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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凰不归 > 第439章 只想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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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理所当然道:“想啊,但要等我同意以后,爹爹才可以进来给我讲故事了呀。”

苏昀道:“我不需要你同意。”

阿梨:“你需要!”

苏昀:“因为我可以不讲,我不进你这房。”

说着苏昀转身就走。

阿梨有点懵了,又有点慌了,道:“怎么可以这样!你不能不讲!”

苏昀道:“我想给你讲才讲,我不想讲就不给你讲。你得先问过我同不同意讲,这是我的规矩。”

阿梨委顿地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眼泪花花儿都在打转了,嗫喏道:“你怎么这样……”

敖辛好气又好笑道:“你把她逗哭了你哄。”话虽这么说,可她也没干涉阻止。

白天的时候她可劲儿欺负三个哥哥,眼下也就只有她爹能治得住她。

苏昀道:“那你现在问不问我同意?不问的话我就走了。”

阿梨也很识时务,毕竟她是真的很想听故事,只好带着哭腔问道:“爹爹,你同意给我讲故事吗?”

苏昀道:“以后你有求于别人的时候,想别人答应你,就别给别人乱设要求。现在我还需要征得你的同意才能进吗?”

阿梨瘪瘪嘴:“这会儿不需要了。”

苏昀这才抬脚走了进去,坐在阿梨床边。

阿梨小声地咕哝着:“女孩子的绣床,男孩子是不能随便坐的……”生怕她爹又反悔赶紧又道,“但鉴于你是我爹爹不是一般的男孩子,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敖辛在门边看着这一幕就啼笑皆非。

阿梨又问:“以前你进娘的闺房的时候,是不是也坐她绣床上啊?”

苏昀道:“我睡她绣床上。”

阿梨:“她准你睡她床上么?”

苏昀道:“我是她男人为什么不准。”

外面敖辛扶额,道:“苏昀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阿梨就天真地说道:“以后我要是有男人了,肯定不让他睡我的闺房床上。”

苏昀淡淡道:“这样最好。不然我敲断他的狗腿。”

阿梨好奇地问:“那为什么外公没有敲断爹爹的狗腿?”

苏昀看她一眼:“故事还听吗不听的话睡了。”

阿梨连忙答道:“要听的要听的。”

随后见苏昀翻开一本书,阿梨就眉头皱了起来又道:“又是那本神奇的书啊?”她还凑过来往书上瞅了两眼,以确定到底是不是瞌睡书。

苏昀道:“你看得懂吗?”

阿梨手指头指着上面的一些字,道:“这个,这个,这个,我认得的。”她软巴巴道,“爹爹,我不想听瞌睡书,我想听故事。”

苏昀道:“这是故事书。”

阿梨这才放了放心。

苏昀给她讲了两三个故事,她才慢慢地有了些倦意,眼皮子开始一搭一搭地打架。

苏昀停了下来的时候,不想她又缓缓地睁开眼醒了醒,问:“爹爹怎么不讲了呀,我听着呢。”

苏昀只好又开始讲。见她眼皮都完全沉下去了,他又停了下来。

阿梨又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着他:“继续呀。”

苏昀道:“你再不睡就别睡了,起来写字。我还忙。”

阿梨小声哼哼道:“都这么晚了你忙什么呀?”

苏昀道:“你还知道都这么晚了,你娘不要睡觉的吗,她畏冷我不回去你让她怎么睡?”

“哦……”后来阿梨就不强撑着了,乖乖地闭上眼睡觉了。

苏昀等了一会儿,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方才起身脚下无声地走出房间。

这时敖辛已经沐浴完。她自己也明显感觉身体要比之前好些,出浴后还有时间将浑身都抹一遍香膏。

苏昀走进寝宫,敖辛正坐在妆台前,往脸上和脖子上也抹了香膏,最后再匀着细嫩白皙的手。

苏昀见状道:“不知道披件衣裳再做这些。”

敖辛抬眼看着铜镜里的他,笑道:“不冷的,旁边不是有炉火嘛。”

苏昀去药箱里拿了药过来,让敖辛往软榻上坐坐,又随手牵了毯子裹在她身上,方才敛衣在她身前蹲下,拿了她的手。

这期间,敖辛小臂上的伤都是他在看顾,伤口之前已经结痂,后便没再包扎了。

眼下捋开袖摆看,见伤痂已经脱落了一部分,还剩下一些覆在皮肤上。

楼千吟给她换了一种药膏,每日涂抹可促进伤痂尽快脱落,从而彻底痊愈。

苏昀蘸了药膏,动作很轻地均匀抹在她的伤痂周围。只不过还没抹得完,仅剩的这点伤痂也松动了,敖辛一时忍不住,不等苏昀阻止,她自己就动手稍稍一剥,便全部脱落了。

苏昀脸色沉了沉,道:“手痒是不是?”

之前她就直想弄来着,只是苏昀不准,要让这痂自然脱落,否则还没长好的话还得弄出新的伤。

敖辛便讨好地笑道:“已经长好了,又不疼,只有一点点微末的拉扯感。”

伤痂全部脱落后,她小臂上便呈现出一道粉红色新长的疤来。伤疤像条小蚯蚓似的,蜿蜒不平成,还从莹润的皮肤上十分明显地凸了出来,颇有些丑陋。

也正是因为反复割裂了很多次,伤口本身就不平整,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敖辛觉得还是有些难以直视。

敖辛不想让苏昀多看,连忙挣了挣手要把袖摆放下来,若无其事道:“现在已经全好了,也用不着每天抹药了吧。不管它,你快去洗吧。”

苏昀却没松手,目色深晦,而后俯头下去,不容抗拒地握着她的一截小臂,唇覆在了那道粉色的伤痕上。

敖辛缩了缩。她越想抽回手,他就握得越紧。

她道:“没关系的,消不了就消不了吧,我看见它时还能想起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也算是一种慰藉。”

苏昀低低道:“想起什么,想起你割血喂我,想起我躺着要死不死,这算什么慰藉。”

敖辛愣了愣,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而后弯下身抱住他。她手紧紧圈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道:“我才不想那些,我只会想之前的种种不容易,再看看眼前我们都好好的,我便会只想更加努力地珍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