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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快穿之炮灰不伤悲 > 第一千两百二十二章 寻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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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二十二章 寻根11

思如给杨光打了个电话,隐约能听到有其他人在说话,对方似乎准备休息,声音很疲惫。

“谁呀?”

“我叫周延。”

“诶?”

杨光愣了下,突然接到个陌生来电,本以为是骚扰电话,结果,就听到一个自我介绍。

“周延?我不认识你。”就准备挂断电话了。

“不,你认识。”

如此笃定的语气让杨光的手一顿,没有按下红键,他忍不住笑了,“我真的不认识你。”

是真的。

他朋友极少,一双手都能数过来,其中有没有个叫周延的还能不知道?“你打错电话了。”

思如:“你只是暂时没想起,其实我们三十年前就见过了,并且还在一起住了两年多。”

杨光:……

他更懵了。

三十年前呀……

算算年纪,那时候他才二十几岁,还没入狱,生活虽然一地鸡毛,但至少是自由的。

恩。

零星有几个朋友。

可要说谁跟他在一起住那么久,根本就没有。

杨光觉得对方是在打胡乱说,是在寻他开心。

“你到底是谁!”

“你以为我在骗你?”思如轻笑一声,“杨光,才过了三十来年,难道你就把亲儿子给忘了吗?呵,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

她嘲讽。

杨光的反应却耐人寻味,他皱起眉头,“亲儿子?我儿子才不会打电话来,你要是想冒充他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家很穷。”

现在很多电话诈骗的。

杨光似乎听出了端倪。

思如声音很冷,“你貌似忘了你还有个儿子。”

“当初,你可是把他卖了几万块钱呐。”

杨光一愣。

沉默。

隔着电话线都能感觉到凝滞的气氛,良久,杨光才呼出一口气,声音干涩艰难的问道,“你,你是小同吗?”

“小同?”

思如想这大概就是周延的本名了,她抿着嘴唇,“我不知道,我现在的名字叫做周延。”

周延……

好半晌,才听到杨光冷淡的声音,“你找我有什么事?”

很冷。

一点感情都没有。

思如的脸也冷了,“我一直在想我的亲生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幻想过无数相见的画面……不过,能卖掉亲生孩子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气愤。

杨光的声音听不出半分喜悦。

“你……并不是我的儿子。”好一会儿,他说道。

思如:……

她一夜安眠。

又不是周延本尊,明天就要知道谜底了,没什么睡不着的。睡不着,是另有其人。

杨光辗转反侧。

月光如水。

三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又重新在脑里变得清楚。

他没有怕。

也很痛快的答应了思如的要求,是因为早就得到了惩罚。很多人都不知道,当初他被判入狱八年,只有三年是意外伤人的罪名,另外五年,是惊慌失措下供出了卖孩子一事。

恩。

拐卖罪。

只是没想到,曾被卖掉的孩子,居然找回来了。

要答案。

思如跟杨光约在下午两点钟,他在另一个县城做工,最快也要三个小时才赶得回来。

漫无目的。

吃了当地的特色,思如才慢腾腾的往杨光所在的小区去。

电梯停在二十一楼。

咚咚。

思如敲门。

很快,就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下一秒,门就开了。

出现在思如面前的是一个面容憔悴身体瘦削的沧桑老人,他眼里布满血丝,看起来很疲惫。

恩。

上下打量了思如一番,眼里疑惑不定,“小同?”

思如:“你好。”

杨光叹气,“进来吧,不用换鞋了。”

思如:“好的。”

杨光指着沙发,“你先去坐,我倒点茶来。”

就走了。

思如看着那又脏又旧的沙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认命的走过去坐下,她是想找个椅子凳子坐的,但环视一圈,发现还是沙发最干净。

打量。

这是一套很普通的三室。

户型一般,刷着白漆的墙上斑驳点点,画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显然已经褪色了。

地很脏。

白色光晕的瓷砖上散落着果皮、卫生纸、包装袋……

沙发上还堆着衣服。

杨光端着两个杯子过来,把其中一杯放到思如面前,他捧着另一个杯子坐到思如对面,低着头不说话,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思如无语。

“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其中一间卧房的门开了,露出一张跟杨光极其相似的老脸,里面的人似乎想出来,但看见思如,门砰地一声又关上。

“呃。”

咋回事。

目光询问的看向杨光,对方却神情平淡的说道,“哦,那是我弟,他有自闭症,怕见外人。”

思如眨了眨眼,“自闭症?”

虽然这种病症经常听到,可得病的却不多。

很少会遇到。

杨光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停留,他看着思如,开门见山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来的,但有件事必须告诉你,我不是你亲爸。”

思如:……

“然后呢?”

杨光抿着嘴唇,眼里有一丝怀念一丝恨意,“我生来就是不幸的,刚出生就被父母抛弃,要不是婆婆把我抱走,只怕也活不到现在。”

“被父母厌恶,冷漠对待,小时候是在两个堂哥的欺负下长大的,院子里别的小孩见状,也来欺负我,我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

“孤独的长大,成长的过程是自卑的,小心翼翼。”

“后来,父母生了弟弟,他跟我是完全不一样的待遇,一直跟在父母身边长到十二岁才被送回来。而我,那时也跟他们共同生活了三四年。”摇头,“并没有期待的那么开心。”

“很沮丧。”

“我妈是个十分强势的女人,家里什么都要握在她手里,就算是我爸,也无可奈何的。”

“我学建房子。”

“一天的工钱按学徒算也有八十,每到月末结钱,从来都拿不到,都是我爸一起就领了,然后存在他们的银行卡上,明明也辛苦了一个月,到头来却连钱的影子都没看到。”

“你理解吗?”

“我肯定不满的,但我妈怕我跑掉,她把我的身份证锁了起来,这一锁,就是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