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声音刺得顾钰锦眉头皱起,抬头看去,狰狞着一张脸的人不是之前在古玩街遇上的同村同学梅珊又是谁。
“顾钰锦?又是你?”梅珊看到被她撞的人,本就狰狞的脸更加扭曲得难看,冲上来就抓住她有胳膊,冷笑道:“正好,免得我还得跑你家里去,赶紧得,马上把我表叔给放了。”
这姑娘有病吧!凭什么用命令的口吻冲她呼五喝六的?
顾钰锦冷冷地白得她一眼,胳膊用力一甩,将她的手甩开,转身就走人,懒得跟脑残计较。
“你给我站住。”可惜她不想计较,梅珊却不想放过她,一箭步冲上来,猛地将她往回一扯,喝道:“听清楚了没有,我让你把我表叔给放了,你这个贱人,坑人坑到我梅家来了,居然敢陷害我表叔。”
被扯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这回,顾钰锦也怒了,泥人也有三分性,她在村里到底造她的谣,她秉着清者自清的美好的愿望不与她计较,可这一而再而三的,如果她还退让,就真得让人将她的好脾气当成软弱可欺了。
还未站稳,顾钰锦脚尖轻点,脚步往某个点移去,被抓住的胳膊反手一扭一挥,只听得砰得一声,飞扬的尘土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站稳身子,顾钰锦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斜睨着摔蒙的梅珊,冷冷笑道:“没文化不可怕,我可以教你,懂得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吗?你表叔梅德就是典型,懂得什么叫做上赶着找虐,你梅珊就是典型,再惹我,我就再教教你,什么叫做不作不会死。”
说完,顾钰锦也懒得去理会这个脑残的女人,甩甩手,潇洒走人。
或许是被摔懵了,或许是从未见过如此彪悍的顾钰锦,梅珊坐在地上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扭头就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你以为你勾了个有钱的金主就拽了是吧,我告诉你,你嚣张不了多久的,早晚我让你们母女灰溜溜地滚出乐溪村……”可惜,此时顾钰锦早已走远,这些粗鄙的狠话只能自己孤芳自赏了。
妈妈的伤势平稳了,只等恢复,家里的‘债务’问题解决了,坏人得到惩罚了,又收拾了梅珊那个女人一顿,最主要的是,她发现村里对她指指点点的目光少了,甚至有几个相熟的叔伯婶婶还关切地询问她妈妈的伤势,还有向她认错,悔不该听信谣言的。
总之,顾钰锦现在的心情很是愉悦,回到家里就麻利地收拾了一通,正巧发现了被她遗忘在角落的两块石头,这是她上次从‘张记玉石铺’带回来的毛料,经过她瞳术的鉴定,里面是有料的。
虽然她上次赌涨了两百多万,但这年头最不耐用的就是毛爷爷,单是手术费住院费就花了几十万,而且经过这么多事,她也悟明白了一个道理,钱这玩意,你可以清高地鄙视它,但你不能拒绝去拥有它,你可以恨它为虎作伥,但你不能离开它半步,既然如此,那就抛开虚伪的面具,接受这罪恶的深渊吧,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提起两块石头,背上小背包,时隔三日,再次朝县里而去,艰难地挤着公交车,顾钰锦脑海里勾划着未来的发展计划。
总不能一直靠着赌石来赚钱,一来她初涉这个圈子,没有门路,二来要是次次赌涨,会被别人看出问题,且容易招惹不怀好意的人,要是曝露‘星辰手镯’,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最好是能低调地闷声发大财,至于从游戏里兑换出东西,鬼知道她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升到十年。
然而直到来到县城,她都想不到一点头绪,只得暂时放下,顺着傅叔给她留下的名片往他的铺子找过去。
没错,她这次过来,不准备再去那个‘张记玉石铺’解石,就怕再遇上被她坑了的两个色胖子,而且她准备进入赌石圈就还得再找个引路人,傅正浩就是她看中的那个人。
傅正浩的店铺并不在古玩街,而是在隔壁街,与古玩街相通,比较好找。
“瀚玉轩,瀚玉轩……”一路念叨着,顾钰锦顺着街牌号找过去,在中间位置的一间颇大的店铺前停住了脚步。
咻!
正抬起头,忽而一道破空声传来,一个不明物体正面朝着她就飞了过来。
条件反射的,顾钰锦脚步一移,险险避开了去,定睛一看,竟是一根铁棍,顿时吓得脸色涮白,这要是她反应慢点被砸结实了,非得脑袋开花不可。
后怕地拍了拍胸脯,顾钰锦黑眸带着寒光顺着铁棍飞来的方向望去,哪个混蛋在街道乱丢铁棍?这简直是谋杀。
这一抬头,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