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那边她没有去管,三日其实很快,不过就是一眨眼的时间,顾府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她突然病了,所以,夏府那边就算是再急,怕也是没有办法。
顾元妙就知道顾子青是不会这般轻松的放过她的。
她趁着无事,让红香买了些布料,准备做几件衣服,如若再不动手,怕是她的手指就只能拿针扎人,而不能做衣服了,要是被苏妈妈知道,还指不定会伤心成何样,必竟苏家的官秀的现在只能她会了。
只是当她将衣服裁好之后,却是愣了一下了。
她比了比大小,好像是弄错了,这颜色,还有这尺寸,不太适合沐儿,沐儿现在毕竟年少,身量还未长开,而且也是偏的瘦弱了一些,有些微深的青色,沉稳了一些,富贵了一些,不太适合沐儿,而且尺寸也是偏大了。
这布怕是废了。
也不知道她刚才是怎么想的,随意就拿了这块布,却是发现这布实在不太适合。
她拿起了布,想要扔掉,最后,却只是叹了一声,这些布料到是贵的,是宫中所用的贡布,凤允天放在这里不少,她让红香买布之时,红香到是好,抱过了一堆,说是王爷放在这里了,都快要长虫子了,他们现在不富裕,能省一些就省一些。
顾元妙才不信相红说说的这些说辞,不过就自己发懒了不想动,再者这些布料确实是好布料,她也是喜欢,反正都是欠了这么多了,也不在乎多欠一些,算了吧,她再是拿回这些布,一针一线的缝了起来。
而这一坐就是一下午的时间,她向来做事便是这幅性子,只要认真起来,怕是将什么都会给忘记,如若不是红香提醒她要吃饭了,可能她还是要忙着,红香自动的准备了两人份,凤允天来的次数多了,就连红香都是知道多备一份,果然的,当饭菜刚上来之后了,凤允天便是过来了,这宅子正好他每日都会路过,过来吃饱了回去,到是不用麻烦,而且他也是极喜欢厨子做的出来的饭菜,这一吃,到是吃上了瘾,别人做的,到是入了他的口了。
偶而的,他看到了顾元妙放在了一边的衣服。
“听说,你会官秀?”他只是随口的问着。
“恩,”顾元妙点头,“以前娘的妈妈家中做过官秀,后来妈妈将她所有的会的都是教给我了,到是会缝制一些衣服。”
凤允天并未说话,沉眸似是闪过了什么,却仍是深的不看不到底,幽深难测,沉远距离。
“我会离开几日,自己小心一些,”轻品着杯中的清茶,他淡声的说着,而茶味后,一股微微的清涩刺了一下他的脑子,这是顾元妙泡的药茶,除了普通的茶叶之外,还加了几味药,提神醒脑,他自己拿回去了一些,到是犯困之时,喝上一杯,果真的可以令头脑清新一些。
顾元妙两唇相碰,终是没有话说出来。
而坐了一会,凤允天便是离开了。
他没有说自己为何要离开,也没有说要离开几日,只是过来打了一声招呼,顾元妙站了起来,再是坐到了软塌上,拿过了衣服一针一线的缝了起来,只是,针突然一偏,扎到她的手指。
她一痛,缩了缩手指,指尖却是溢出一滴血珠,她将手指放在唇间,尝到了血的腥味,而她的鼻子突然一酸,不知道是不是被扎的有些疼了。
已是三天了,顾元妙到是奇怪的自己竟然可以记的这般的清,那个男子已经三天没有来过了,有时习惯真的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以前不习惯有人在她的面前,现在没有人了,她到感觉这饭吃的都怎么不香了。
随便的吃了一些,她又抱着衣服缝了起来,最近所性无事,衣服已经做了大半,再是几日怕就要做好了,她想着是不是可以辛苦一些,早些做完的好。
“姑娘,不好了,”红香从外面跑了进来,顾元妙没有注意,手指再是一疼,她盯着自己的手指,叹了一声,这已经是她扎到第五次手了。
“姑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红香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不时喘着气,似乎真有急事的模样,
顾元妙放下了衣服,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
红香端过杯子,咕咚几下就给自己灌了下去。
“姑娘,不好了,老爷将苏妈妈抓走了,说是苏妈妈贪了那些嫁妆,要将苏妈妈打死呢……”
啪一声,顾元妙刚放在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而后杯子落地,支离破碎。
“怎么,舍得回来了?”顾子青淡淡的问着站在一边的顾元妙,在心中冷笑一声,“你怎么这般不好的记性,忘记为父所说的话了吗?嫁入夏府可是你八百年修来的福份。”
苏妈妈呢,,顾元妙半天都未有话,只是问了这一句。
“苏妈妈呢?”他将苏妈妈怎么了?
“放心,还活着,”顾子青抬眸冷对着顾元妙,出来的声音也是带有十足的警告,“你放心,只要你安心的嫁入了夏家,自然的苏妈妈的罪,我会从轻发落的,否则这样手贱的婆子,就算是打死了也是便宜她了。”
顾元妙握紧有袖内的手,知道他这是用苏妈妈的命在威胁她。
“来人,带大姑娘下去,”顾子青一声令下,几名下人将一左一右的将她扣了起来,而她并未挣扎,琉沫被顾子青留在了院内,顾子青不许带琉沫进来,否则,苏妈妈性命不保。
她不敢用苏妈妈的命,当成赌注。
顾子青赌的起,而她不能,因为她知道,以顾子青的心狠手辣,不要说苏妈妈,就算是当年的她,他也可以下得了手,所以,她不敢。
她被关在了院子之内,院内明暗的有不少人在看着她,他们说,夏府的人今夜便会来抬她,今夜,顾子青到还真是心急,八不得现在就将让夏府将她给抬走,好是用她这个女儿来换自己的颜面,自己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