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带着相同的诡异之色愣愣地落在顾钰锦的身上,然后又整齐划一的转向楚逸,最后又移向他身边的杜倩茗。
卧槽,真正的高(潮)原来在这儿啊!
围观吃瓜党瞬间跟打了鸡血似地鸡冻了,就说身为这场八卦的两个主角怎么能从头到尾都没有对手戏呢,顾钰锦果然还是为了楚逸来的。
“顾钰锦果然是来挖墙角的,不要脸,之前还装得跟个什么似的。”
“她一定会要求楚公子跟她复合的,哼,就说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装逼的玩意。”
“杜小姐不愧是大家闺秀,被人这样当面打脸挖墙脚,始终还是优雅淡定,楚逸,你要是男人,就把自个惹来的女人,赶紧解决掉了。”
……
有人嘲讽,有人厌恶,有人恨铁不成钢,有人纯属看好戏,而有人更是气愤。
整个馆内瞬间沸腾了,比武台上的两人早已打不下去了,之前对顾钰锦黑转路,路转粉的群众又差不多转黑转路了。
夏静微暗的目光也有些失望,她不像其他人那样鄙夷,只是感叹,无论多理智的一个人,只要碰上爱情,就跟傻子一样,可是她也知道,感情是自个的事,好也罢,坏也罢,旁人是无权置喙。
楚逸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不可否认,身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这样‘爱着’,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而且他也是真心爱着这个女人,看着她一如既往淡然又倔然的清秀面孔,压抑在心里的爱意不经又冒了出来,很想如以前那般,站在她的身边,揽她入怀。
只是看着身边笑容收敛的未婚妻,他一个激灵地反应过来,为了掩饰自己方才那一瞬间的‘真情流露’,霍地一下站起来,阴侧侧地看着顾钰锦,却没有说话,尚存的理智告诉他,此刻无论他说什么,都是错的,只期望顾钰锦能看懂他的意思,莫要当众让所有人难堪,如果她识趣,他也不是不能暗中给她个机会。
被认为还是在想方设法挽回‘爱人’的顾钰锦却连个眼神都没有赏给楚逸,反倒是有些挑衅地斜睨了杜倩茗一眼,看着她完美的表情龟裂,报复的快感让她心情大好,回眸瞥向丁涛的黑眸都点缀着点点笑意,道:“丁部长要是决定不了,可以向你的楚少请示,当然,他也可以不答应,那这个擂台赛就没意思了。”
丁涛眯着眼,盯着顾钰锦目光犹如毒蛇一般,最终却在她的笑眸下败下阵来,亲自跑到楚逸的身边等待指示,同时也派了个人去向伍戈请示,毕竟这个擂台赛还是以协会的名义举行的。
华武团的位置很是巧妙,处于最偏僻的角落,却又离评委台和贵宾席不远,时刻处于他们的监控之下,双方的一言一行皆看在他们眼中,落在他们的耳里,所谓的请示不过是走个过场。
协会这方面,伍戈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他们心里清楚,决定权只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那就是楚逸。
对于顾钰锦的‘不识相’,楚逸很是愤怒,女人要是不听话,再浓的爱意,他也不屑一顾,既然她想找死,那就别怪他。
楚逸的点头让这场擂台赌注赛成立,很快便有协会的人送来一份契约,代表协会的伍戈,代表华武团的夏静,还有赌约有关的当事人顾钰锦、楚逸、陆茜茜等皆在契约上签了字,擂台赛的时候定在三天后,还是在个体育馆内。
潇洒地甩开笔,顾钰锦转身就离开体育馆,三天的时间,对她来说太过紧张了。
夏静沉吟了一下,挥挥手,也跟着离开,华武团的未来是死是生就在三天后,现在的比赛对她来说也就没意思了,还不如回去加紧练习。
追上顾钰锦,与她并排而走,夏静带着歉意道:“锦锦,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拉着你过来,就不会害你被逼着签下擂台契,你放心,三天后有我呢。”她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得出来顾钰锦其实连点花拳绣腿都不会,就只是精妙在她的步法而已,真正擂台赛是指望不上的。
顾钰锦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心里已经在思考着怎么打赢三天后的擂台赛,整个华武团也就一个夏静能用,其他人估计都还不如她。
两人勾肩搭背地离开,围观人群纷纷让开通道,有不少人竟也跟着离开。
团长都走了,华武团的成员当然也不会留下,对于今天夏静的行为,他们很有意见,几人扶着受伤了三个追了上去。
没有人阻拦他们,对于武术协会来说,今天这场比赛太失败了,随着顾钰锦等人的离开,呼啦一下,整个馆场至少走了三分之一的人,最后就连杜倩茗也借口有事提前离开,楚逸小心翼翼陪同在旁,这下离开的人就更多了,气得伍戈当场大发雷霆,也跟着提前离席。
没有人意识到,从陆茜茜开始找麻烦,顾钰锦看似一直倍受压迫,但事件的发展节奏一直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就算最后被逼着答应擂台赛,吃瘪生气的还是楚逸等人。
宁静的校园小道,树影斑驳,与夏静分开的顾钰锦漫步其间,心境却是大不相同,鬼知道她现在有多郁闷,实习的问题还没解决,丫的不过是被拉着去看比赛,又搞出个什么擂台赛出来,她是不是该去找间寺庙拜拜,去去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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