外面。她跪在门口,里面的南枢听见了丫鬟们的阻拦声,便努力稳住发软发媚的声线,问:“发生何事了?”

丫鬟踟蹰道:“回王爷、夫人,是……”

灵月声带哽咽,颤颤道:“夫人,是奴婢。”

灵月的声音南枢怎会不熟悉。很快房门便打开了,苏宸身披玄色外袍,清冷地站在门口,目色幽寒,负着双手睥睨着灵月,道:“谁准你擅自来这里的?”

灵月伏首,低声下气道:“奴婢……奴婢有要事禀明……不得已擅闯了芳菲苑,请王爷、夫人恕罪……”

“你知道自己有罪便好,有要事何须你来禀明,滚。”

南枢看见门口跪着的灵月,思及当日场景当即落下泪来,问:“灵月,是你吗?你怎会来了这里,你身上的伤怎样了,都好了吗?”

灵月抬了抬头,满脸泪痕:“多谢夫人挂念,奴婢皮糙肉厚早已好完,只是夜夜思念在夫人身边服侍夫人的日子,奴婢一直没有机会,今次总算是见上了夫人一面,奴婢有罪,请夫人惩罚奴婢吧!”

“你快别这么说,都是因为我你才被罚的。”南枢哭着转而抓住苏宸的袖子,目露祈求,便欲跪下被苏宸及时扶住。

苏宸轻声责备道:“你这是做什么。”

南枢泣道:“王爷,灵月是妾身带来的丫鬟,从前妾身孤苦无依时便是她在照料,情同姐妹,灵月虽然犯了错,妾身斗胆恳请王爷就饶恕她这一次吧,以后她再也不会犯了。”

灵月泣不成声:“奴婢多谢夫人求情,没有下次了,奴婢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两个女人哭成这样,哭得苏宸直心乱如麻。他一边搂着南枢帮她拭眼泪,一边眉头纠得更深了些,不耐地打断灵月道:“有什么事让你如此大胆擅闯,你说吧。”

灵月连忙抹了抹脸,道:“方才奴婢在后门那边,看见进来了两个男人,觉得煞是奇怪。后来才发现原来是王妃和她的侍婢女扮男装,夜深正从外面回来。”

苏宸眸色幽沉,面上不辨喜怒:“本王允了她可以出府。”

“王妃和侍婢沛青,喝得酩酊大醉,一路高歌。”

女子女扮男装混出去,喝得大醉回来,且身份还是端庄的宁王妃,这行为很出格。

“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