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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往前开去,许情深垂了下眼帘,很快却又将视线落到蒋远周的脸上,“怎样的?当年,你是怎样的?”

“你只看到了穆劲琛对付流音的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其实这种视而不见才是最折磨人的。乐-文-明明牵肠挂肚,心里面想着,做什么事又都提不起心思,别人都能去关心她的近况,只有穆劲琛不可以。”

许情深鼻子微微发酸,“既然不可能在一起了,忍痛斩断总比藕断丝连要好。”

“所以,也就不能责怪穆劲琛。”蒋远周抱着许情深,知道她心里难受,“如果付流音不出事的话,你也会希望穆劲琛离她远一点,让她尽早走出伤痛,重新过上新的生活。”

许情深身子倚在蒋远周怀里,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你当年,确实和穆劲琛一样……”

“不,我比他偏执,我明确跟老白说过,所有关于你的消息一律不要传到我的耳朵里,不管你过得有多差,都不要被我知道。我想,只要我不知,我就能够视而不见,甚至见死不救。”

许情深没有说话,蒋远周摩挲着她的肩头,“不过我后来却后悔的要死,只是在当初那个阶段,我觉得只有那样做了,我才能挺过去,才能不被心里的愧疚压迫致死。”

许情深伸手擦拭下眼角,男人更用力地将她搂紧些。

“远周……”她嗓音颤抖,抬头看着蒋远周。

蒋远周用手指覆住她的眼眶,将她眼里的湿润擦去,许情深握住了他的手腕,“你说,音音她……”

蒋远周大掌挪到她颈后,微微用力,将许情深压向自己的胸膛,“情深,我不想说安慰你的话,一切等到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付流音失踪了几天,音信全无,十有**是已经被害了。

这是最合理地猜测,对方费心周章将付流音从家里带出去,付流音没有仇人,那么对方就是冲着付京笙来的。而付京笙涉及到的案子,每一个都足够别人来向付流音索命。

蒋远周的车子很快离开警局,穆劲琛在原地站着。

他忽然失去了方向一般,自己的车明明就停在边上,他却连挪过去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每一日都过得浑浑噩噩,而今天,有人彻底将他推进了一个噩梦中,他知道自己醒不过来了。

穆劲琛伸手抹了把脸,摸出手机的时候,手一直在抖,翻开通讯录,他将电话打给了训练场的教官。

他要让人去找,哪怕是把东城整个翻过来,也要把付流音找出来。

穆劲琛在电话里吩咐着,每一个细节都不敢忘记,挂断了通话,他挪动脚步来到车旁,打开车门坐进去后,穆劲琛将手机丢向副驾驶座。

那个地方,如今是空的,穆劲琛看了眼,喃喃自语,“付流音,我让你走,是让你活着,我不是让你去死,你怎么就……”

穆劲琛说到这,戛然而止,“你只是失踪了而已,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这种话,他却不相信,他双手圈住方向盘,“你是怎么被带走的?我不是教了你防身的功夫吗?不是还有蒋家的人看着你吗?你为什么会被带走?”

一切的不可能,涌到了穆劲琛的脑子里,可偏偏在他觉得付流音不会出事的时候,她却出事了。

穆劲琛不清楚他是怎么将车开回家的了,此时已是深夜,然而穆家客厅内的车却是亮着的。

男人一步步走进去,犹如傀儡,穆太太倚在沙发内都快睡着了,听到脚步声,她赶忙起身,“劲琛。”

穆劲琛停了下脚步,穆太太和穆成钧一道上前,穆成钧率先开了口,“怎么样了?妈等到现在,不放心你。”

男人摇下头,穆太太急得拉住了穆劲琛的手臂,“劲琛,你饿不饿啊?方才饭也没吃几口就出去了。”

穆太太不关心付流音的事,在她看来,付流音是死是活跟穆家还有什么关系呢?

穆成钧见到穆劲琛的脸色不好。“老二,是不是付流音出事了?”

男人听到出事二字,眼睛闭了下,“她不会出事的。”

“那她人在哪?”

穆劲琛喉间滚动着,“她只是失踪了而已。”

“真的失踪了?”穆成钧口气也有些焦急,“派人去找了吗?”

穆太太推了下穆成钧的肩膀,示意他别再说了,“每年失踪人口那么多,不还有警方吗?”

穆成钧知道穆太太不想听到付流音这个名字,穆劲琛动了下脚步,径自上楼,穆太太盯看眼,“你看看他,魂不守舍……”

穆成钧没有接话,只是看向了穆劲琛的背影。

翌日。

穆太太没怎么睡着,她披着外套走出去,来到客卧门前,她敲了敲房门,“劲琛?”

