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爽是说不出的。
宫人向她磕头她也觉得自己不一样了,同样爽。
但看着谢婉盈像蝼蚁一样跪在自己面前,还要磕头,那卑微无比求着自己眼中全是讨好的样子,她心情更加的好,由于许令菀她们不在的郁闷也解了一些。
之前她一直没有见谁,也没有故人跪在身下向她请安,只能光想象,以后会有很多机会。
而许令菀他们要是回来也这样她该多么的爽?一瞬间心里又想了。
“娘娘。”
宫人感应出了娘娘想着什么心情好起来,她不禁看向娘娘问了问。
许令雅也看向她,说没想什么。
宫人又问娘娘不是不高兴?
许令雅说是。
“娘娘心情怎么好了?”
宫人说着想到了,娘娘还能为什么心情,不就是见到了故人,故人向娘娘请安?她了解娘娘的心思。
“就是你想的,你也想到了我的心情如何,虽说是生气,但。”
许令雅对她说了说,最终说谢婉盈说起来还是变了。
她不久前还说没有变,还是那样无耻,可再想觉得变了很多,变得都——
宫人不语。
“看她那样子,变得趋炎附势,还有卑躬屈膝,毫无脸面也毫无尊严,好像为了活着什么也愿意,以前谢婉盈可是靖安伯府的姑娘,纵是也有点让人没眼看,也是要风有风,被宠着,还和我那二妹妹亲近过,后来又闹僵出了点事,听说是算计二妹妹,二妹妹再傻也还是发现了。”许令雅带着笑意又说了说。
“那时候就能看出这位谢姑娘的品性。”宫人道。
许令雅嗯一声,因而你说她变没变?
宫人对上太子妃娘娘目光只能说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许令雅再开口了。
“太子妃娘娘这样高兴,随后要见她?”宫人又问道,问太子妃娘娘,要召人入宫还是?“还不知道还没想好。”
许令雅想都没有想的:“看她跪着不错,心情不好时就见见。”但要注意,这样脏的女人要是见了会有人说,她顾忌的还是这。
好在她会和陆轩他们说清楚。
自己和她说起来是旧识,要是见一面也可以说她念旧。
只要大家知道就行。
这说明她不忘本。
宫人也理解了娘娘想法,但。
“可这个人。”宫人还想说,这个人名声不好,她也都知道。
算是一滩烂泥了。
“你也知道她!可是虽然如此,也可以见一面,我要是一点不理大家不会说我什么会理解,但要是我还是见一面也不会有什么!”
许令雅说了。
宫人明白了。
许令雅表示自已不会和她多说,刚刚就是觉得她太脏才没多聊,后面的她没说了。
宫人颔首,太子妃娘娘还是不要多接触。
要接触的话不如重新找个人更好点?
或者——她想了下太子妃娘娘的旧识。
“我的旧识,只有个别几个在京城了,还活着,还都过得不怎么样,虽然没有比谢婉盈惨的脏的,但也没好多少。”许令雅说。
宫人也想到了。
“所以不说了,再说吧。”许令雅启唇。
宫人——
“我们。”许令雅又出声,看向外面想着事,之后掀起马车布帘看向外面,一会就到府里,再往后看不到谢婉盈那女人。
要是许令菀知道谢婉盈经历的事还有如今的状况——
不知道二妹妹许令菀那个女人是开心高兴还是得意,谢婉盈算计她落得这下场活该吧。
二妹妹也不是善良的。
蠢归蠢,她不知道她那二妹妹知道谢婉盈这时的下场不。
可能得到消息知道,可能不知道。
大表哥,大表哥也许和她说了,必竟来过京城。
二妹妹啊,她又想着,二妹妹知道的话不会不得意。
“娘娘?”宫人见娘娘说着自顾停下话不说。
许令雅回神望着她,说了她想的:“二妹妹那里会不会也在高兴,呵呵,我。”
“娘娘,可能如你所想,大公子会说。”
宫人道。
“肯定会吧。”
许令雅这句话说完,看到了府里的大门,自己的娘家,到了,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人也过来说了一声。
许令雅没有回答。
宫人应了,而后回头叫着娘娘。
许令雅说知道到了,掀起马车布帘,还有帷帽看了一眼,原来记忆中的娘家完全不同,彻底的变了一个样,变得大门落破,看起来荒了很长时间,门匾还在,侯府几个字还在上面,但也脱了色。
门好像经历了血与火。
虽然还没有掉色,可是里面看得出没人,门房也是,府邸外面都是杂草里面应该也是。
她让了人进去看看。
人去了后,她还是看着。
她知道在她们入主京城前,府里被几方人占过,和京城其余一些府邸一样,比如成郡王府,还有那些没主或者主人死了离开的府。
一些有主的府邸也出过事,被搜过几次有什么也都没有了。
成郡王府好一点,但也好不了多好,好的是在他们入京后成郡王府还有她的娘家空了下来,没有人敢再来。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修缮,所以才这个样子,成郡王府作为潜邸已经修缮了些日子了。
会很快修缮好,而后就是潜邸。
这里。
只有她看着,还想回来,有一天要是找到爹娘他们,要是爹娘他们回来,也许可以——
陆轩和公公答应过会重新修缮,但现在可能会赐给别人,除非......
她需要功劳。
“娘娘要下马车要进去吗?”宫人忽然问。
娘娘显然陷入回忆里了,她看到了。
许令雅回头,又看着她说不用,她不下去。
就在这里,下去做什么。
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回来,回了这里,周围幸好没有人。
“娘娘。”宫人再开口。
许令雅说等人出来问下就行。
就回去。
宫人说是。
进去的人一会回来,许令雅问了,得知里面和她想的一样,没有别的需要关注,她走了,离开了这里。
马车刚走远。
就有马车也经过这里,看了一眼破败的府邸,再看了一下刚刚离开的马车,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