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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八章 画中走来天上人,三杯饮出徐畜生

冯骁跌坐于地,童珠不住震颤着。

他抬起头,感觉周围空间变得无比广袤,自己无限渺小。

俯视他的病公子成为了轻蔑的高大巨人,旁侧身形影绰、连颜色都变异了的路人的窃声私语,字字诛心。

千夫所指!

“不——”

冯骁抱着头,蹭蹭往后挪身,直至背部抵住了柱子,才觉有了依靠。

“不过只是一柄剑!不过如此!”

“怎么可能有人能做到……你在撒谎!你在骗我!你想毁我道心!”

冯骁怒指眼前徐巨人,手指颤颤巍巍。

“如果自欺欺人能让你好受一些的话,本公子无话可说。”

“啊!

!”

耳闻这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众人已能从冯骁身上瞧见清晰溢出的魔气。

卡卡声响不绝于耳。

冯骁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破裂。

他身上的道韵气息在枯朽,剑道王座的气意在凋败……

“够了!”鬼面老汉再也忍不住,怒喝出声。

好说歹说冯骁也是鬼神帮的人,不能坐视他这般被人折辱死去。

只是这病公子对古剑修的诠释,鬼面觉得自己过去了也招架不住,因而不知该作何回应。

语能及痛处,人自有病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病公子视线一转,看着鬼面老汉:“若本公子三言两语真能将他道心诛碎,那他还修什么剑、改什么道?归山养老就挺合适。”

他终究不是八尊谙,还有恻隐之心。

闻声的冯骁勐然抬起头来,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走火入魔之态至半止住,痴痴呢喃:

“是啊,我怎可听这妖人言说,自乱阵脚……”

他的自语声最后模湖到听不见,听见了也听不清在讲什么。

鬼面老汉却是长舒一口气,看出来这徐故生给了溺水濒死的古剑修扔下了一块救命浮板。

默一抱拳,老汉赶忙一摇手:“来人,将冯骁抬走。”

三五大汉脚步一探。

临近一人提小鸡般单手吊起这丢人现眼的东西,扛着离了幽桂阁。

“老汉,还打吗?”

这一话出,鬼面老汉面有尬色,没有回头,身上宝光扑闪,时隐时现。

他不知该要续战,还是罢停。

冯骁找事是他的指使,这徐故生心思如此缜密,至此定是看了出来。

然他初次出手不伤人性命,见到鬼神帮,了解前后后,本可诛碎冯骁道心还给了次机会。

这让鬼面老汉有些难做人了。

鬼神帮首重义气,以“忠肝义胆,替天行道”为用:人敬一尺,敬人一丈,世有不公,杀至黑天。

本以为这又是个花花公子,顶着太虚传人的名号前来调戏香姨,鬼神帮刚好趁此机会斩一太虚传人,震慑八方。

之后,想必幽桂阁能消停一阵。

不曾想这徐故生肚子里有些墨水,手下尽人更是剑术造诣惊人,文武双全,分工明确,还能以德报怨……

“嘶!”鬼面老汉挠了挠头,感觉脑子有些发胀。

义、香姨。

孰轻孰重呢?

若是此时不打,神亦老大得知,定要为了香姨而揍人。

若是此时打了,自己设局在前,人家徐故生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冯骁一马在后。

如此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容人之人,神亦老大都会放下身段去结交,自己还恩将仇报打回去的话……

别说神亦老大知道了更会揍人!

鬼面老汉自个儿心坎这一关,就过意不去!

很好……徐小受看着这老汉在众目睽睽之下纠结,在心头总结了对鬼神帮简明扼要的印象: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他一摇纸扇,随手就捏出了一个无形的台阶,笑道:“以你之能,以我护卫之力,再打下去,死生未知,幽桂阁定先塌掉,这是你们想要的吗?”

鬼面老汉眼神一震,拳头一拍,“是极!”

他身上的霞光当即就灭掉了,头发也回落苍白,身躯都缩水了几分。

但还是魁梧。

这般开窍刺穴之法,似还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没有多少后遗症。

“徐公子,敢问……”

“本公子来寻香姨,非尔等龌龊心思所想,是为正事。”

鬼面老汉童孔一颤,他怎会读心术?

“受到惊疑,被动值,+23。”

“敢问……”

“你确定,你敢问?”

“受到惊疑,被动值,+326。”

鬼面老汉又被噎住,这下石化原地,进也不得,退也不得,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某一瞬,他有些明白冯骁为何会被这徐公子说得吐血。

——难受极了!

病公子视线越过了他,摇扇抬眸,望向幽桂阁顶的破洞,扬声嗤笑:

“中域人架子都这么大么?”

“本公子请贵阁贵客酒水,诚意满满,只为见香姨一面。”

“不料尔等先是晾人不见,再请冯骁滋事,后用鬼神帮出头羊讨公道,暗要杀人,打不过就当起了缩头乌龟……呵!”

病公子一声冷笑,环顾四周,谑声微愠:

“这就是幽桂阁的待客之道?”

