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顾尧最终把怀里的这只小醉猫给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要知道,顾尧这人其实特别独,说文雅点就是有点洁癖,领地意识非常强。
他那住处,连他的父母他都没请过来过,却把一个第一次见面,说话没超过五句,还喝得醉醺醺的姑娘带回了家。
看着霸占着自己的床,睡成大字的小醉猫,顾尧磨了磨牙,俯身拍了拍她的脸,“喂,小猫……”
小醉猫睁开眼,皱了皱鼻子,“好臭。”
顾尧:“……”你是说的自己身上那一身酒味吗?
他还没来得及把这小醉猫拎起来让她去洗洗,忽然被她揪着领口拉了一把。
顾尧猝不及防,被她拉得压了下去,好险最后关头双手撑住了她两侧,没把她压实。
他正哭笑不得,小醉猫却冷不丁地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吸了一大口。
顾尧:“……”
“香的。”
他听到她大着舌头慢吞吞地说。
顾尧自认不是什么花花公子,但也不是柳下惠。不管这小醉猫究竟是打哪儿蹦出来的,甚至是不是别有企图,最起码,他看得很顺眼,并且“兴趣盎然”。
情到浓时,他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叫顾尧。”
小醉猫满脸红晕,气息不稳,除了“嗯嗯”的应着他,压根没法回答他更多。
可惜某人很恶劣,不依不饶地逼问,“你呢?你叫什么?”
得亏顾尧此刻不会读心术,因为此时某人心里想的是:做正事呢能不能专心一点呀?
“叫什么?”见她失神,顾尧便愈加恶劣。
“盛,盛……夏……”
一个名字才两个字,都念得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
她知道他故意使坏,似嗔似怒的瞪他一眼,谁知她这副美景,只让男人愈发恶劣而已。
直到天光微亮,一切才归于平静。
看着身边睡得没心没肺的小猫,眼尾染着红晕,眼睛都有些肿,忽然觉得,是不是把人欺负得太狠了点?
不过感受了一下背上火辣辣的痛感,那点点于心不忍也烟消云散了。
他轻轻捏了一下某人的鼻子,轻笑道,“小野猫。”
……
彼时,两个人都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她从不问他任何问题,也不索取任何承诺。当然,也不会给出任何承诺。
他除了名字,也没再刻意问过她任何隐私。
他叫她盛夏,夏夏,小猫儿,小野猫,小太阳。她叫他大叔,老男人,往往把他鼻子都要气歪,然后使劲欺负她。
被欺负得狠了,她就攀着他的肩,娇娇地叫他大尧尧。
她有时候特别任性,作天作地,简直要上房揭瓦。有时候特别没心没肺,潇洒来去,自认为很酷。有时候又特别乖,圆圆的猫瞳看着你,就恨不得把什么都给她。
她害怕高处,却偏偏很嚣张的要去挑战高空项目。她害怕打雷,雷雨夜总把自己缩作一团,只要他一靠近,立马就会滚进他怀里,还要装无事发生的熟睡模样。
24岁的顾尧遇见了19岁的盛夏,每一天都仿佛置身于热烈的,充满了甜蜜香草冰淇淋气息的盛夏季节。
初见的那一刻也许只是荷尔蒙作祟下的心念一动,他却没料到,有些人在你生命中,只需一眼,便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