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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歌没有想到自己还能睁开眼睛。

自从她决定成为战地医生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为救人而牺牲的准备。

她清楚的记得,正当她为一名中弹的士兵医治的时候,那名被战争摧毁家园的小男孩儿,是怎样怒视着她,将刀子插进她的胸膛的。

当时的疼痛仿佛还未消散,当她再次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原主的记忆一幕幕闪现,叶灵歌下意识按了按额头,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嘶——”她受伤了。

叶灵歌看着手上的血迹,无奈地摇了摇头。

按说她身为一个医生,处理这点小伤本应轻而易举,然而她现在连块儿纱布都没有,拿什么治疗伤口?

谁知下一刻,她便出现在一间小型仓库里,里面摆满了放着医疗用品的柜子。

叶灵歌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穿个越就拥有了瞬移的能力,直到她实验了几次,才发现这间仓库只会在她想着要治疗伤口的时候出现。

芜湖,奈斯!对叶灵歌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金手指了。

拿出纱布和碘酒处理了下伤口,紧闭的王府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嘿,原来没死啊!”

为首的一个小厮手里拎着根木棍,身后跟着数个相同打扮的跟班。

“兄弟们,王爷有旨,若是叶氏死了,就把她抬去乱葬岗,若是没死——”

“那就乱棍赶走,别让她脏了咱们王府门前的地儿!”

“是!”

几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二话不说上前动手,叶灵歌还未反应过来,便有两根棍子朝她的门面袭来。

好在她常年游荡在战争前线,为了自保学过几招格斗,几下辗转腾挪,避开了绝大部分攻击。

小厮们本以为叶灵歌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小姐,肯定能让她吃尽苦头,谁知她的身手竟然这般好,几招下来没伤到她不说,反倒累得他们气喘吁吁。

“你们刚才说,是沐王派你们来赶我走的?”

尽管叶灵歌本身久经训练,但她现在这副身体却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这么一通运动下来,体力消耗得比那些小厮们还厉害,经不起下一轮纠缠。

“没错!我劝你最好识相点,”为首的小厮恶狠狠地看着她:"王爷可是有命令,若是你敢拒捕,直接打断你的双腿,将你扔到乱葬岗喂狼!"

叶灵歌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你们倒是动手试试?"

几个小厮听她这么说,心中也不免有些犹豫。

"不过你们放心,我可没有功夫和你们打来打去,不就是离开吗?我走就是。”

叶灵歌不咸不淡地说完,果真直接转身准备离开,剩下小厮们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慢着。”

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步承泽缓缓跨出门口,站在阶台上居高临下俯视着狼狈的叶灵歌,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与轻蔑。

"王爷。"几个小厮看到步承泽,纷纷上前行礼。

虽然他们也不明白,自家王爷为何要留住这个女人,但王爷的决定不是他们可以置喙的。

看出王爷可能有事要说,小厮头头眼珠一转,招呼其余几个小厮,一起转身离开。

叶灵歌看到步承泽的那一刹那,眼神微微一凛,心中暗叹:好强的威压,和她在战场上见过的那些浴血杀伐的老兵有的一比。

步承泽一身黑衣劲装,身材修长,五官俊朗无比,只是那张脸上总带着一丝傲慢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这是叶灵歌对步承泽的第一印象。

然而她的心里却有着一股不属于她的心痛酸涩,她知道,那是原主残留下的,被所爱之人欺骗背叛的怨恨。

“王爷还有何指教?你费尽心思,不就是要把我赶出王府吗?”叶灵歌不可避免的受到了这份感情的影响,说出口的语气不由带上了几分冲劲。

步承泽眯了眯眼:“不错,让你这张脸顶着沐王妃的名头,只会令本王丢脸,只是本王没想到,你竟会如此爽快。事出反常必有妖,怎么,当初不是你要死要活嫁进沐王府的吗?这么容易就放弃沐王妃这个位置了?”

“呵,王爷真是难伺候,我留下来你嫌弃我,我要走了你又怀疑我。”叶灵歌不禁冷笑道。

“至于原因很简单,当初我瞎了眼喜欢上你,现在看清了你卑劣的真面目,当然走得毫无留恋。”

像是应证这句话似的,叶灵歌说完,不等步承泽回答便径直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步承泽神色幽深。

另一边,叶灵歌虽然走的干脆,但她并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是本朝太子太傅的庶女,生母身为外室早早去世,家里嫡母嫡姐对她极不待见,因为容貌被毁,导致父亲也不愿意多看见她,父女之间感情渐渐淡薄。

这样的处境,再加上被污了名节,说不定她一回到叶府,就会直接被带去浸猪笼!

唉,叶灵歌深深叹了口气,这个开局太难了,除非能找到那个乞丐,让他说出真相。

但茫茫人海,哪有那么容易。

就在叶灵歌思索还能有什么办法时,道路旁边的一家医馆里爆发了一阵喧闹。

“大夫,医者仁心,您也说了,我弟弟的腿伤再不治疗恐会危及生命,他还这么小,您忍心见死不救吗?!”

叶灵歌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纪稍长的老郎中面前,正跪着一名少年,苦苦哀求着。

这名少年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长得很是英俊帅气,皮肤白皙,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坚毅的气息,此时却充满着愁苦之气。

里间,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躺在医馆的竹榻上,瞧着应该就是少年所说的弟弟。

老郎中长叹一声:“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你们付不起诊金啊。”

少年闻言却气恼道:“您不用再跟我掰扯什么诊金的问题,您就直说了吧,是不是那个叶家不许您给我弟弟治伤的?!”

老郎中大惊失色:“那可是太子太傅!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