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过陷害叶灵歌，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更觉得这是报应。
哪还管得上诬陷啊，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张氏胡言乱语说了这么一通，直接把周围人都给吓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是张氏做的？”
“这可说不定。”几个离得稍微远一些的丫鬟，出声嚷着。
张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追名逐利，贪慕虚荣，就算表面上是一副温婉的模样，但实际上这些下人们最清楚她的那张嘴脸。
突然听到她要出家的话，简直就是不可置信。
大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真没想到，会是自家人做的。”
而叶灵音看到了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当下直接瞪了她们一眼，更是嚷着：“还轮不到你们胡说。”
“小姐，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丫鬟忙应着，也清楚，如今她们还需要听从才是。
看着这些人乖顺的低下了头，才稍微满意一点。
又去看张氏，看到她一副失魂落魄的，紧紧抓着被子的模样。
心里是又有些心疼，又有些微微气恼，张氏可真是糊涂了。
“娘，你在说什么呢，你这是病没好，胡说八道呢，什么出家，你怎么可能出家呢，娘一定是病糊涂了，才会胡言乱语的，娘，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等到病好了就不会有事了。”叶灵音一边说着，一边抓着张氏的时候，希望能够让她睡下。
可是张氏如今的情绪很激动，见她来碰自己，直接一巴掌拍开了。
“不，我没有胡说八道，我是认真的，我要出家，我一定要出家。”她目光有些激动，显得毫无焦距，同时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而叶灵音，则是吃痛收回了手。
她本来就是个娇生惯养，皮肤娇嫩，这猛地拍了一下，直接把她白皙的手背都给拍红了。
叶灵音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张氏以前更是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几句，心里一下子就委屈了。
对张氏，也难免有了几分埋怨，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出手打自己。
“娘，都说了你不要再胡说了。”这一次，叶灵音说话的时候都带了几分不客气。
可张氏注意力完全没在她的身上，哪怕是自己的亲女儿。
她只是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缩了缩脖子，好像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给缩起来。
“我没有在胡说，我必须得去出家，就这样才能够洗脱我的罪孽，要不然的话，你祖母不会放过我的，她不会放过我的，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张氏突然紧紧捏住了她的衣角，开口说道。
叶灵音脸上的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忙大声提醒她：“娘，你在说什么呢？什么祖母，祖母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把这件事情给宣之于口，那岂不是表明了，老夫人的死跟她有关系。
丫鬟的目光，已经变得异样了，可见他们也想到了这些关系。
要是一个两个的话，叶灵歌还能够暗自处置了，可是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想要把他们处置了都做不到。
张氏可真是糊涂了。
“是我不对，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的…”到后面，张氏直接痛哭出声。
而这些话也是间接性地认证了一些观点。
下人们的异样目光更多了。
老夫人身子骨虽然有些弱，但并不是久病缠身，就这么突然去世，也引起了不少的议论，再加上张氏自曝身份的这么一番话，这其中是谁做的手脚可谓而之了。
叶灵音握紧了拳头，心里的火气都快要忍不住了。
张氏嚷嚷着一定要出家，说着，竟然赤着脚直接从被子里跑了出来。
简直连仪表都顾不得了。
下人们这个时候也不敢看热闹，立马去拦，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执念太坚定了，一直都没有拦住。
叶灵音急的焦头烂额，她把这一切都怪到了叶灵歌头上。要不是叶灵歌，她们一家人，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暗暗在心里记下了这笔账，想着以后一定要狠狠讨回来。
而叶灵歌已经回到了王府。
回去时，步承泽也回来了。
“回来了，可有什么不方便的？”步承泽关心的问着。
叶灵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也是下意识道：“还好。”
见她愣愣的样子，步承泽微微蹙眉，知道肯定又是操劳过度，忙问着：“是不是累着了，怎么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好。”
可是说中了叶灵歌的心思，一时没有回答。
步承泽见状，但也并没有怪罪她。
沉默了一会儿，两个人的氛围有些僵硬。
而步承泽丝毫不觉得见外，想了想，又开口接受着：“这段时间我要忙着接待各国的使臣，所以我回来的时间比较少，你好好的照顾自己，有什么尽管吩咐下人就是了。。”
以他的性子，当面能够说出这么一句关心的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话说的，好像要出远门的丈夫在细心嘱咐自己的妻子一般。
“好。”步承泽这般，叶灵歌都没想到，她轻轻点了点头，回应的时候有些乖巧。
步承泽看着，心里微暖。
“好了，我还有其他事，先走了。”说完，他站起来离开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百忙之中抽这么一点时间回来，竟然只是想嘱咐一下叶灵歌。
叶灵歌看他身上还穿着未换下来的朝服，难不成，他这时还在处理事务就赶忙过来了，有些让人难以揣摩。
想不通，心里略微有些走神。
为了排除心里的异样情绪，叶灵歌打算去水粉店看看，给自己找点其他的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
来到水粉店的时候，时间过早，店还没有开门，她就移步，直接来到了后院。
正好发现叶青青正在教伙计制作胭脂水粉，十分认真。
叶灵歌挑了挑眉，并未打扰。
又去看了一下账目，很是满意。
看叶青青那边差不多了，这才走过来，笑着说：“青青，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在这上面果然很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