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白蚩、西承经过一番试探,终于把韩雯整明白了。
原来,这俩龟儿子,打算向自己靠拢,她要是答应尔等,就会走向万劫不复。
到时候,就连韩国都保不住,于是、韩雯让邯雪哄着赢邺,把韩镶带上,步入里间。
“我给荆焰写一封信,你亲自交给他。等拿到他的回书,你再回来。”韩雯也没关门,看着跟进来的韩镶嘱咐。
“公主殿下,奴婢不负使命,保证完成任务。”韩镶点头。
韩雯没有吭声,走到几案旁边,慢慢地跪坐下来,韩镶坐在她右侧,开始为公主殿下研墨。
一盏茶之后,韩雯放下狼毫,随即、韩镶点燃蜡烛,拿起面前的羊皮纸。
把书信凑近烛光,烘干字迹以后,拿着它离开里间。
“郡马爷,这是我家公主,让奴婢亲手交给您的。她说,等您看完书信以后,让我把回书拿回去。”韩镶来到郡马府,被武瞿请入书房。
“小镶,赴秦那么久,还适应罢?”荆焰接过书信,武瞿退出书房。
“多谢郡马爷,奴婢非常适应。”韩镶拱手施礼。
这时,武瞿送来一盏茶,韩镶道谢之后,家老笑着离开。
“小镶,不要那么拘谨,随便坐。我先看看萱妃写得什么?这丫头…咳咳…”荆焰说到这里,赶忙捂住嘴巴。
韩镶在心里发笑,丫头心里明白,荆焰与韩雯之间,没那么简单,看透不说透,还能做朋友。
再说了,韩雯是自己的主子,只要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韩镶就心满意足啦。
荆焰偷瞄韩镶一眼,发现她、立在对面,端着茶盏不吭声。
其实,韩镶一直克制着呢,要是在外面,早就笑喷啦。
荆焰看完书信,慢慢地走到窗台旁边,韩镶把香茗放在茶几上。
“郡马爷,怎么啦?”韩镶移到荆焰身后。
“小镶。最近,萱妃娘娘有什么异常吗?也就是说,自我离开萱黎宫至今。”荆焰的话中之意,韩镶明白。
“没有。就是……”
“就是什么?”见韩镶欲言又止,荆焰赶忙询问。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紧接着,韩镶用自己的表达方式,把最近所发生的事儿,给荆焰简单的说一下。
“白蚩!西承!孟辰!咳咳,他们真的坐不住啦!”听完韩镶的诉说,荆焰自言一句。
“郡马爷,您这是……”
“小镶,你回去,让萱妃娘娘――”
荆焰打断韩镶,给美女嘱咐几句,等她点头之后,那厮坐在几案前,铺上羊皮纸,拿起狼毫。
可他,没有立即动笔,原因很简单,墨汁都凝固啦。
不等荆焰喊人,小镶走到几案前,给荆焰深施一礼;随即,慢慢地坐在他右边,开始为其研起墨来。
荆焰看着眼前的美女,在心里暗自称赞。
“郡马爷,请。”不多时,韩镶立起娇躯。
“哦。多谢。”美女的话,把荆焰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一盏茶不到,荆焰放下狼毫,伸个懒腰;随后,把字迹烘干,放进竹筒里。
然后,荆焰慢慢地立起身子,迈步走到韩镶身边,把它递给面前的丫头。
“我嘱咐你的,千万别忘了。”等韩镶接住竹筒,荆焰再三嘱咐。
“放心吧。”说完,韩镶把竹筒藏入怀中。
荆焰没有吭声,韩镶施礼告辞,武瞿把她送出郡马府。
…
…
咸阳,萱黎宫。
“什么?他这么说,不是让你监视我……”
听完韩镶的话,韩雯瞪大美目,样子非常可爱,说到一半,好似想到了什么,最后的声音,嘎然而止。
“嘻嘻。郡马爷不让你告诉公主,你却“出卖”了他。”邯雪抱着赢邺走过来,脸上露出迷离的微笑。
“咳咳。”韩镶干咳两声,“不许瞎说。我这不是“出卖”郡马爷。反正,公主殿下又不是外人。也不会陷害他,再说了、郡马爷的嘱咐,都是为了公主和小王子。”
“嗯嗯。镶儿说得对。嘻嘻,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忠诚。”韩雯心中大喜。
“公主殿下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今生来世,为奴为婢,永无怨言。再说了,您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作丫鬟看待,同吃同寝,把我们看作姐妹,此恩重于泰山。”韩镶赶忙拱手。
“公主,镶姐所说的,也是我的心里话。我们,都是您的……”
“多谢。虽然,我奉命和亲。你我之间,永远是姐妹。跟以前差不多,在私下、不用那么拘谨。对了,我交给你们的武功,总没荒废罢。”韩雯打断邯雪,接住心爱的儿子。
“公主殿下,自从您远嫁秦国,我们在公主府,每天都没停过。”韩镶拿着拨浪鼓,在赢邺面前摇动起来。
“那就好。你们先看着邺儿,我去里间,看看这厮写得什么?”言毕,把怀中的赢邺,递给面前的韩镶。
“怎么了?”邯雪看着关闭的木门,“公主今天,有点奇怪呀?”说完,拿着拨浪鼓,给赢邺玩耍。
韩镶坐在火炉旁边,盯着外面的残雪,一句话也不说。
她心里想什么?