“这就是十尊座的架子之高?”

“那看来是我这东域不速之客太过唐突,高攀不起你们幽桂阁,这钱就当是喂狗了……尽人,我们走。”

病公子甩着袖袍,带上护卫,言罢扬长而去。

周围人听完,顿时腾腾沸议。

这么一看,幽桂阁确实待人不公。

徐故生在这里若没那护卫尽人保护,真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公子!”

“徐公子!”

莺莺、雀儿等人急了。

病公子这帽子戴得太高,传出去今后怕是没人敢再来幽桂阁。

“不是这样的……”鬼面老汉也急了。

情急之下,他直接挡在徐公子前头,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人是我找的,这局是我做的,同幽桂阁、同香姨无关,你莫要污人清白。”

“妙!”

“着实是妙!”

病公子合扇一拍掌,环顾众人,哈哈大笑:

“好一个幽桂阁,好一个鬼神帮,好你个香姨!”

“没事找人做,出事做掉人,事发了置身于外,还能找到心甘情愿背锅的,这太妙了。”

“某不知十尊座之威风竟凛然至此,一踏进贵阁顿觉自愧弗如。”

“既如此,你们玩你们的,本公子羞煞也,不敢奉陪,又何必阻我?”

病公子目光回落,死死盯着面前高他一头多的鬼面老汉,吐字如珠:

“好狗不挡道,滚!”

鬼面老汉顿时感到无数目光汇于己身,如剑般锋利。

他一口血没吐出来,险些憋出内伤。

自知理亏的他却无法在这辱人之言下发怒,只能挪开步,让出路。

“公、子……”

莺莺、雀儿等美人僵在原地,如五雷轰顶,此时只觉连吸进肺里的气都是冰冰凉的。

这厮……

这厮一张嘴,可敌万人军!

如此言论,那是将幽桂阁置于风口浪尖,比拆了此地还叫人难受啊!

哗声四起,万般皆嫌。

“哈哈,幽桂阁惹上硬茬了,我看他们接下来怎么做!”

“这徐故生也太会说话了,我还以为他个毛头小子踢到了铁板,要给鬼神帮灭掉,不曾想这家伙还能反将一军,厉害啊。”

“嘿,若没那尽人,徐故生早死了,厉害的不是他,是他的护卫。”

“不然!我看那病公子一张贱嘴,不比护卫尽人的剑术造诣低。”

“东域人,都这般牙尖嘴利么……”

看热闹者不嫌事大,目送着护卫尽人消失,而病公子远离。

“受到迷恋,被动值,+322。”

“受到敬佩,被动值,+541。”

“受到议论,被动值,+1249。”

在即将踏出幽桂阁时,环拱而上的桂木圆梯走来一道曼妙身影。

“公子留步,香姨有请!”

那女子侧抱琵琶,声如脆乐,莲步微急,步摇晃错,明显之前还在阁上奏乐,此时是匆忙赶来。

走近时,才见此女“眉眼如画唇如珠,冰肌玉骨犹生怜,罗裳摆褶如波动,步步惊心惹人痴”。

“小女子阿摇,见过诸位。”

阿摇姑娘下楼后,先是对着众人款款施礼,尽显大家之风,后才看向了那道即将踏出阁楼的背影。

“徐公子,且留步。”

“之前香姨有事误了时辰,幽桂阁了怠慢贵客,小女子代为道歉。”

“不知公子可否赏脸,与小女子上楼一叙?”

阁内、阁外都安静了。

所有人目光炙热盯着阿摇姑娘,如同看到了画中人走出图卷,美艳不可方物。

“阿摇姑娘下来了……”

死寂之后,周遭发出喧哗:

“天呐,我天天来此,就为了见阿摇姑娘一面,幽桂阁天天说阿摇姑娘会出来,这得是一月不见了吧?”

“值了!这回是值了!今日我出门时就用天机术卜了一卦,卦说我有缘见到心上人,竟是为真!”

“快答应她!徐故生,你怎敢不答应她?”

“不要答应她啊!徐故生,你不能去,让我去……呜呜呜。”

徐小受是真想走的。

他给的是八尊谙面子,才在这里等了香姨如此之久,却被找了麻烦。

他也是有火的!

贵为圣奴二把手,贵为天上第一楼楼主,当他徐小受下定决心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但“感知”太讨厌了,明明不想看、不想听,被动技还将画面和声音传了过来。

这一传,徐小受可就给震撼到了。

不同于幽桂阁其他美人那般轻纱薄裙,春光若隐若现,阿摇姑娘有如墨池雪莲,出淤泥而不染,罗裳得体,又不失窈窕身段。

唯一可惜的是,她似乎不是炼灵师,只是一介凡人。

此时因下楼匆忙,还有些微喘,怀中琵琶随波起伏。

如此一柔然可推,吴农耳语之女子出声挽留,徐小受感觉受到了强大的圣帝指引,只能转身。

“道歉?”徐小受留步了,病公子却还在冷笑,“就这般口头道歉,此事揭过去了?”

