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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淼淼想程金枝应该不会安排太厉害的高手,就为守着刁高,那样怕是有点太浪费人力资源了。

但应该也不会很弱。

然而此刻,水淼淼蹲在坡上,望着坡下,晕厥过去的护卫,有些茫然无措。

她想着先下手为强,打个措手不及胜算能多一些,但没想到,这人能慌张成这样,自己脚下一滑,滚下山坡,磕到石头上,晕了过去。

看来程金枝的护卫,都是些修为高,但华而不实之人。

也对,毕竟以程金枝的身份,古仙宗没人会轻易招惹,带些人也就充个场面,或者养个眼。

这护卫到也是有几分俏呢,看来程金枝还没有领悟人生的真谛啊,找的都是些什么中看不中用的人,这样是得不到乐趣的。

呀!水淼淼站起身,望着那弥漫开来的血。

苍了天,她以为就是单纯的晕了过去,现在怎还见血了,她就想问些事,结局应该只有合作、不合作两种,现在算什么?

水淼淼望着四周,也庆幸,现在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在上课或者听大师传道,讲业之类的。

不是,自己虚什么啊,他自己摔下去的,自己可是连这人的半片衣袖都没有碰到。

要不先撤?

可这好歹是条命啊,至于是不是人,姑且不论。

“要不,搬落院去吧。”

月杉显出身形,走了出来,她观水淼淼许久了,水淼淼那茫然犹豫嫌弃又不忍的表情,实在太招人喜欢了,便忍不住笑出声来,并提议道。

“月杉!”水淼淼向月杉走去。

回古仙宗后,水淼淼找过一次月杉,但听闻她在潜心修炼,就没有在去打扰了。

月杉笑着,接受了水淼淼的拥抱。

闇月总说,让自己远离水淼淼,月杉听不进去,从耀城回来后,没了水淼淼的消息,月杉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潜心修炼,水淼淼怕冷,怎能在耀城久待。

后来贤彦仙尊的徒弟九重仇回来了,但依旧没有水淼淼的消息···闇月起码有一项说的对,水淼淼会扰乱自己的心绪,修行之人最怕这个。

听闻水淼淼回来了,月杉选择了避而不见。

只到听闻坐忘峰走水后,月杉实在坐不住了。

水淼淼无意中说过,好像坐忘峰三水就是她,虽无意也未说清楚,但月杉记得水淼淼的每一句话。

月杉扫了眼坡下的人,“这是程金枝的人吧?”

水淼淼点着头,委屈的道,“嗯。”

“程金枝何故惹到了你?”

月杉这话说的才对,是程金枝他们惹的我,到九重仇嘴里,成了我惹他们,这就是直男和闺蜜的区别吧。

水淼淼委屈的玩着月杉袖子上的花纹,叹着气,“唉,一两句说不清楚。”

“那就先回落院。”

“可这么大一个人,扛着走,太招摇过市了吧,程金枝会知道的。”

“那便让他自己走好了。”

月杉轻握上水淼淼玩着自己衣袖的手,转头看向坡下之人,微微勾了勾嘴角,坡下之人猛然站起,眼睛半睁,机械的钻进小路,向落院的方向走去。

这一切,水淼淼都没发现,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月杉侧脸,连坡下‘诈尸’都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为什么?水淼淼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移不开。

‘你这算假公济私嘛?’闇月调侃的声音在月杉脑海想起,月杉收起笑意,松开了水淼淼的手

手被松开,水淼淼瞬间侧过头,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嘴角,检查有流口水否。

way?就算冷凝痴笑起来,自己都没这么失态过。

不是说月杉不好看,但没人能比的过冷凝痴。

可那一刻,脑海中闪过的秀色可餐是几个意思,难道因为自己饿了吗?早上四个大包子是白吃了,定是肉少了,黑心食堂。

“走吧。”

在水淼淼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脑洞,都想抄起袖子,去食堂干一架时,月杉出声道,“在过一会儿人可就多了起来。”

“哦,好,走。”此刻的水淼淼也只会用这几个词,习惯性的挽住月杉的胳膊,朝落院走去。

月杉盯着水淼淼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其实你不用耍什么的,她足够缠你。’

“闭嘴!”

“嗯?”水淼淼抬头望着,月杉刚才说了什么?

“小心脚下,别摔着。”

“我不是小孩。”

闇月在月杉脑海里笑的乐不可支,

月杉没在搭理闇月,目视着前方,在耀城,水淼淼经常也是这样挽着冷凝痴的。

冷凝痴要是我族之人,我族早昌盛了。

冷凝痴一笑,水淼淼便会目不转睛的看,还会不住的夸赞,水淼淼夸赞,其实只是想让冷凝痴多笑笑。

月杉心里却不得劲·····

“人呢,人呢。”坐在落院的亭间,水淼淼吃着月杉递来的糕点,她们回落院都多久了,却还没见到那个‘诈尸’之人。

月杉擦着水淼淼的嘴角,轻笑道,“需要绕点路,不能就直挺挺的朝落院来吧。”

“也对。”水淼淼点着头,不然程金枝就会盯上月杉的,“可是,我怕那人失血过多。”

“伤口不严重的,人就算在废物,修为也摆在那的。”

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要吃水果吗?”

“要。”水淼淼舔着手上的糕点沫,彻底被月杉带走了话题。

又过了一会儿,那‘诈尸’之人,才从落院后门走了进来,在亭前停下了脚步。

“淼淼想问些什么?”

“一会儿在说吧。”水淼淼站起身,从水盈隐的掏出绷带,“好歹先把伤口包扎一下。”

月杉靠在围栏上,托着腮,在她眼中,水淼淼的一举一动都是赏心悦目的,“淼淼心善。”

水淼淼摇摇头,“可算不上,只是求个问心无愧。”

踮着脚尖,水淼淼给那人头上随意缠了一圈,“好了,血是止住了,至于有没有脑震荡之类的,我就无能为力。”

“对了。”水淼淼收回手,看向月杉,“他现在到底是算醒还是算晕啊?”

“嗯~~”月杉想了一会儿道,“算半梦半醒吧。”

“能问问题吗?”

“当然。”月杉自信的笑着,“淼淼想问些什么,告诉我,他都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