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要见太太,你这就去请!”
“嗳!奴才这就去,您好好的躺着,千万别气了,身子是自个儿的啊。”齐嬷嬷连声应下,这会子忙先亲自给自家主子喂了水,这才忙不迭的出府请太太过来。
太太一贯是看得清的,便是不给福晋支招儿,想来也能劝慰些个,不让福晋日日这般折磨着自个儿了。
说来福晋只要安稳的做好这福晋的位子,她年氏便是翻了天也越不过她的。
齐嬷嬷轻叹一声儿,倒也是不知该怎得劝了,如今便是只能让太太说了,太太的话,福晋定是能听得进去。
这会子年节里,各家都忙,齐嬷嬷刚来的时候,乌拉那拉氏的额娘爱新觉罗氏才刚刚用了膳歇下。
甫一听氏四福晋的人来了,还没当回事儿,只以为是来送信儿的,只叫人将信收了去,她起了再回。
可丫鬟却说是四福晋来请她过去,觉罗氏立即起身,换衣裳的功夫赶紧的请齐嬷嬷进来,询问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以前这时候可从来没叫她去过的。
齐嬷嬷赶紧的将近来府上的事儿一一答了,到底是向着福晋的,这会子说话自然偏着些,说来说去的,也尽是那年氏的不好。
觉罗氏只一听四贝勒因着宠年侧福晋,将四福晋禁足了,便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四爷是个宠妾灭妻的。
便是不论这些年四爷和四福晋的夫妻情谊,他们二人也是血脉极深的,且都流着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四爷便是再怎得喜欢一个妾,也不能这般对自个儿的嫡妻。
“如今四福晋如何了?”
齐嬷嬷先前哭过,这会子眼睛还都通红着,这会子一说起自家主子的情况,又是忍不住掉泪。
“主子如今不好,人瘦的都不能看了,日日被头疼折磨着,用用不下,歇也歇不好,今儿下头的人来给福晋请安。”
“那年氏不仅拖了一两个时辰才来,还不知礼数,主子不过是说她两句,她竟直接朝主子呛声,连带着下头的格格也是对主子不敬。”
“末了人都走完了,主子竟直接晕倒了,只一开口便要奴才请了您来,主子真真要被府里的那些个贱人磋磨没了!”
觉罗氏这会子只听齐嬷嬷讲便气都要气死了,不过她倒也不傻,自个儿的女儿什么秉性她自个儿也门儿清。
怕是事情也不像齐嬷嬷说的那般一边儿倒的,颁金节那日年侧福晋在永和宫门前罚跪的事儿她倒也听说了,若是没女儿的挑拨,怕是也不会闹的这么难看。
只是这后来女儿被罚的事儿觉罗氏便不知了。
四贝勒府向来口风紧,四贝勒这些年又没少在府里大动干戈的换下头的人,先前倒是有几个眼线在的,如今若是福晋不来送信儿,她可是一点儿不能知道四贝勒府的消息了。
觉罗氏倒也是个利索的人,这会子气归气,面上倒是一点儿不显露的,只赶紧的跟着齐嬷嬷上了马车,直奔四贝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