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死啦回来了,这支被“遗忘”在禅达的部队,终于重新复活了。
泡澡、去虫、拉出禅达去外面扎营、严肃军纪……
死啦死啦用很复杂的一套流程,将这支在溃败路上集结起来的部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团。
当然,最不高兴的肯定是迷龙——他再也别想将老婆留在军营了。
“这是好事呐!”
“好事啦,好事啦,要庆祝啦……”
“再也不用晚上睡觉堵耳朵了。”
“苍天开眼啦!”
一群人没完没了的庆祝和迷龙哀怨的表情非常的相配,毕竟,当迷龙得意的时候,他们,可特么哀怨了。
“有必要这么高兴吗?”夏天不理解这些家伙激动的原因,孟烦了拍着夏天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看别人吃肉是什么滋味?关键是吃肉的家伙,声音还很大,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在吃肉!”
“瘪犊子玩意,我整死你!”迷龙羞愤到大怒,开始追着孟烦了揍,不再是死瘸子的孟烦了跑得飞快,迷龙怎么也追不上,也不知道孟烦了这货是怎么动员的,一帮子人找食组的老兄弟突然围了上来,理论上、实际上都能吊打找食组所有人的迷龙,被围殴了。
夏天是个讲究人,当然得加入围殴的队伍当中,冲上去噼里啪啦的下了一顿黑脚后,驱散了围殴迷龙的贱人们,一脸痛彻心扉的把迷龙拉了起来,伙同迷龙指责这些不讲道义的混蛋,整的迷龙事后搂着夏天一个劲的说就你够兄弟,顺便还把夏天一脚踹进了臭水沟,并深情的说:
“瘪犊子的玩意,居然让我儿子叫你爷爷!想给老子当爹?做梦吧你!”
夏天哀叹,一定是哪个贱人出卖了自己,一定是……
……
军营就在打打闹闹中立了下来,找食组的老伙计找了一票人充当哨兵后,整个军营倒是像模像样了——但仅仅是像模像样,相比一个真正的团,现在只有529人的他们,还差很多。
川军团第一次会议核心会议也因召开了。
与会的只有十八个人加一只狗,但死啦死啦还是倔强的宣称,一共十九人参会。
“狗长官,你好。”孟烦了向着狗肉打招呼,表示自己将这条狗当做了军官,但打招呼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只有深深的挖苦。
“行啦,行啦,十八个人加一个编外人!”死啦死啦烦躁的挥手,示意孟烦了收起他的贱,然后进入正题:
“看吧,军营是立了下来,看上去也像是个军营了,但我还是没法从你们的脸上、身上看出一丁点的军队样子,还不如在南天门时候,那时候,我觉得你们都像军人的,但现在,怎么就没一个像的?”
夏天下意识的昂首坐直,表示自己绝对是一个军人,但没有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和夏天有一般类似举动的还有阿译,但副团长兼督导,还是没有吸引人的目光——大家都看着死啦死啦,等待死啦死啦说正事,刚才的嫌弃绝对不是正事!
“师座,就是咱们的虞师座,答应我了,明天给我们补充一批人,并举行一个授旗仪式,将会把川军团的军旗交给我们,届时,我们将会是隶属虞师作战序列的川军团,你们都给我合计合计,这个团,到底怎么带!”死啦死啦推心置腹、群策群力。
“我就是个准尉,副排长就是挂个名头,我只会开车,团座,你答应我的,要我给你开车。”康丫率先表态,死啦死啦恨不得一脚把这家伙踹出去。
“别看我,我就是个副连长,只会鼓动新兵去送死的副连长。”孟烦了摊手——自从在审判时候将自己的老底掀了出来以后,孟烦了不在顾忌过望,倒是能说出来了。
“不,你不是副连长。”死啦死啦认真的说,就在孟烦了感动、并认为自己会被重任的时候,死啦死啦说:“你只是我的传令兵!”
死啦死啦目光又望向阿译,阿译不自信的说:“我……我是营长,但我没带过兵,上次也是你带的,我……我就会……”
“督战?扯犊子吧,就你还督战呢!再提督战我削你!”迷龙毫不客气的插话,阿译不自信的闭嘴,死啦死啦目光望向迷龙,迷龙嚣张的说:
“我是机枪手!”