邯雪不知道,不管小镶想什么,雪儿对玉帝发誓,韩镶绝不会为了利益,陷害自己和公主殿下。
一,韩雯是她们的再生父母,要不是公主殿下和莉姐出手相救,她们早就冻死街头了。
即使,冻不死,也得饿死。
她们,虽然不是亲姐妹,但尔等、从小一起长大,同生死、共患难。
数年来,相依为命,韩镶比邯雪大两岁,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姐。
邯雪清楚的记得,十二岁那年,一个中冬午后,大雪纷飞;街道上,全是洁白的雪沫,寒风刺骨;基本上,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
她们依偎在某个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又冷又饿的,差点坚持不下去。
韩镶把邯雪拥入怀中,大街上、偶尔路过几个行人,还时不时的行来二三辆马车,他们看到路边的小乞丐,谁都没有伸出援手。
不多时,一辆华丽的马车,从此路过,一个漂亮的小美女,隔着车窗看到韩镶和邯雪。
小美女赶紧让马夫靠边停车,她的随身丫鬟不解其意。
见主人执意下车,丫鬟赶紧让车夫搬来垫脚石,等垫脚石摆好,贴身丫鬟没敢怠慢,赶忙跃下马车。
随即,转身扶住小美女。
“小莉,我又不是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至于这样吧?”小美女被贴身丫鬟扶下来。
“嘻嘻。我知道公主殿下会武功,大雪纷飞的,天寒地冻,您要是闪到了,我们吃罪不起呀!”小莉扶着美女说。
小美女看她片刻,摇头无奈。
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被路边的韩镶邯雪看个真切,不等美女向雪镶移步,南边走来几个醉酒的无赖。
他们看到路边的小乞丐,一时、起了捉弄之心,且见、尔等摇摇晃晃的移近镶雪。
嘴里不干不净的,叽哩哇啦一大堆,吓得镶雪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她们沦落街头那么多年,这样的日子,屡见不鲜。
不过,都能化险为夷。
就在他们动手之际,小美女一声断喝,把那几个无赖镇住啦。
尔等扭头一看,原来、从天上飘下来两个仙子;于是,那几个不知死活的无赖,向小美女走去。
令人奇怪的是,小美女一点惧色都没有,贴身丫鬟和车夫,拦在公主面前。
“小美女,你长得真水灵。”一个青年看着公主坏笑。
他话音刚落,脸上出现五个掌印,那厮被小美女打得七荤八素,登时雷霆大怒。
其余人,拔出短剑,哪知道、不等他们采取行动,全部倒在了地上。
随即,他们手中的短剑,不约而同的插在雪地里。
别人不知道,小美女和贴身丫鬟心里明白。
“你们跟我听着,再让我看到尔等欺男霸女什么的,本公…我…灭你九族!”小美女怒视尔等,“还不赶紧滚。”
…
…
等他们仓皇离去,小美女来到镶雪面前。
“你们,怎么在这里呀?”小美女问她们。
“我们,都是孤儿。”韩镶看着小美女回答。
“孤儿?”小美女对这个词语,有点接受不了,“师父,韩国国泰民安,怎么会出现孤儿呢?”公主面向车夫。
“公主殿下,此乃不可避免的。”车夫赶忙回答。
“我叫韩雯,她叫韩莉。嘻嘻,你们叫什么名字呀?”小美女看着镶雪询问。
“我叫韩镶。”随即,小美女指着怀中的女孩说,“她是我妹妹:邯雪。”
“这里那么冷。走,跟我回宫。我让人,跟你们做好吃的。”说完,不等镶雪反应过来,就被韩雯韩莉拉着向马车跑去。
车夫知道公主殿下心底善良,也没阻拦。
回到公主府,韩雯让几个漂亮的丫鬟,跟她们沐浴更衣。
随即,又让家老吩咐厨房,为她们做点好吃的。
半个时辰不到,梳妆打扮之后的镶雪,局促不安的坐在饭桌前。
此时,镶雪穿着韩雯的冬衣,就如坐在火炉旁边那样。
乍一看,韩镶、邯雪就如坠入凡尘的嫦娥姐姐,亦如嫁给牛郎的织女。
令她们惊喜交加的是,尔等面前摆着丰盛的酒菜,镶雪看着面前的食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与此同时,对韩雯韩莉的感激,无以言表。
那些感恩戴德的语言,一句也说不出来,唯有眼中的热泪,划过她们那娇美的面庞。
大恩不言谢,镶雪慢慢地立起娇躯,给韩雯连施叁个九十度的深躬,千言万语一句话:此恩比天高,此情比山重;刀山敢赴,火海敢闯;恩情四海,誓死不忘。
从此,镶雪留在了公主府,与韩雯韩莉打成一片,亲如姐妹。
“你怎么了?”见邯雪眼泪汪汪的,“是不是想到初遇公主殿下……”
“嗯嗯。要不是公主、莉姐、傅伯,我们活不到现在。”邯雪打断韩镶。
后者没有吭声,抱着赢邺进入沉思。
“混蛋。”里间传出韩雯的声音,“好你个臭荆焰,看本公主怎么收拾你。”
镶雪互相看看,一各个、摇头不语。
刘远忠:对不起,昨天有点事儿,没有来得及,在这里、向读者朋友道个歉。
天气寒冷,北方的朋友多加衣服,以免感冒;南方的朋友,注意潮湿,照顾好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