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不将人命放在眼中,这么些年,战场拼杀得来的习惯,不是一朝一久可以改变的。
偏生的,顾元妙虽然不承认自己是大夫,却是懂医术的,她救人一命,有时费尽心思与不少草药,可是凤允天杀人却是头点地的事,所以他们的两个人,顾元妙已经不想再在上面纠结什么了,再是纠结下去,她非得把自己给纠结死不可。
而药房的门打开,琉沫从外面走了进来,顾元妙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琉沫来了,她继续的配着药,耳朵也是听着琉沫所要说的话。
“东西都是拿回来了,你要过目吗?”
“是吗,拿回来了?”顾元妙将手中的药瓶放下,再是拿了一个,继续刚才的事。
“先是放那里,我一会出去看。”
琉沫耸一下肩膀,“随你。”
说完,人便是走了出去。
当顾元妙回到了屋内的时候,就见桌上摆了不少的东西,凤允天拿出了一样,正在手中的把玩着,他一见顾元妙,将手中的东西丢了过去,走过来,握了一下她的手。
手指微微的有些凉,他有不悦的皱了一下眉。
“太累了,莫要做了。”
“没事的,”顾元妙摇头,对他笑了笑,并不会太累的,“配药是我的乐趣,以往在山中时,我最喜欢的便是在药房中透着各种的药香味了。”
凤允天抚了抚她的发丝,适合而止,不然本王烧了你的药房。
顾无妙无力的的揉了一口气,这男人,怎么都是跟药房较起劲来了。
她走到了桌前,从桌上拿过了一幅画,打开
“这是祖父的庆阳子真迹,”顾元妙再是合上,又是拿过了一样,“御宝斋的天然石砚,河阳烙家烧制的瓷器,孙先生的墨宝,还有那对双耳香炉,都是顾府的珍品,”
这些东西在顾府的帐本中,都是有记录的。
想不到这些东西都是被马家人以着各种理由给拿走了。
凤允天也是拿过了那幅画,确实是庆阳子的真迹,早听说祖父是爱好文雅之人,今日一见,果真是真的。
对于凤允天喊已故顾老爷一声祖父,顾元妙听后,着实的心中一暖,将手放在了他的大掌中。
“王爷,谢谢你,”她握紧他的手指,其实是一个谢字真的太轻,他为了她,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连皇家最烦感的赌都是用上了。
凤允天捏捏她的脸,“谢什么,我们是夫妻,你要做的,自是为夫要做的,如若不是你想自己的报仇,本王早是将那些人直接弄死了。”
顾元妙握紧他的大掌,眸底的光线时浓浓淡淡着,而她的唇角微微的扬了扬,有些仇,她必是要自己报的。
马家的人上辈子,欺负了她一辈子,这一辈子的仇,自然是不能太过便宜了。
他们从顾家得了什么,从她的手中夺了什么,就要全部的给她吐出来。这些不过才只是开始而已。
对了,凤允天这才是想起了什么,他伸出手将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抱到了自己的怀中,将她抱紧,也给她身上加一些暖意,他知道,这姑娘是最怕冷的。
顾元妙揉了揉眼睛,将小脸靠在他的怀中,长长的眼睫也是合了上来,竟是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她向来都不是轻易放松自己之人,如今到是习惯了他带她的安安。
“忘记告诉你,马家的那位被废了。”
“废了?”顾元妙颤了下眼睫。
“废了哪里?”
“自己去猜,”凤允天拉过了自己的衣服,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出来,那些个龌龊的事,不提也罢。
顾元妙到是没有往下想,不过,她到是猜到了几分了,废了不也好,也是省的他去残害那些无辜姑娘的青白,上辈子的马大公子,可是做过不少的这样的事,仗着顾家的身份,败了不少姑娘的清白,那东西不留也罢,还能干净一些。
王府的日子依旧过的很舒服,也是自在,并没有多少烦心的事吵到她,上无公婆,下也无妯娌,更没有什么小妾给她添堵,到是顾元梦找过她几回,都是被她给挡了回去。
想要借着她的名在卫国府过好日子,好好的做白日梦吧。
这一日,她抽空回了顾家,只是因为王府派过去的管家说,最近马家的人好像不是太安份,时不时的想在借机拿银子,虽然说被挡住了,府内的库房也是找人看紧,可是怕是马家的现在狗急跳墙,连顾府的砖块都要偷偷的便卖了去。
马车停在顾府外面,顾元妙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她进了顾府的大门,管家一见她来,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马大公子又是输了银子,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马家的光是给他擦屁股,将能卖的都是卖了,能当的也都是当了,就连那些好一点的衣服,也是都是当的差不多了。
就是这样还是远远的不够马大公子所桶的那个大窟窿,现在到好,真是狗急跳墙了,什么都敢做了,拿着顾府的名义,找上了地下钱庄,借了高利的银子,现在地下钱庄找上了门,让还银子的可不是马家,而是顾府。
顾府欠了地下钱庄的银子,却无钱去还,还真是……
丢够脸了。
马家怎么丢人,她不管,可是若是要顾府的声誉少上一些,以后让大哥与小弟,不好做人,那她可是不同意的。
她走进了大厅里面,其它人一见她,多少都是变了脸色。
马子金的铁着一张脸,马氏又是一口难言,至于马大公子,被打成了一幅猪头的模样,如若不是这张脸还有那么一些以前的影子,顾元妙真是看不出来这个人形的东西就是马家最受宠的大公子来着。
她接过一边丫头递过了来的茶水,茶叶是她自己带过来的,她现在到只是习惯王府内的茶,其余的皆是入不了她的口了。
怎么,不说话了?
她拿起茶盖轻轻的吹了吹杯中的清茶,就见几片青绿的茶叶已是如花般的绽放了开来,幽然的茶香扑鼻而来,到是扫了不少的心中的浮躁。
她的不言不语,她的冷清却是让马家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