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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凰不归 > 第104章 长得有点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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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寝殿里久久都没有回应。

空气似凝固了似的,令人窒息。琬儿不敢与魏云简对视,长时间跪地,身子轻颤不已,脸色也跟着白了起来。

后来魏云简亲手把她抱起来,重新放在床上,就着那股湿冷的滑意重新进入了琬儿的身体。

而他的动作明显变得从未有过的温柔且沉着,次次将琬儿推入那浪潮之中。

琬儿猝不及防,紧紧抱着他,仿佛第一次感觉到了他原来也是会疼惜人的。她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盈满了泪。

魏云简看着她,道:“哭什么,你想要个孩子,朕又不是不给。”

他这是答应了。

可他却不是真的想要和她生孩子才答应的。他只是想要另外一个人。

琬儿收起心中辛酸,对魏云简破涕而笑,道:“皇上放心,这次琬儿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既然有魏云简的支持,接下来琬儿便在宫里安心备孕。

魏云简一进后宫,必然是到琬儿这里来,且再没有让她感到痛苦过。

一时间琬儿在宫里更得宠了,备孕这段时间,应该是她最如鱼得水的日子。

楚氏给她准备的那偏方,她还是信的。虽然气味很奇怪,难以下咽,但她还是在日日服用。

不知不觉便入冬了。

冬日里天气渐寒,一片萧索。

虽然还没有到下雪的时候,可一股冷空气从北方吹过来,塘里的水也渐渐凝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

清晨的时候,空气里笼罩着几缕雾气,太阳还来不及驱散,被寒夜晾了一晚的地面、屋檐以及草木上,都覆了一层白白的霜。

脚踩在上面时,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敖辛想着要给二哥添衣,手里的两身衣裳总算是做好了,她便给送到敖阙院里来。

只是护卫告诉她,这个时候敖阙还没回来。

敖辛也不着急,自个进了院子里,把新衣裳放在他房间的床上,便在他院子里坐了一会儿。

这阵子,敖辛常常往敖阙的院里来。

上回听说那廊边池里的锦鲤他很少喂,敖辛便有事无事地过来帮他喂一喂鱼。

眼下天气越来越冷了,要是这鱼儿再不吃饱点,可怎么过冬。

眼下敖辛靠着廊柱坐着,手里拈着鱼饵悠闲地往池里撒去。看着锦鲤在她脚下的水里游弋,很是欢畅的样子。

她穿着一身棉服,最近也时常锻炼身体,宴春苑里的那些兵器可没有闲着,因而眼下独坐在外面也不觉得冷。

扶渠对此表示很惊奇,以前她总是担心敖辛经常摆弄武器,身体会变得很结实,丝毫没有女儿家的柔嫩,或者手臂会变粗、腰段和腿也会变粗等等。

可是随着时间下来,扶渠发现她的担心纯属多余。

敖辛每日的膳食十分规律,且姚如玉那里的补品照例送过来,也十分滋养人。再加上她经常锻炼,不仅腰腿没粗,反而越来越有线条感。

扶渠很不夸张地说:“小姐,奴婢觉着,你的身材比当初四小姐保养得还要好!”

敖辛倒没有很注意这个,她只是觉得最近是不是她继母那边的伙食太好,导致胸脯上的肉长得有点凶。

扶渠就扭着身子比划了一下自个,道:“以前四小姐是很纤细,细胳膊细腿儿的,可她的胸也细啊,屁股也瘪瘪的啊,哪有小姐现在这样好看。”

敖辛抽了抽嘴角。她每顿吃的也不少,为什么别的地方不长肉,偏偏就长在了这两个地方。

敖辛掐了掐自己的腰围,反倒比以前还细了一圈。再掐了掐自己的臀围,相比之下确实翘了一圈……

就连姚如玉见了,也越发怜爱,拉着敖辛的手左看看右看看,道:“我们家丫头越发有个姑娘该有的模样了。”

她心道,若是这样养下去,就算敖辛没有个侯府嫡女的头衔在,将来也是个让男子蜂拥不绝的妙人儿。

眼下敖阙刚走到院门口,护卫便对他道:“主子,三小姐来了。”

敖阙一边进去一边道:“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阵了。”

敖阙绕过假山,从树底下走过,本以为敖辛会在屋子里等他,却没想她自个在这寒天里独坐在池边回廊上。

一袭浅色的裙角轻浅地滑出廊边,临风轻晃。

敖阙走近到她身边,她也没察觉。

一看才知,她竟是靠着廊柱不知不觉便睡着了。手心里还残留着少许的鱼饵。

这样睡也不怕着凉么?

敖阙微弯下身,将她手心里的鱼饵都拈起来,随手全撒进了池里。随后手臂便从她腰后穿过,将她稳稳地收紧在臂弯里,抱着回房去。

敖辛只觉得身子一轻,等她恍然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被敖阙抱着走在回廊上。

她一喜,霎时眉眼含笑,道:“二哥,你回来啦。”

敖阙道:“外面天冷,不知道在屋里等我吗?”

“我帮你喂鱼啊。”

敖阙道:“以前不常喂,也不见它们饿死。”

进了房间,敖辛忙指着床上叠得整齐的衣裳,对敖阙道:“二哥,我给你做的新衣。”

他抬头看她,坐在靠窗的榻几上,身上笼罩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柔柔的光线,眼神有些深寂,忽问:“饿不饿?要不要留下来同我用午饭。”

敖辛欣然答应。

后来敖阙便从书房里抽了一卷书来给敖辛看,无非是与兵家有关的内容,只不过上面记载依然晦涩难懂,敖阙同她坐在一起,闲来指点讲解给她听。

许是在他房间里待得有些久,敖辛忽然凑近敖阙,手里捻着他的衣襟嗅了嗅。

敖阙身形一顿,看着她动着鼻子往自己身上一阵乱凑,道:“闻什么?”

敖辛道:“二哥你身上怎么有股药气?”不是她以往熟悉的那种皂角清爽的气味。

敖阙伸手就把她从自己身前拎开,视线落在手里的书卷上,道:“前阵子服药有些频繁而已。”

“是楼爷爷给的那药么,上次问你说还有几帖,现在应该已经用完了吧?”敖辛顿时有些担心起来,又紧巴巴地看着敖阙问,“二哥你是不是还有吃其他的药,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