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向身上的杀气缓缓的消散了,他脸上再次露出那木愣的表情,握着自己胸口的刀柄缓缓的边叹边唱了起来,“玉活玉活,息壤做魂不是魂,玉活玉活,孩童终要见大人……”
唱到这里,以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玉活玉活,哎呦……技不如人无处隐……”
唱着唱着以向的身体慢慢开始变透明起来,待歌声一止,他身体最终变成无数翡翠玉珠,在地上跳了跳后遁入地底,只在地上留下一把满是裂缝的翡翠剑柄。
响当当看着地上那翡翠色的剑柄,叹了一口气弯腰捡了起来。
随着以向的离去,远处那犹如玉石般的剑冢开始变脆开裂最终坍塌了下来。
就在响当当转身向着远处的马车走去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紧张的伸手,往自己的浑身伤口的的身上快速的检查着什么。
待她摸遍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位置,发现并没有收到太大的伤害之后,响当当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咦,这尹子文的身体……应该还能用啊。”
一想到这,响当当连忙对着跑过来的漆雕婵大声喊到:“赶紧把那宁淑凝那药盒拿过来!”
一顿慌乱的向着自己身上擦药抹粉,被裹的好似一个白粽子一样的响当当缓缓的解开血童不死身。
刚解开的一瞬间,剧烈疼痛差点把响当当疼晕过来,但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感觉到这具残缺的身体顽强的正在快速的恢复着,响当当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呵呵,年轻人身体就是好,恢复的真快。”虽然身体很痛,但是响当当心中很是高兴。
尹子文的身体能用,那么那小子看来命不该绝还不用死,原本她还以为着小子身体只能用一次呢。
“当当姐,我们接着去哪啊??”外面驾马的漆雕婵对着响当当问道。
从这鬼地方出去后,去最后一个剑冢。”响当当回答。
尹子文的身体既然如此的好用,响当当当然是准备把最后一个剑冢也全部解决了,省得以后还要来回跑。
响当当吃力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把旁边的伏虞剑柄勾了过来,随着剑柄之内海量的真气再次涌入响当当的体内。她感到自己身体也不再那么痛了。
几天之后,就在躺在马车内的响当当正在调息疗伤的时候,她忽然身下的感到马车停了下来。
“漆雕婵怎么了?”响当当伸手在身上发痒的伤口挠了挠,对着外面问道。
然而外面漆雕婵还没先说话,一个吞吞吐吐的男人声音传了过来。“姑娘………知道太吾村……怎么走吗……”
这软绵绵的男人声音听响当当耳朵难受,她直接坐了起来一掀车帘,发现一位肩披黑发,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马车前。
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不是那普通的样貌,而是他的眉心那一个天蓝色的莲花印。
“你去太吾村做什么??”响当当有些疑惑的对着他问道。
那男人说话还是那一副慢悠悠的样子,他缓缓的回答到:“送……送东西……”
响当当也懒得问这人到底要送什么,对着前面一指,“一直向前走,走到一个路口左拐走到底就是了。”
“谢……谢谢姑娘了……”那人对着响当当躬了躬手,晃晃悠悠的向着前面走去。
“切,话都说不利索还送东西呢,也不怕这人被入魔之人杀了。”响当当把车帘放了下来,再次的躺会被子上面运功疗伤。
几天之后,响当当的马车来到了最后一个剑冢面前。
打量着面前石碑上解龙魄三个大字,响当当快速的把身上的绷带解了下来。
看着纱布上的血迹,漆雕婵有些担忧的问道:“当当姐,要不稍微歇几天吧。”
“不用,我自己用的身体自己知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响当当双手快速的在空中挥舞着拳头,原本以为血童不死身的愈合能力非常没有,但是没想还真用上了。
伴随着车轮“嘎吱嘎吱”声响起,响当当的马车缓缓的驶入了最后一个剑冢,解龙魄。
当天夜里,当看到吉妃怡出来起夜之后,宁淑凝缓缓的潜入了吉妃怡的房内。
她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床边,用手轻轻的在雍君霞的脸上扯了扯。“当当姐,当当姐在吗?”
“怎么了?太吾有事吗?”雍君霞睁开了眼睛,看着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宁淑凝。
宁淑凝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你那边怎么样了??”
“安心呆着,其他都已经搞定了,现在就剩最后一个剑冢了,弄完我就回来。”
“那尹子文的身体的身体呢?”
“放心好的很,他身体没坏,等处理完最后一个剑冢,我就把小子放回来。”
听完这话,宁淑凝顿时呼了一口气。“那就好,没事就好。”
就这两人这么说的时候,忽然响当当耳朵微动,她抬起手来示意宁淑凝别说话,侧耳听了一会后,她立即床上跳了下来,“走,出去看看,外面有人来了。”
响当当带着宁淑凝从这屋内走出来后,向着外面点亮蜡烛的大堂潜了过去。
悄悄的用手指在窗户上捅开一个窟窿,响当当看到吉妃怡正在跟文山书海阁的老头站在一起,
过了几息之后,吉妃怡把目光从手中的信纸上离开,抬头对着旁边的老人说到:“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的。”
“好的吉夫人,在下告退。”那老头慢慢的退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宁淑凝和响当当相互对望了一眼后,都感觉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响当当的指点下,宁淑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吉妃怡问道:“妃怡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吉妃怡眉头紧锁,脸色很是难看,他把手中的纸张递过去,“你自己看看吧。”
宁淑凝有些疑惑的接过过来,当她看到上面纸写的字的时候,仿佛收到什么惊吓一般,那张写满黑字的信纸缓缓从她手中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