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的蛋蛋“遇袭”,那令人倒牙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他极度怀疑碎了其中一颗。孤蛋英雄的悲哀谁能明白?张放心中的念头越发残忍,男的杀,女的奸、奸完再卖。看到小依走到跟前,他强忍着疼痛直起身子,“你想求饶?抬起头给爷看看。”
人是最健忘的动物,张放刚刚吃了女人的亏就忘记蛋蛋的疼,他冷笑着捏住小依的下巴,面目狰狞,心头却有种残忍的舒畅。
投降?没门!
“松开你的臭手!”
冯清一把拍开张放勾着小依下巴的手,梦瑶则拉住小依的左手想把她拉到身后。小依始终低着头,在她抬头的刹那,右手握着的锋利的军刀狠狠的插进了张放的心窝。张放双目圆睁,他不能置信的看着胸前那把匕首以及握着匕首的那稚嫩的小手。
“你…你……”
小依紧紧的盯着张放,她突然将插进去的军刀拔了出来——在小依心中,这把刀是陈煦亲手交给她的,命可以不要,刀却不能留给敌人。鲜血喷溅而出,小依脸上、身上俱是斑斑血迹,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尽管脸色惨白、尽管身体微微颤抖,她却没有退缩的想法。
小依没有亲人,孤苦流浪的她在陈煦身边第一次体会到被人关心的温暖:饿了,有人叫她吃饭;冷了,有人给她添衣,陈煦告诉她这就是家。在她心中,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值得她用性命去维护。
梦瑶她们料不到小依竟突然杀人,“狼牙”的队员。来者不善的锦衣密探,他们无不面面相觑,杀人放血的事儿在他们眼里实属稀松平常,他们惊奇的是这年纪不大的小女孩杀人的手法,一刀毙命、干净利落。他们依稀看到了陈煦的影子。
陈莺儿感到难以名状的心痛,她抢到梦瑶身边紧紧抱住小依;秋月担心陈莺儿,她走过来用身体挡在陈莺儿面前。怀孕的女人最闻不惯血腥味,秋月脸色苍白,她却不肯退缩也不能退缩。陈府大门的背后,大腹便便的青檀面罩轻纱、手中紧紧握着宝剑,陈煦虽然不在了,可她必须得保护他母亲周全,至于暴露身份会引发怎样的后果,她也顾不得了。
“狼牙”队员纷纷挡在陈莺儿她们身前。手持弓弩,戒备的看着同样端平弩箭的锦衣密探。锦衣卫乃大燕最神秘的“有关部门”,眼高于顶已成为一种习惯,“狼牙”虽号称五军营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却不将他们放在心上。
瞧不起是一回事儿。开打又是另一回事。俗话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锦衣密探带队头领当然不愿徒增伤亡,他举着一卷黄绸布,朗声道:“太后懿旨,陈府图谋不轨,国法难容,今着锦衣密探带回讯问,若欲抵抗、格杀勿论。”
“夫君尸骨未寒,你们却欺上门来,图谋不轨?你们这是血口喷人。”梦瑶盯着锦衣卫头领质问道。
锦衣密探不习惯与人讲道理。那头领哼了一声,“建宁候乃国之栋梁,他岂会冤枉好人?说你们有罪,你们就是有罪,现在嘴硬,等带回诏狱,你们定然会认罪伏法。”顿了一顿,他又看着“狼牙”的这几十号人,“你们都是大燕的军人,附逆的罪名不用在下重复吧?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只需放下武器……”
“阁下勿须多言,陈将军命我等兄弟保护夫人安全,军令在身,恕难从命。”
听到石头的话,锦衣密探头领嘴角有些抽搐。
军令?陈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他的命令顶个鸟用?他有些弄不清楚这家伙是死心眼还是故意消遣他,如果是后者,那简直太该死了。
“一个死人的话也能作数?你们图个什么?”
“同生共死!”
石头话音落地,他身后的弟兄们异口同声的喊出“同生共死”的话,声震九霄,气势夺人。
那头领脸色有些难看,“既如此,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兄弟们听我口令……”他那句“放箭”尚未出口,最外围突然传来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
“住手!”
陈莺儿她们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声音,她们迅速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陈煦”,锦衣卫头领点头示意,围在四周的锦衣密探让开一条通路:陈煦走在最前面,林木以及“狼牙”的二十四人跟在他身后,一行人鱼贯而入。
陈莺儿痴痴的看着儿子瘦削的身子、苍白的脸色,她眼泪止不住的淌下来;冯清她们不能置信的咬着自己手背,梦瑶毫不顾忌的扑过来,她紧紧的抱住陈煦。
陈煦微微咧嘴,他只是轻轻抚摸妻子的脸蛋儿。
“夫人,将军身上有伤。”林木小声提醒梦瑶不用抱那么紧。
“相公,你受伤了?伤哪了?”
看着梦瑶急切的目光,陈煦微微一下,他拉着梦瑶走到母亲身边给母亲叩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看虎视眈眈的锦衣密探们。
陈莺儿急忙拉起陈煦,她颤抖的抚摸儿子的脸庞,“煦儿,你瘦了。”
陈煦闻之,热泪盈眶。
“陈煦,你回来的正好,你家人图谋不轨……”
陈煦头也不回的打断说话的人,他冷喝道,“‘狼牙’听令,给我拿下!”陈煦一声令下,“狼牙”几十号人竟仿佛猛虎入丛林般扑进来犯锦衣卫人群之中。
“陈煦,你好大的胆子……”头领怒不可遏,却不想又一次被人打断了。
“老三的胆子一向不小,我兄弟联手于数万大军之中砍下阿剌知院的脑袋,你算个什么东西。”
冯澈如大鹏展翅般跃至头领跟前,这番话说完,他也扣住了头领的脖子,一脚踹在其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头领惨叫着跪倒在地。
“哥!”
冯清原本以为哥哥早已不在人世,兄长死而复生,她自己高兴也替爹娘、嫂嫂们欢喜。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等奉国舅爷的命令前来诛杀奸党……”
头领疼得冷汗涔涔,看看全部倒地的兄弟,他想抬出国舅爷自保,可悲的是又一次被人打断,抬头看向说话的人,他不禁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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