丧啦摊手,自己砍人一丁点问题没有,别的,一堆问题。
蛇屁股说:“我是个厨子。”
要麻想说自己是尖兵来着,但看到夏天后选择了果断闭嘴。
其他人都是一个鸟样——这里就没有一个合格的军官,就是有,带队伍送死绝对信心十足,但带队伍赢取胜利,各个心虚。
夏天继续昂首挺胸,等待死啦死啦目光望来,他觉得自己现在能带一个连了,甚至说辞都想好了,准备拍着胸膛推销自己的能耐,但死啦死啦的目光却直接忽略了他,就在他嘀咕着想要毛遂自荐的时候,死啦死啦说:
“你还是算了吧,顶多一个班长,先干班长,班长干的好了再说其他的。”
“万一我能成呢……”夏天嘀咕。
“等能成了再说。”死啦死啦绝了夏天想要当官的愿望,但他随后发愁起来,带着埋汰的口吻说:“一个能够用的上的没有。”
“明天咱们的虞师座不是给咱们补充人吗?就不信没几个军官?”夏天天真的说。
一群人轰笑了起来,尤其是孟烦了,笑得眼泪快要下来了,等夏天被这帮家伙笑得恼羞成怒的时候,他才说:“你没睡醒吧?补充人是不假,你以为会补充什么?兵吗?告诉你,最多给你补充一群壮丁,知道什么叫壮丁吗?”
“饿得没办法投军的,被抓进来干活的,走投无路跑军队混吃不饱的三餐的,想要军官?呵!”
孟烦了冷笑起来。
夏天闭嘴,自己还在用后世的思维啊!
一群臭皮匠猫在帐篷中试图超越诸葛亮,但残酷的现实是他们一群人加起来,连诸葛亮的一根毛都比不上,根本没想出什么靠谱的主意来,夏天最后指责这群吃白饭的混蛋:
“从南天门撤下来一个月了,你们在干什么?就蹲在院子里天天晚上听墙角?”
豆饼委屈的说:“没啊,嫂子来了才四天。”
“我特么是这个意思吗?”夏天痛彻心扉的表示:“我是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们就没摸过底吗?好歹六百多人呢!你们就没摸底调查联络感情吗?”
“联络个屁啊,有良心的都留下来等着给死啦死啦收尸,没良心的熬不住跑了,说特么管这个……”孟烦了摊手说实话,夏天气结的同时,死啦死啦一拍桌子,嚷道:
“都给我滚出去!摸底!把所有人都给我摸底!”
死啦死啦寄予厚望的核心会议无疾而终,一群人灰溜溜的跑了出去,夏天点头哈腰的说:“团座,我才到,我是无辜的啊。”
“你也滚!”
于是,夏天灰溜溜的倒数第三个出去了,只留下帐篷里呆了死啦死啦弟兄两个——一人一狗。
直到所有人都没了踪影,死啦死啦才撸着狗肉(狗名)自语:“都把命交给我了……我把命交给谁啊……”
……
有了主心骨的找食组,干活效率还是挺不错的,一群人出马在军营里划片调查起来,登记了一个又一个士兵,做出了花名册,并登记了名字、军衔和以往的职务,结果和他们想的一样,基本都是普通兵,军官少的可怜,最高的才是个上尉,还是第二个阿译,连排长之类的军官都少的让人绝望。
在夏天的建议下,找食组顺便清点了下全团的装备——结果还算满意,人手一支枪是没问题的,而且比虞师要好,全都是南天门带过来的,唯一的问题是,美式装备的弹药和国军不通用,而他们现在的弹药已经告罄,吓唬下小鬼子可以,但一场小范围的激战肯定支撑不下来的。
物资清单和花名册交给了死啦死啦后,找食组的众人没心没肺的可以吃晚餐了,但死啦死啦却没心情吃饭——好得很嘛,一个不靠谱的中校团长,带一群不靠谱的炮灰,真好的很呐!
