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管今儿二阿哥对她来这一出是自个儿琢磨出来的坏心眼儿,还是有人故意挑唆的,二阿哥不小了,这儿的小孩儿又一贯的成熟心眼儿多,既是做了,那就要承担责任。
且都是一母同胞的孩子,怎么大格格是个乖巧懂事知道感激的,他二阿哥就不成?
如今便是因着蠢也得付出蠢的代价,叫人长长记性,别以为自个儿是府里最大的阿哥就了不起了。
自个儿没本事叫人当枪使,今儿个能推她,明儿看不惯弟弟妹妹们了,是不是就要杀弟弟妹妹们?
她肚子的孩子若是个格格还好,能养在跟前儿,日日看着些,也不会跟二阿哥这般坏了心的孩子有太多的交集。
可她若是生了阿哥呢?
等自个儿的阿哥长大些了怕是也得养到前院儿的,若二阿哥还是那无法无天的性子,时不时的欺负她的孩子,这般小打小闹的一次两次的还能叫主子爷护着,可日子久了难免养成懦弱的性子。
只一想到以后有这种可能年甜恬心里就一阵来气,既是如今有机会教训二阿哥了,那就得把小孩儿一次治怕了,以后再见着她见着她的孩子就绕着走,这般才行。
现下这小孩儿只是坏,若是不好好把人整治了,那就是恶了,眼瞧着她以后再无和李氏交好的可能了,年甜恬对李氏,对李氏的孩子自也不会心慈手软。
陈福连连应下了,到底还是放不下年主子这边儿,小心翼翼伺候着人坐上小轿,回了院子躺着榻上看上太医了,陈公公这才出门去寻了二阿哥。
倒也顺带着将苏培盛拉上,有他们两个在,又扯着主子爷的虎皮,想来二阿哥便是闹也不敢怎得闹的。
今儿这事儿二阿哥着实无可辩驳,二人过去不过是审一审二阿哥身边儿的人罢了。
二阿哥为何正巧在年主子在后花园的时候过去?以前没什么交集,为何今儿巴巴的往年主子跟前儿凑?又为何做出这等要命的事儿?
若说全是二阿哥一个不足六岁孩子的主意,苏培盛和陈福可是一点儿都不信的。
定是下头哪个嘴碎的奴才在小主子面前说什么,或是挑唆什么了,甚至是有人故意算计着,这才有了今儿的事儿。
眼瞧着主子爷要回来了,且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让年主子出了事儿已是罪该万死,若是不赶紧的将事儿查明,他们便也不必在主子爷跟前儿当差了,直接在主子爷回来前抹了脖子去,省碍主子爷的眼了!
二人没叫人通报,直接带着人进了二阿哥的院子,且才刚踏入正屋的门槛儿,便听见里头二阿哥的声儿了,似是在跟谁邀功呢,脆生生的嗓音里都带着难掩的兴奋。
苏培盛和陈福沉着脸对了对眼神儿,不约而同的驻足听了一会子。
“、、、、、嬷嬷当时没看见,年氏她被我吓得身子都跟着一耸呢,果然还是不能只光使劲儿推一把,刚刚我叫人打听了,说是年氏身子不妥了呢,让她害我额娘,我定不让她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