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村民忙是保证着自己的不会将此事传出去,可是哽在他们心里的不安却是越来越大了起来。
孙大夫让小文连忙挂起了歇业的牌子,今天也是不出诊了,几个人用了一些药草,将整个药堂齐齐的都是擦过了扫过了,而被放在内室的人,现在还是昏睡不醒,身上的味道更是十分的难闻。
好像是尿便在裤子之上了,孙大夫没有让人帮他理事,小文小城都是跟着孙大夫这么多年了,孙大夫不用说,自然,他们也不敢乱碰。
孙大夫好像有些神思不宁,进出了好几次那人所住的地方,诊来诊去的,药也是开了不少,也是给那男人灌下去了不少,可是人就是没有半点起色。
孙大夫钻到了药房里面,拿出了一堆的医书在翻着,小文和小城虽然现在没事,可是两个人也是没有闲,仔细的再是用药草,将整个药堂里上上下下,左右右右再是清洗了一遍。
顾元妙见他们在忙,也没有打搅,不过她到是闪身进了那陌生男子所躺的那间屋子之内。
她走了过去,低下头,仔细的观察着这男子的病症。
好像真是瘟疫啊。
她拉过了这男子的手腕,切脉,同余州的那时的病症挺像的,不过,还是大不相同。
瘟疫有多种,各时各地的情况也是尽不不同,不过,这种应该才是初期,只要控制得当,便还有救,她拿出了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粒丹药,掰开那男子的嘴,再是将药给他塞了下去,轻一台下巴,那药便是滚落了下去。
她其实到是想,这种病若是染了整个秀城的话,那么,她是不是就更方便一些,只是,后来这样的想法,她仍然是打消了。
这里何止千万的百姓,放着这么多人的命,为了她的一已之私陪葬,说实话,她做不到。
她再是直起了身体,站了起来,而后走了出去,却是没有想到,此时孙大夫正是愣着在不远处,待是顾元妙离开了之后,老大夫才是跑进了屋内,他连忙拉起了那男子的手腕,这一诊脉,差一些将他吓了一大跳。
刚才还是混乱的脉相,竟在已经在自行的梳理着。
他的眼睛闪了闪,看起来,那个杜妙,并不怎么简单,许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现在这脉相已然是好了不少,药方也是要变了,刚才熬的那些药,怕是用不成了。
孙大夫连忙的再是跑了回去,重新开方子,熬药,待是几碗药汤下肚了之后,这人的气色果真是好了,而且脉相也是一点一点的正常了起来,等到了晚上,便已经清醒了,就是身体还是有些弱症,需是要好生的调理才成。
孙大夫并没有让这男子现在便走,怕是他这病症反复的发作,到时要是传染给了别人,不是就要天下大乱了,男子一听自己的病这般的严重,也是不敢走了,跪着哭求着孙大夫救命。
孙大夫摇摇头,他抚着自己的胡子。
看似好了,可是会不会再重,他真的不知道,而且这病根本就不是他治的,他自己心里很明白,刚才那样混乱的脉相,已然是能依出一些疫症,到是那个杜妙姑娘给喂了一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否则,光是那种脉相,就够是让他焦头烂额的。
顾元妙还是每日在厨房里面忙着,准备着这几口人的吃食,其实同过去并不没有太多的不同,只是除了,有时孙大夫眼中有意无意的打量,还有他那些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
顾元妙是猜到了一些,怕是孙大夫发现了什么。
不过,他竟然不明问,她也不会说,当然,她也不会对他的同安堂做出什么来。
时间又是如此的过了几日,那个得了病的男子,身休好似完全的好了,顾元妙现在到是佩服起这个孙大夫了,虽然一部分是她解的,可是若是没有孙大夫那几天对症的汤药。
这男子也不可能好的如此的彻底,这百年的药堂,绝对的不是浪得虚名的,而且这孙大夫,似乎对于瘟疫真的有些钻研。
顾元妙将今天馒头放在了锅里,准备蒸,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姐姐,姐姐……”
小文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把便是跪在了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姐姐,我求求你救救我师傅,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孙大夫,他怎么了,顾元妙想要拉起小成,可是这孩子就是一个死心眼的,死活也是不愿意起来,而顾元妙也没有那大的力气将他起来,所性,也不管小文了,他要跪就去跪,至于她自己,已是走到了灶炉边,给里面加了几根柴火。
“姐姐……”小文跪着上前,“求求你,救救我师傅吧,求你啊,”小文竟是对着地面不断的磕着头,砰砰砰的,也不知道到底有了多大的力气。
顾元妙转过了身,与他的视线平行了起来。
“你总应该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吧?”她从一开始就在问了,却是没有人回答她,这又是磕头,又是跪,又磕头的,有什么用,她仍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文这才是哭着将事情的经过同她讲了起来。
平俊王爷的女儿,平郡主生了重病,药石皆无效果,所以才是让整个秀城的有名的大夫都是过去了,自然的也是包括孙大夫在内,而孙大夫过去之后,一见郡主的病症,也是被吓到了,因为这郡主生的不是旁的病,正是同他家医堂那个男子生的病是一样的,其实就是疫症啊。
他自己对此颇有些研究,因为他便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的妻儿也都是死在那一场的瘟疫当中,所以这些年以来,他研究的最多的,便是瘟疫之症,所以他几乎一眼便已是肯定郡主得了疫症了。
可是平俊王不信,直接将孙大夫不由分说的打了好几大板子,这板子硬生生的都是打在人的皮肉之上,孙大夫年纪又是大了。这几板子打下去,没有将半条命给打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