心里装着事的死啦死啦一宿都没合眼,一闭上眼睛,整个南天门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在被关押的时候,支撑他的念头是:我还欠南天门上的八百座坟!
为了这个支撑,他装傻瓜、犯二,为了打动虞啸卿绞尽脑汁,他做到了,他有了他的团了。
可……
该怎么做啊!
死啦死啦一宿没有合眼,但夏天睡得特香,这是找食组的兄弟给他的安全感,只是,还没睡过瘾呢,就听到敲锅打碗的声音——细细算下,他到现在都没有养成一个合格军人早起的习惯呐。
“吵死人了!”夏天把头塞进被子里也没躲过外面敲锅打碗的摧残,最后和这些难友们一道惺忪着双眼的跑出去集合,豆饼迷糊的在人群中说:“是不是虞师座来了?”
汗!
瞬间,所有人清醒了过来,整个校场,开始陷入了死寂模式——虞啸卿三个字,当得起这般肃静!
“虞师座没来,”死啦死啦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家伙,一个硕大的铜盆,继续说:“不过,虞师已经在地方等着我们了,我记得虞师说七点开始移旗。”
夏天瞅了瞅太阳,然后呆呆的望向不远处的阿译,阿译果然望向了手腕,然后……憋出来了几个字:“完啦,现在7点12分了。”
吓!
队伍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整理完毕,然后跟着死啦死啦出了军营。
行进中,夏天悄悄捅了捅孟烦了,问:“什么个意思?”
昨天死啦死啦说过有个移旗仪式,顺便还能补充些兵员,但并没有说时间,结果7点钟喊他们起床?关键是虞师座说得是7点开始移旗!
他想,一定是死啦死啦骗他们的吧。
“就那么个意思。”孟烦了悄声说——他也觉得是死啦死啦骗他们呢,可能仪式的时间是八点?
不管是夏天还是孟烦了,打死都不相信死啦死啦会有意晾着虞师座——那位可是他们头上悬着的闸刀啊,年纪轻轻的就混成师长了,死啦死啦脑门进水了才晾着人家。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着的,他们坚信一定是死啦死啦故意说错时间。
直到他们在祭旗坡遥遥看到一队在那静立的兵马后,瞬间慌了。
卧槽,卧槽,卧槽,不会真是7点吧?
队伍不由慢了下来,所有人都慌了,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夏天和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生出了摊上了一个疯子团长的念头。
但就在这时候,死啦死啦却下了一道让他们瞠目结舌的命令:
“上山!”
“上山?”夏天纳闷的看着祭旗坡,又看看远处一堆模糊的人影,上山干嘛?
“都愣着干什么?上山!上山!”死啦死啦催促起来。
“团座,别开玩笑啦,人在那边,咱们上什么山?”孟烦了小心翼翼的朝龙文章喊,龙文章却是不管,继续催促:“都聋了吗?上山!”
上就上呗,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夏天想着,和其他人一道开始上山——这时候天上飘着小雨,上山的路湿滑,一不小心就“溜车”,一群人很快就狼狈不堪了起来,洗的干净的军服又变成了泥状。
死啦死啦没良心的叫嚣:“下山容易上山难,等会下山就容易多了。”
“头回听到下山容易的说法。”兽医嘀咕,在迷龙、豆饼和要麻的帮助下狼狈的继续爬着,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死啦死啦,谁也搞不清这位爷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直到他们上了山。
“对面是南天门!看,小鬼子正在干什么!”龙文章指着清晰可见的南天门大声的说。
鬼子在干什么?
当然是修工事了——整个南天门成了硕大的工地,民夫、鬼子混在一起正在拼了命的干活。
“那是……小鬼子,卧槽你姥姥!”孟烦了先是疑惑,随即却变得癫狂起来,疯狂的咒骂着南天门上的鬼子,全团两个望远镜,开始在所有人手里轮着传递——望远镜给了他们清晰的视野,也让他们明白孟烦了为什么会癫狂起来。
变成了工地的南天门,葬不下在那里埋葬过的人了,日本人将挖出来的尸体,一具具的丢向了怒江。
那是……
那是他们的兄弟,是他们亲手埋葬并欠着一座座坟的兄弟啊!
