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响当当就坐在自己马车上出发了。
“咔嚓。”一声,车厢内的响当当废了半天功夫的摸索,终于把自己那断开的腿骨上接好了。
拿自己的骨头做实验,滋味自然是不怎么好受的。
响当当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疼痛而冒出的汗珠,对着旁边的宁淑凝说到:“妹子,把你边上两个板子给我。”
看着响当当粗鲁的给自己的腿打板子。宁淑有些心疼的说到:“当当姐,有必要这么急匆匆吗?我们去镇上找个整骨大夫多好。”
响当当用力把手中的绑夹板的绳子紧了紧。她对着宁淑凝解释到:“没事,以前小时候我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老头子就是这么给我弄的。而且那几个喇嘛可就在附近盯着呢,早走早好,对了等到了血吼教,那帮死人脸回界青门的时候,你也跟着他们一起走。”
见响当当赶自己走,宁淑凝倔强的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不行,你附近这么危险,我必须要跟去。”
“妹子,你都嫁人了,就老实在家奶孩子,别跟着我东奔西跑了,别忘了你还在坐月子呢。”响当当的声音低沉了一些。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身边这么危险,她才不想让自己的妹子跟着。
“当当姐,我不会再听你话了。”宁淑凝说的话,让响当当一愣。
“你说什么?”
“我不会再听你话了。”宁淑凝没有解释什么,掀开车帘向着外面走去,“腿长我腿上,我想跟着就跟。”
独自一人在车厢内的响当当,愣了半响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妹子终于也不是自己身后的跟屁虫了。
“哗”的一下,车帘又被人掀开了,一身白袍的漆雕墩走了进来,刚向自己的妹妹看去,顿时眼神一躲,“我说漆雕婵,你……你怎么不穿裤子??”
“废话,接骨当然不好穿裤子接,你到底有什么事?”响当当两条白皙的大腿叉开成八字形,坐在车厢内。
“你你……你先把裤子穿上。”
响当当不耐烦的把旁边被子拿出来,把自己的双腿盖住了,“行了,有屁快放。”
漆雕墩蹲到了漆雕婵的旁边,双眼直盯着她严肃的说到:“你要跟我说清楚了,之前那些人到底是原因什么来找你的,这些人武功高强,身上的衣服也奇形怪状,不说清楚的话,别怪我……别怪我回去跟娘亲说啊。”
还告诉吉妃怡呢,真当我是小孩子么,面对着这个威胁,响当当心中毫无畏惧,反而有些想笑。
“你问这个说什么??”响当当笑着对漆雕墩说到。
“你还笑,要不是我带人晚来一步,昨天你就完蛋了,你知道吗!”
响当当也不打算隐藏什么,便把当初与无量金刚宗的过节跟他说了一遍。
听到自己妹妹的诉说,漆雕墩脸上顿时充满厌恶,恶狠狠的说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什么狗屁法王,还真是荒淫无度啊,单单的为了一个两个女子,居然千里迢迢派功夫这么高的人来抓你。”
响当当一脸无所谓的摸了摸鼻子,反正自己和那无量金刚宗梁子算是结下来,哪怕他不派人来,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去无量金刚宗把这个麻烦解决掉的。要知道当初他可是连宁淑凝也窥觊的。
骂了一会普美拉巴后,漆雕墩伸出手来在漆雕婵肩上拍了拍,“放心吧,这事我会帮忙,想占我们漆雕家的便宜,门都没有。”
“你出去吧,我累了。”响当当兴致不高的打了一个哈切。
“对了,漆雕婵,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变了很多啊。”
一听到漆雕墩说这话,响当当顿时心中一紧,自己难道哪里露出了破绽不成??
“有……有吗?哪里有什么变化?”响当当神情有些不自然。
“对呀,我发现你这段时间好像行为举止越来越像当当姐了,是不是当当姐的过世是不是对你打击太大了?”打量着自己面前的漆雕婵,漆雕墩眉头微皱。
响当当清了清嗓子,装作往常漆雕婵的样子说道:“有吗?人家一直是这样啊,你想多了吧。”
漆雕墩眼中带着好奇的打量着自己亲妹妹,“我也说不上来,虽然说咱们从小斗到大,但是以前的你最多也就是刁蛮,恶毒,阴险,不要脸而已。总感觉现在有点不一样。”
“额……”
就在响当当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时候,车帘被宁淑凝掀开了,“漆雕墩,前面有一张破庙,我们今天晚上在那休息一下吧。”
漆雕墩收回思绪向着外面走去,“哦那我去看看,别中了那些人的埋伏。”
看见漆雕墩离开,响当当顿时松了一口气,要不是刚刚宁淑凝给自己解围,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
响当当低着脑袋,用嘴咬右手指甲,嘴中喃喃的说到:“不行……我得找个办法把他给撵走,他这么一天到晚跟着,迟早会看出破绽的。”
也不知道是那四人到底是准备畏惧那界青门还是他们正在忙着疗伤,前往血吼教的路上风平浪静。
看着那些城内泼皮三三两两段围着,响当当知道血吼教已经快到了。
等那血红的木门再次出现众人面前,响当当被宁淑凝掺着下了马车。
“没事,我能行。”响当当轻轻推开宁淑凝,把自己腿上的木板拆了下来。
响当当快步走了几步之后,忽然抬自己那只受伤的右脚,对着路旁的一块人头大小的岩石用力一踹。
“碰!!”那颗岩石被响当当直接踢成四分五裂。
“总算是好了。”响当当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这时,娄志来的师傅带着那些界青门弟子走了过来。
“太吾既然到了,那么后会有期了。”说完,他不等响当当回话,直接跳上马背向着来路跑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响当当走到宁淑凝旁边,对着她劝说:“回去吧,你不想你儿子吗?跟着我真的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