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底长女顾元妙,知书识理,贵而能俭,无怠遵循,克佐壶仪,轨度端和,敦睦嘉仁,南出妨方,救我余洲上万百姓性命,又是舍已私银运细粮草,解我大军军中无粮之急,朕甚亲感激,今亲封为余洲县主,管辖余洲,朕之皇堂兄尊王凤允天年近二六,与其个年纪相当,亲下旨赚婚于两人,赐尊王正妃,另念其顾氏长女,心胸宽广,将其嫁妆都是送给了小妹,太后心怜,愿出其嫁妆送顾氏长女出阁。”
这是凤允天想出来的主意,必竟顾元妙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一事,是人尽皆知的事,虽然最后那些嫁妆不亦而飞了,到底是哪一方面出了问题,到是无人知道,各方的传言都有,凤允天要的就是将这些事完全的撇在了顾元妙之外,让她得了美名,也是震慑了某些人不应该有的心思,太后出面送的嫁妆,这在大夏可是头一回。
而且皇上还封了她一个县主,余洲县主,这余洲虽然经历了瘟疫,可是只要稍加时候,自然的就会恢复本来的面貌,而余洲在以前,可是有名的鱼米之乡。
大夏的官位中有规定的,县主内的所有土地与税收都归县主管辖,只要在一年的时间内,交上一定比例的国税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县主私人的,大夏至今为至受封县主并无几人,就算是那几人,不是皇家子弟,也民为大夏为大姓做了不少好事的贵人,毕竟这要是得了县主一称,就等于是占山为王了,以后有了自己的税收,想要做什么就是做什么,这便是自己的地盘上,当着土皇帝,横着走都可以。
再者,顾元妙就算是没有这余洲县主的身份,以后也不是任人能欺负,能乱嚼舌跟子的,她所嫁之人,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尊王,尊王爷是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静肃果敢、卓尔不群,运筹帏幔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就是性子太过冷了一些,也是生硬的让人咬不动,不知道拒绝了多少名门贵女的情,到了二十六岁仍是未娶正妃,这样的香勃勃,最后怎么就落到了一个名不见经转的顾府大姑娘身上,而且这个大姑娘又是一个年纪颇大的,也不知道尊王爷到底看上了她什么了。
莫不就是因为这些功绩,所以太后逼着尊王爷娶了她,这样的尊王爷东是太过可怜一些,竟是要日日的面对着一个普通平凡的年老色衰的大龄姑娘,大家纷纷的给尊王爷抹了一把同情的眼泪,但是谁的心里,不是对这个不知名的顾大姑娘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愤恨的。
如若顾元妙知道自己竟是被外界传出来,一个年老色衰的丑八怪出来,不知道她是要哭还是要笑了。
她不过才是十九岁,是年纪大了一些,可是也不是就老了,凤允天还要比她大七岁呢,那不是更老,难不成,凤允天就是一朵花,而她就是豆腐渣吗。先且不说这些,待顾元妙接过圣旨时,顾府上下的都是像怪物一样的瞪着她半天,活像是见了鬼了。
尤其是顾子青,那一脸青白相接,几乎都是在咬牙的瞪人,她竟然瞒着他,竟在是瞒着这一切,她早就知道圣旨要赐婚,所以才是对路家的婚事,不闻不问,任着他在人前丢人现眼。
这皇家的儿媳妇,路家怎么敢消想,路大傻子怎么敢娶。
怕是路家这一次就要将他们给记恨上了。
“来人,”他忙是喊着下人进来,“赶快去找姨娘,务必让她不能进路府,”可是当下人领了命要去之时,门外却是传来了许姨娘加着高兴的声音,
“老爷,妾回来了……”
顾子青的脸一青,身子也是跟着一僵,这般的笑容,这般的轻松,事情莫不是成了。
果然的,许姨娘的下一句话,几让都让他如坠冰窖。
“老爷,路家的亲事说成了,他们三日后就过来换更贴,八字都是合过了,可真是天作之合啊!”
顾子青硬是忍着眼中的抽搐,向下人摆了一下手,脸色已经是近乎铁青了。
“你将妙姐儿的八子给了路家,更贴也是给了?”他说这些话时,几乎都是在咬着牙。
许姨娘愣了一下,不明白顾子青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他们已是半辈子的夫妻,她自认为多少能够了解一些顾子青,这事办成了,他应高兴才对,就算喜怒不形于色,可也不至于是这样一种神色来着。
而她也没有多想,忙是笑着回道,“是啊,老爷,这事越是早办成越好,您不知道,路家的人看了咱们妙姐儿的生辰八字,可是高兴了,说真是同他们公子是天造地设一对,这八子可是大富大贵之命啊。”
“是大富大贵?”顾子青冷笑。“既是大富大贵,你可认为路家那傻子能够压的住?”
许姨娘脸上的笑就此一僵,被顾子青的话给问住了。
“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老爷想的吗?”
“老爷也没有让你现在就送去了更贴,”顾子青忍不住的对着许姨娘就吼了起来,吼的许姨娘一愣一愣的,心中着实的委屈,这不是他吩咐下去的,令她早日办好,就怕夜长梦多啊,
她这去拿了八字,给了更贴,哪里有错了,怎么他这样一幅恨她入骨的模样,难不成,他对于这个女儿现在于心不忍,有了恻隐之心了,这不成,绝对的不成
“老爷,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啊。”
“心软?”顾子青冷笑,“你怎么看出来老爷是心软了?现在到好,你自作主张竟是将更贴送了进去,几日后路府过来,换更贴,我看你怎么换?”
“还能怎么换?”许姨娘对此可是一点也不担心,“不过就是换换贴子的,难不成老爷还怕妙姐会悔了不成,老爷放心,这换过了更贴,就是钉在铁板上的事了,也就是人家路府的人了,她不嫁也得嫁,嫁也得嫁。”
“是吗,不嫁也得嫁?”顾子青的声音几首都是咬牙切齿了,“你到是想的好,让生米煮成了熟饭,你可知,皇上已经是赐婚给她了,你可知,赐婚的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