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立太子的事,朝廷里陷入僵持不下。
皇上忧心忡忡,心烦意乱,面对群臣的,完全没有办法,若是执意不立太子,又怕诸皇子暗自勾结大臣发展各自的势力,引发党争,到时候,朝廷就更乱了。
实在没办法,皇上干脆罢朝了。
国家无大事,直接不再上朝。
群臣再一次震惊,愈发觉得,立太子迫在眉睫了。
另一边,背靠着步承泽,钱家却是过的风生水起,飞黄腾达,因为钱大舅的眼光,早早和叶灵歌攀上了交情,又在京城周边发生瘟疫时大肆出钱出力,着实在步承泽面前表现了一波。
如今叶灵歌已经是内定无疑的沐王妃。
由此,步承泽对叶青青一家也颇多照顾。
钱家是经商的,各种生意都做,跑遍天涯海角,门路银子,一概都不缺,就缺一道保护伞,不会被外面的官商欺负,钱大舅跑买卖遇到麻烦,就求到步承泽面前,步承泽给他通行天下的绝对权利,一张沐王府的凭书,击溃了钱大舅路上的所有绊脚石。
一时间,钱家的生意如日中天,日进斗金,几乎富可敌国。
任谁看到了钱家,都是要礼让三份的,都很清楚,有步承泽为其撑腰,可是一顶一的好事。
钱姨娘回了娘家一趟,带回来许多稀罕的珍宝,和闻所未闻的稀奇瓜果。
“来,你们都拿些去尝尝,这是从西域传进来的鲜果,叫什么佛果,大家都尝尝稀罕。”钱姨娘给叶青青准备了一份,便把婆子和丫鬟们唤来,把带回来的果子分了下去,赏赐她们。
小丫鬟们欢欢喜喜的接过,乐开了花。
“谢谢姨娘,这果子长的好奇怪,像个小人儿。”有丫鬟吃惊的说着。
“要不怎么叫佛果呢。”有人应道。
“一群臭丫头,这可是外邦的稀罕物,不是姨娘的恩典,你们怕是一辈子也吃不上这果子,一般这些可都是进贡的。”婆子笑骂道。
自叶云生被皇帝贬禁后,一直沉闷压抑的叶府,终于有了些生气。
另一边,张氏忧心忡忡,愁眉不展,忽然听着钱姨娘那边传来的欢声笑语,她忙派人去打听怎么回事。
丫鬟很快是回来报告:“夫人,是钱姨娘从娘家回来,带回来许多好东西,赏赐了不少给丫鬟。”
“这个贱货。”张氏一听,气的不行。
把钱姨娘破口大骂了一顿,又担心起来,叶府一旦破败了,钱姨娘有娘家支持,不会受苦,她没有靠山,以后可就惨了。
叶云生从丞相府回来,眉头紧皱。
听得容丞相告知,朝廷上群臣向皇上逼宫立太子了,多数支持沐王和五皇子,虽然皇上没有答应,但这不是好消息。
绝不能让沐王上位,否则,他叶氏一脉,真要彻底完蛋了。
可是他如今见不到皇上,又能如何。
叶云生长叹一声,端起茶碗猛灌下肚,愁容满面,这些日子,他像是瞬间老了十岁,提心吊胆的日子太难熬了,他都快要撑不住了。
而就在这时,张氏走了过来,替叶云生续上热水,一脸不忿的开口道:“如今咱叶家落魄困顿,老爷整日操碎了心,可恨家里还有个贱货与敌人勾结,卖夫求荣,真是天生贱胚子。”
“谁?”叶云生一呆,脱口而出问道。
“还能有谁?除了那姓钱的贱货还有谁,我们叶家落魄了,他们钱家人倒是会抱大腿,如今人家倒是完全不用担心前程了。”张氏冷笑着挑唆,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叶云生的脸色。
果然,叶云生的脸色瞬间黑了。
钱姨娘和叶灵歌走得近,他是知道的,甚至叶青青开的胭脂铺就是叶灵歌一手操办的,之前他没去管,现在这种时候,若是再有人和步承泽那边走得近,那就不能忍了。
叶云生猛地起身,前往钱姨娘的西厢房。
一踏进钱姨娘的房间,叶云生就看见钱姨娘春风满面的坐在妆镜前试戴各种金银珠宝,这些珠宝绝对是刚买的,非常新,而且他都没见过,一瞬间,叶云生怒火中烧,他正为叶家前途忧心忡忡,哪里看得惯钱姨娘春风得意。
“贱人”叶云生走上前一把夺过钱姨娘手里的金钗,怒目而视钱姨娘:“这是哪里来的?”
钱姨娘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忙笑道:“老爷回来了,这是我从娘家带回来的,还带回一些稀罕果子,老爷一会儿尝尝。”
钱姨娘话未说完,就结实的挨了一巴掌。
钱姨娘捂着脸蛋,不可置信的看着叶云生,委屈道:“老爷,你怎么打妾身?妾身做错了什么?”
一直以来,虽然叶云生不怎么宠钱姨娘,但也从来没有动粗,今日倒是破例了。
叶云生瞪眼怒道:“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我叶家落到这步田地,完全是被叶灵歌那个孽障和沐王害的,你倒是会巴结,和敌人勾勾搭搭,你是老子的人,竟敢吃里扒外,你还不知罪么,说,你和叶灵歌都做了什么交易?”
“我没有,老爷…”钱姨娘疯狂摇头,满脸委屈:“我冤枉啊…”
还没说完,又是一巴掌。
“你还冤?这是什么?我叶家现在正走投无路呢,你钱家干什么去了?你倒是只顾自己快活,不顾我的死活,你这贱人。”叶云生越骂越气愤,一把撸掉了钱姨娘的头饰,最后直接上手,抓住钱姨娘一顿狠揍,将自己不如意的郁闷之气,全都撒在钱姨娘身上。
“老爷饶命。”钱姨娘痛苦的叫着。
收拾了钱姨娘,叶云生恨恨离去。
钱姨娘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扑在床上,痛哭失声。
经此一遭,钱姨娘算是彻底看清了叶云生,张氏在府里好吃懒做,身为主母却不打理家业,时不时就是一顿胡乱发脾气,搅得府里鸡飞狗跳,府里的奴仆大多是她帮忙管理的。
可就是这样,叶云生依旧是眼瞎了一般,只顾由着张氏猖狂,如今倒是对她动起手来了,何曾念及一丝夫妻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