可现在,他们的尸体被鬼子挖了出来,一具具的丢向怒江,像丢垃圾一样。
【国人固执的讲究着入土为安,而那一刻,我们的兄弟,我们入土为安的兄弟,却在被人挖出来丢进大江。】
夏天的眼睛红了,他知道鬼子在将南天门打造成一个可怕的战争堡垒,但从没有想过,鬼子会这样对待那些埋葬在那的兄弟!
他们是英雄,在南天门尽到了一个军人所有的责任。
可他们,连埋葬自己的三尺之地都没了!
……
整个川军团就像一个炸药桶,可他们却不敢点燃,甚至还要在接下来面对来自虞啸卿的怒火——他们将他们的师座在那里撂了一个多小时,甚至吝啬到连一身干净的妆容都不给他们的师座。
虞啸卿报以同样的吝啬,他省下了本该一席振奋军心的演讲,带着失望离开了这支他曾寄予了希望的部队——他以为在南天门上经历了残酷洗礼的川军团,会成为自己手里的一柄利刃,但川军团用迟到和邋遢向他证明:
您老多想了,我们就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
死啦死啦一直没有解释他们在祭旗坡干了什么,夏天知道,如果死啦死啦向虞啸卿解释了,虞师座一定很满意这支变成了泥猴的部队,但死啦死啦就是没有解释。
【我突然明白,死啦死啦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让虞啸卿对这支部队报以太大的希望,因为他觉得他对不起这支部队,他不想让他们背负太多的希望,因为沉重的希望,往往意味着……尸骨无存的现实!】
虞啸卿带人走了,连交于川军团的武器都没有展示,倒是留下了六百“熊兵”——和烦啦预想的一样,都是为了一口饭就成为了军人却连军装都没有的可怜人。
而虞啸卿赠与川军团的装备,也让这些人差点笑破了肚皮——迷龙认为连土匪都不要的马克沁重机枪、膛线都快没了的汉阳造等等,就像是几十年前的老祖宗一样的腐烂。
嗯,还有一千多个大洋——比迷龙到现在没挖出来的巨款要多,但对于一个团来说,真正的杯水车薪。
“人倒是够一个团了,但重武器就一和我爷爷一个年纪马克沁,哦对了,我们有几门迫击炮来着,豆饼,炮弹有几枚?”孟烦了哈哈大笑起来,“还好,虞师座现在看清了我们的本质,倒是不担心他把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交给我们了,反正就是一炮灰团,反正就是一个炮灰团!”
孟烦了代表着所有人在失望——他们以为他们摆脱了炮灰团的命运,但现在看来,炮灰,永远是炮灰!
死啦死啦坐在弹药箱上没有反应,他不想让虞啸卿重视他们,但当这堆武器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无力起来——没有优良的装备,这些把命交给他的人,他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和孟烦了他们的失望、绝望不同,夏天并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这些装备是挺惨的,但他们不是还有美械装备吗?这些装备再惨,有江对面的游击队惨吗?
游击队连手榴弹都是战时填充的,可纵然如此,他们依然没有忘记身为中国人的职责!
“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放弃了你的时候,你得明白,只要你自己还没有放弃,那这个世界就还没有放弃你!”夏天突然悠悠的说。
孟烦了说:“是没放弃,因为我们还有一丁点的用途——作为炮灰去消耗敌人的子弹,去给后面的人探路。”
“以前在禅达的时候,我们在收容站,那时候我们一无所有,但现在呢?”夏天看着孟烦了,说:“现在,我们有头、有枪、有人,曾经我们被鬼子追着跑,但现在呢?我们曾在南天门打退了多少次鬼子的进攻?我们曾在回来的路上,吓得鬼子都不敢和我们接近!”
“不就是装备吗?咱们川军团,现在就是虞啸卿麾下三团之一!他虞啸卿是偏心,但等我们壮大了、蜕变了,他虞啸卿到时候还是个瞎子吗?他难道就不想看看他的兵兵强马壮的大胜仗吗?”
