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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武侠修真 > 修仙别看戏 >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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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某个碍手碍脚的废物,领头的修士面无表情,似乎刚刚只是处理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甩了甩染血的剑回鞘。

“收拾干净。莫要叫中正府那群人逮着机会了。”男子面无表情地道。

“大人,我等还要……”站在后头半步远的人迟疑地道,看了眼旁边隐在黑暗中的破旧房屋。

“要什么要?是不要命了?净不动脑子瞎凑合……”若是能轻易动手还用得着三更半夜在这充当石像?

“走罢。此地不宜久留,里头那位想必也已经知道了。”当然,中正府那群老油条应该也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叫那些巡逻的弟子避开此处。大概也是怕牵扯进他们家族内部事务里头……中正府那群家伙可不似他们平日宣扬的那样高风亮节。

其他人其实也清楚一些,只是线索就在眼前却要他们生生放弃着实恼人,所以这也是他们最后不甘的挣扎。

领头的修士已然发声,他们这些下层自然也不能留,一行人将现场处理感觉才悄无声息离开了这个破旧的院落。微凉的夜风拂过,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屋内的油灯忽明忽暗,与市面上流行的琉璃灯不同,原始的灯光源给封闭的房间带来一股挥之不去的阴森晦暗感。

感觉到萦绕在周边的肃杀气息散去,那些十分恼人的动静也收归于无,屋内的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良久才道:“终于走了,这群人。”少年的声音暗哑,似乎已经疲累至极。

“出来罢。那些人不会再回来的。”

房间内静悄悄,少年也不急,静静地盯着烧得漆黑的灯芯,好像整个魂魄都飞到天外去了。

良久,房间内才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人从什么地方出来,呼吸有些粗重,隐隐好像喘不过气来。

好一会儿才勉强平息下来。

随后狭小的房间内又响起另一道男声,音色清越,只是不知为何这清脆之中还带了些暗哑,最后忍不住闷哼几声。

“多谢。”

灯光下面容清濯,又有些苍白,一张容长的脸庞棱角分明,一副即将脱离少年人迈入成年的范畴。少年……姑且还可称其为少年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别扭的笑:“谢我什么。”

“若他们方才冲进来,我大概只能毫不犹豫地把你供出来。像我这样的半残废连自己都保不住可保不住你的。”少年刻薄地道,语气尖锐,带了些凉薄。

“他们最后没有进来。你……也没有把我供出来。”对面人静静站了会儿,最终坐到少年面前,望向对方那双幽深的眼眸。

“还你人情。此事过后,咱们两清了。”

“你……也该离开了。”

屋内静悄悄的,只余两人轻缓的呼吸声,谁都没有继续说下去。

“确实,我也该离开了。”对方重重呼了口气,似是惆怅,又好似放下了什么包袱。

“今日仍是多谢你冒险为某遮掩。我仍欠阁下一回,日后定当回报。”对方站起来,朝着坐着的主人深深地行了一礼。

面色苍白,神情却有些奇异的少年没有动作,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抖动一下,眼皮微阖,好似昏睡过去,完全没听到对面人的动作一样。

“我手头上也只剩了这些。许是不够,但也足以延缓你的症状,就当酬谢你近些日子的照应。望阁下能早日康复。”

没有得到回应,那人也不恼,把价值连城的珍品当做路边随手可得的野草放在桌上,拨弄了下,又取出什么放到旁边。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似乎要把少年抛在身后。

“拿回去罢。你给的早已经够了。况且这些东西我拿着也注定无用,不过吊着我这注定只能苟延残喘的小命。你自己留着用。”少年看也不看桌面上放着的稀世灵材,只淡淡地道。

“这是你该得的,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意义不大。若是此次过后我无法活下来,更是毫无意义。”

静坐的少年又沉默下来,似乎默认了此事。

背对着少年的男子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悠悠地朝外边走去。他知道,从这里出去以后,自己又将面对一片如何的荆棘之路。但他没有选择……

“还有这个,多谢了。”对方指尖夹着一张轻薄的宣纸,晃了晃,字迹在微亮的烛火下若隐若现。如果宁夏在场必能认出,这张纸与她那日从第五德生手中取得的请帖相同,赫然也是一张请帖。

随着门轻轻掩上的声音,屋内少年一动不动,许久才转动眼珠,视线落到烧焦的油灯上。

“若是可以,那便替某问候下那位未来家主。感激不尽。”

夜深了,窗外传来枝叶摇曳的沙沙声,似乎有人应和了什么。

灯火下,少年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不是诡笑,也不是嘲讽的笑,只是一个发自内心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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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道:“终于走了,这群人。”少年的声音暗哑,似乎已经疲累至极。

“出来罢。那些人不会再回来的。”

房间内静悄悄,少年也不急,静静地盯着烧得漆黑的灯芯,好像整个魂魄都飞到天外去了。

良久,房间内才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人从什么地方出来,呼吸有些粗重,隐隐好像喘不过气来。

好一会儿才勉强平息下来。

随后狭小的房间内又响起另一道男声,音色清越,只是不知为何这清脆之中还带了些暗哑,最后忍不住闷哼几声。

“多谢。”

灯光下面容清濯,又有些苍白,一张容长的脸庞棱角分明,一副即将脱离少年人迈入成年的范畴。少年……姑且还可称其为少年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别扭的笑:“谢我什么。”

“若他们方才冲进来,我大概只能毫不犹豫地把你供出来。像我这样的半残废连自己都保不住可保不住你的。”少年刻薄地道,语气尖锐,带了些凉薄。

灯火下,少年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不是诡笑,也不是嘲讽的笑,只是一个发自内心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