阿摇一怔,抱着琵琶微微失神。

她是身处幽桂阁,却是连桂折圣山上的各般圣子也都见过,本该不再为外人而有波澜。

然那病公子视来之际,她依旧感觉心弦惊颤,下意识侧过了脸,竟是不敢多瞧一下。

好生俊俏!

然俊俏都只是其次!

这病公子身上竟是有着什么魔力般,气质如渊,又似星潭,欲将人心神摄走……造物如此不公,怎能捏出这等绝世的脸来?

“我……”顿了半息,阿摇才回了神,找回了方才想说的话。

她依旧不敢看向那病公子,只对着左右,柔声道:“雀儿,拿酒来。”

“阿摇姑娘,你不能……”

“拿酒来!”

雀儿急得直跺脚,最后拗不过,只能转身取来酒壶。

“徐公子,小女子自罚三杯,以示歉意。”阿摇姑娘举起了酒杯,如水般温柔目光投来,酒未入腹,颊已微红。

旁侧众人顿时急了。

“不可!”

“阿摇姑娘不可啊!”

谁不知晓阿摇姑娘的规矩之一就是不陪酒?

往日里来幽桂阁能见阿摇姑娘一面,闻仙乐一曲,已是幸甚。

如今为了致歉,阿摇姑娘不止要破规矩,竟还连饮三杯。

她人是凡人,这酒可不是凡酒,更何况阿摇姑娘本就不胜酒力……

但不顾劝阻,阿摇遮羞饮酒。

接连三杯入腹,再放下袖口时,她双腮已生桃红,人都有些站不稳。

病公子唇角微掀,就静静看着阿摇表演。

他固然惊讶于此女容貌,却不会将幽桂阁之过就此揭去,这是两码事。

而要说这雅阁中的女子不会饮酒,徐小受第一个不信,就连这阿摇是否真为凡人,他都持怀疑态度。

阿摇真切有些站不稳了,雀儿扶了下才立住身形。

她施施然一伸手,指向阁楼之上,柔声道:“徐公子,请。”

“哼!”病公子这才傲娇地合起了纸扇,倒也不再刁难,踱步走去。

“阿摇姑娘,我扶你上去。”雀儿过来想要搀扶。

“不必。”阿摇摇头,“我可以。”

她一转身,发现身前多了一只白皙的手,肌肤如雪娇嫩,手指修长若玉,连爬过手背的青痕,都煞为好看。

阿摇一愣,意识到了这是谁的手,耳朵都开始发烫。

但她已不能拒绝,伸手轻轻搭了上去,低若蚊蝇道:

“谢谢……”

雀儿不能跟上去,是因为香姨有交代,只能放徐故生一人上楼。

她选择搭把手,是因为再不扶一下,她真有可能要倒下了。

若是待会儿从那楼梯上滚落,摔得头破血流,那明日整座玉京城,都要传出幽桂阁的笑话。

“阿摇姑娘!不可!”

“徐故生!你个畜生!快放开阿摇姑娘,老子和你拼了!”

后方群情激奋。

别说牵手了,平日里就是有圣子下山品乐,同阿摇姑娘中间都得隔着个屏风,只赏剪影。

谁像徐故生这般好命,能让阿摇姑娘主动牵手?

“受到怒视,被动值,+798。”

“受到怨恨,被动值,+656。”

病公子手被牵住,似是也愣了下。

但很快,他撇头望向旁侧那垂首自羞,欲将头进埋胸里的女子,一脸好笑道:

“阿摇姑娘,想必你误会了什么?”

“本公子生来娇贵,上楼需人搀扶,可不是来扶你的……”

他边说着,左手纸扇一挑,将阿摇姑娘陡然僵硬的手,挑了起来。

自己右手,则十分自然的搭了上去,叠在上边,轻轻握住。

“你……”这一刹,阿摇酒都醒了几分,抬眸而起,如画眉眼,满是惊愕。

这是什么操作?

一晃,阿摇险些真软倒于地。

“受到惊视,被动值,+1。”

“你!”

“我?”

“你!你!”

“本公子怎么了?”

“我……”阿摇姑娘见他还理所当然,气得娇躯一颤,大口喘着气,胸脯快速起伏。

最后什么都没说,她右边身子一靠,抱着琵琶撑着楼梯扶手,左手抬起搀着“娇贵无比”的病公子,手忙脚乱。

“请!”

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出,代表方才那一瞬的心动,已经烟消云散。

“请。”

病公子举扇示意,十分优雅。

“畜生哇……”

后方一众哀嚎惨叫,却被鬼神帮的人拦住了,不得上前围攻。

“慢点走,赶着去投胎?”桂木圆梯上失了二人身影,病公子的折骂声却没断过。

伴随还有阿摇姑娘后槽牙都咬紧了的歉音:“好,阿摇知道公子‘娇贵’了!”

“你阴阳人?”

“抱歉,徐公子……”这下声音变得惶恐。

“哇畜生!”

“你个徐畜生!你是真不得好死!”

“受到诅咒,被动值,+6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