夏天振奋的说:“等我们能吊打其他两个团了,要什么能没什么?咱们先把自个强壮起来再去要求别的,你们说呢?”
“对,赚啦说的不错,都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干什么?正好咱们现在低调的锻炼一段时间,我还担心虞啸卿把咱们当主力用呢,看看这装备,我猜虞师座现在也不好意思把咱们当主力吧?来来来,笑一个,收拾东西,咱们……回营埋锅造饭!”死啦死啦大笑了起来,尤其是最后一句,让六百连军服都没的新兵,瞬间变的激昂起来——他们,好像是饿坏了。
……
死啦死啦又召开了核心会议。
不过这次他汲取了上次核心会议的失败,只喊来了四个人:阿译、孟烦了以及夏天。
之所以是四个,是因为狗肉也在其中——狗肉长官监督众人开会。
死啦死啦开场先将一张空白的委任状拍在桌上:“烦啦,你今天再说一句让我烦啦的话,你就当二等兵吧!”
缅甸时候,撸成二等兵那也做不得准,但现在,真撸成二等兵,有他孟烦了好看。
“现在议事!说说该怎么把咱们的团搭建起来!”
阿译清了清嗓子,带着副团长的威严说:“我觉得吧,我们先得把架子打起来,咱们有将近一千两百号人,得……”
“先封一堆官,让一堆没有带过兵、不会带兵的混蛋当官,然后让一群不会打仗的混蛋带一群二愣子新兵送死吗?”孟烦了讽刺的说,死啦死啦目光扫过来,孟烦了闭嘴。
阿译哑火。
“我觉得吧,我们先不用把大架子搭起来,干脆这样,我们先把班排搞起来,班长好说,咱们一半人都是打过仗的老兵,排长嘛,咱们可以在班长中选,可以暂时代理,不合格就换人嘛。”夏天斟酌的说:“反正咱们现在新人占了一大半,需要时间消化,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慢慢选出适合的连长、营长之类的军官,对不对?”
死啦死啦看着夏天,“你自个想到的?”
孟烦了则像是不认识夏天似的,眼睛不眨的看着。
阿译拍手:“好主意!”
夏天害羞的说:“我这人吧,就是主意多点。”
几人轰笑,倒是觉得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问题,笑过之后,孟烦了说:
“还有个事得注意下,今天是把虞师座得罪死了,我觉得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养一千多号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的团座大人,您心里有谱吗?”
“没谱。”死啦死啦摊手,本不想多说,但又觉得自己个团长说不出个好点子,这些家伙难免小看自己,于是说:“让迷龙重操旧业吧,这家伙以前就是黑市的大掌柜之一,有咱们团当后盾,这家伙应该能干的不错吧?现在以禅达为中心,就是一个大军营,他应该能整点花样出来。”
“有您的啊!”孟烦了生出大拇指,夸奖:“您大概是第一个动用全团之力支持一个黑市吸血鬼赚钱的团座大人!高,真高!”
明明是嘲讽,但死啦死啦却做出了受之无愧的神色。
“还有什么主意?”死啦死啦问。
“练兵呢?您就一声令下,我们就练兵?怎么个练法,该怎么练,总的有个章程吧?”孟烦了问。
夏天和阿译两人对视,怎么觉得自己两人这么的……多余呢?
“一半老兵一半新兵,还怕没个章程?夏天,你去选人,给我搞出一个作训处,你暂时就是作训处的干事,嗯,给你个准尉先干干。”死啦死啦直接封官,神奇的变成了军官的夏天,愕然问:
“谁是处长?我听谁的啊!”
“老子兼任处长,阿译就是副处长,你孟烦了,兼作训处参谋,你,就是个干事。”
夏天无语,合着就自己一个跑腿的啊。
“作训就交给你们了,我想办法把其他机构先搭出个架子,嗯,就这样吧,散会!”
川军团真正意义的第一次会议宣告结束,多年后,在这个团的团史上如是介绍:
那次会议,是整个团的起航会议,那次会议结束以后,整个川军团,开始步入了新生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