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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义进的话让紧张到心脏怦怦直跳的白娇娇愣了一下。

她还是第一次关心一位男人吗?

此时,她看着萧书景担忧的眸子带着复杂。

“他不是我男朋友。”下刻她回应宋义进,因为太揪心,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掩盖的发颤,“他是我保镖为我受伤,我当然担心他。”

“保镖?”宋义进眉头微拧了一下,他手上极其小心的一点点剪掉沾着血肉的衣料低声问:“公司配给你的?还是自己请的?”

“你不要有这么多问题。”白娇娇没回答宋义进,她紧张的叮嘱他:“你专心治伤,小心些。”

宋义进听着白娇娇如此担心的话语,他眉头瞬间紧蹙。

西装在剪刀之下碎裂成碎布,他专心去治疗眼前伤口。

当他将白色绷带缠满萧书景后背,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好了。”他看了一眼满床的血水,顺手去整理自己的医疗器具。

白娇娇提到嗓子眼的心此刻落下,她整个人都发软坐在旁边椅子上。

宋义进一个转头就看到白娇娇苍白的脸,刚刚太急没注意,他才发现她光着脚,白皙修长的双腿,还有她完美的玉足,让他呼吸一滞。

“你怎么这么狼狈?”

白娇娇没有回答宋义进的问题,反问:“我看伤口面积这么大,他这状况要躺在床上多久?并且有没有并发症?”

“消炎药我会给他开。”宋义进也累的坐在床边望着白娇娇随口一答,然后他语气带着一丝难以言喻说:“他身上的西装布料很昂贵,你确定他是你的保镖?”

“……”白娇娇微怔,她眼中带着肯定对宋义进回答:“他是我保镖。”

云少信任的保镖,怎么可能会穿劣质布料做的西装?

可惜,她不能说萧书景的身份,更不能提云少。

宋义进抿了抿唇,他问:“他叫什么名字?”

“萧书景。”白娇娇脱口而出,又拧眉问宋义进,“你问他名字做什么?”

“就是想问问。”宋义进说话间站起来从医疗箱内拿出一些瓶瓶罐罐配药,然后点滴液的针头刺进萧书景的血管内后又说:“做你保镖真是惨,他双手全部都是抓痕,是你抓的吧。”

白娇娇顿时脸色一僵,她视线落在萧书景那已经解开绷带带着伤痕的手臂,她情绪更加复杂。

宋义进见白娇娇没说话,他又说:“按照常理他这个情况身体的体温会升高,但是他身上和冰块一样很冷,这很异常。”

“他这个人一直都是如此。”白娇娇对宋义进的话没感到意外,而是说:“你忙好的话给我看看脚,我崴着脚了。”

宋义进一听眼里带着担心,他急忙走到白娇娇身边,他单膝跪地近距离才发现她右脚踝已经肿起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眼里带着心疼。

“没注意。”白娇娇望着不远处的萧书景,她满心都是他而没注意到宋义进的眼神。

宋义进伸手握住白娇娇的右脚,他动作极轻的说:“我给你揉一揉散散淤血,你这个要擦红花油。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不提这事,我就只带治疗他烫伤的药。”

“晚些我让灵姐给我买来就好。”白娇娇刚说就紧咬牙关,因为宋义进捏到她崴住的地方,极疼。

宋义进抬头看着白娇娇,“你坐在这里等着,我去厨房拿冰块过来敷一敷。”

白娇娇见宋义进离开,她勉强站起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伸出双手落在萧书景带着交错伤痕的手上,指尖轻轻地抚着,心尖却在发颤。

她抬手拂去他湿透黏在额头的发丝,又摘下他脸上的口罩,如此让他呼吸能够更加顺畅一些。

只是,她在摘下他脸上口罩看到他惨白如纸的容颜,她呼吸都不顺畅,平时不苟言笑高冷的他为了她浑身是伤躺在这里。

“你一定不会有事。”

宋义进走进卧室的时候就看到白娇娇脸色难过的坐在床边,他拿着冰袋的手微微收紧走到她身边。

此时,他正好看到床上萧书景的容颜,他一怔。

“他长得可真英俊。”他眼底带着一丝嫉妒。

白娇娇听到宋义进的声音猝然回过神,她立刻敛下自己心间的复杂难受看向他。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啊。”

宋义进弯身,他手放在白娇娇腰上,声音轻柔的说:“我扶你过去坐,这床上都是血水,到时候你一身血气。”

“我不在乎血气,我在乎的是他的身体。”白娇娇话间还转头看了一眼萧书景。

宋义进的脸色微僵,他眼中带着不悦对白娇娇说:“不过是一个保镖而已,死不了,倒是你先顾好你自己。”

白娇娇眉头一拧看向宋义进,“你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不过是一个保镖?他是我的人,他的生命安全我要负责。”

宋义进看白娇娇皱眉,他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白娇娇冷敷一会脚,她对宋义进说:“我这里都是助理过来打扫卫生,助理出国还没回来。而我也不能让他躺在血水里,再辛苦你一回背他到隔壁客卧吧。”

“你发话我哪里敢不听啊。”宋义进应声。

白娇娇手里高举着点滴瓶,宋义进背着萧书景去了客房。

“夜深了,你去洗洗睡觉,我守着萧书景。”宋义进语气带着心疼看着白娇娇。

“不,我守着他。”白娇娇哪里还睡得着,他只要没醒,她根本就无法安心。

宋义进了解白娇娇说一不二的脾气,他无奈的说:“那你先陪着他,我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

“嗯。”白娇娇应声。

萧书景昏迷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当即感到全身撕裂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

满脸疲倦,也没有洗澡梳妆坐在床边的白娇娇听到声音后,她顿时惊喜忙出声:“萧书景,你醒了。”

萧书景眉头紧蹙,一张俊容带着痛意,他模糊的视线过了好一会才看清楚眼前的白娇娇。

一怔。

她虽然满脸的高兴,可她妆容跟鬼画符一样,头发和身上的衣服早就凌乱不堪。

“你……”他嘶哑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