里面没有动静声,穆太太推门进去,并没看到儿子的身影,看来,他是早就出去了。

穆太太来到楼底下,刚喝了一杯白开水,就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

她快步出去,看到凌母和凌父过来了,佣人在两人身边不住说道。“穆先生还没起来呢,这么早……”

凌母看到穆太太,她飞快上前,神色焦急问道,“亲家,时吟呢?时吟在家吗?”

“在,出什么事了吗?”

“我昨晚打她电话,她就不接了,我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穆太太心里咯噔下,穆成钧也起了个大早,还穿着家居服,原本是打算出门走走的,凌父见到他的身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成钧,时吟呢?”

穆成钧冷冷扫了他一眼,“凌时吟?她不是回凌家了吗?”

“什么”凌父凌母大惊,“她一直都在穆家,什么时候回过凌家?”

穆太太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往上蹿,她看了眼穆成钧,再看了看三楼的主卧。

“九号的晚上,我原本是带着时吟出去吃宵夜的,只不过我们在路上吵了一架,我就将她丢在了半路,但我让秘书替她喊了一辆车,下车地点定的就是凌家,她要不是回了凌家,还能去哪?”

凌父目露惊骇,“你,你难道就这样将她丢在了半路?”

“是,我跟她的婚姻早就破裂,也没什么话好约车就在三公里以外,几分钟就到了。”

凌母啊的一声哭出来,整个人瘫倒在地,“不,我女儿肯定是出事了……”

凌父上前步,目光狠狠瞪着穆成钧,“你在哪里把她丢下的?还有那辆车……司机呢?车牌号呢?”

“我在青峰山跟她分开的,至于你要的信息,稍等,我给秘书打个电话。”

穆成钧背过身,给秘书打了通电话。

关于网约车司机的消息很快发到了穆成钧的手机上,他又将它原封不动发给了凌父。“具体的情况,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

穆成钧这般态度,实在令人心寒,凌母还坐在地上,她伸手拉住穆成钧的裤管,“我不信这件事情就这么简单,你要真给时吟安排好了车,她早就应该回家了才是,而你呢?你居然一个电话都不打,问都不问一声?”

穆成钧居高临下盯着凌母,“是她自己说的,这样的日子过不下去了,要离婚,既然是要离婚的人了,我还管她做什么呢?”

穆太太蹲下身,不住安慰着凌母,“别急,别急,说不定时吟是去了朋友家里呢。”

“不可能,就算是去了朋友家,她会失联吗?”

凌父去旁边打了电话,穆成钧一脸的平静,面上没有丝毫的惊慌或者不自然。

穆太太始终悬着一颗心,她生怕自己一直以来战战兢兢担心着的事情,会成了真。

半晌后,凌父回到几人跟前,他神色灰败,指着穆成钧,许久说不出话。

穆太太搀扶着凌母让她起身,凌母忙推开她,她伸手拉住凌父的手臂,“时吟呢?时吟去了哪?”

凌父猛地扑上前,想要抓住穆成钧的领子,男人轻巧地避开他,目光里透出凛冽,“你要动手的话,我会报警。”

“好,报,报警!”凌父颤抖着伸手指向穆成钧,“那个司机说他根本就没接到时吟,他到了那里,压根没见到人影,你说,你把时吟弄去哪了?”

“这也能怪到我身上?”穆成钧冷笑下,“说不定是那个司机撒谎。”

“不可能,你秘书是替你做事的,既然说是给时吟叫了车,难道接没接到人她都不知道吗?”

穆成钧不以为意,一脸的坦然,“我方才问过她,她给凌时吟叫车的时候,留的是凌时吟的号码,后来司机没接到人,应该是单方面取消了单子,秘书也没注意,这件事是她疏忽,我会好好说她。”

“穆成钧,你,你……”凌父的脸色苍白的好像一张纸。“你说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这分明是蓄意谋杀,这种理由说出去,有几个人会相信?”

“信不信,都随你,”穆成钧懒得解释,“你有这个时间在这耗着,还是好好地去找你女儿吧,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你们凌家可就彻底完了。”

凌母嚎啕大哭,心里知道凌时吟是凶多吉少了,她上前抓住穆成钧的手臂,“肯定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女儿,你说,你究竟把她藏在哪了?成钧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把她还给我们行不行?”

穆成钧抽出自己的臂膀,神色肃冷地盯看着凌母,“说话也要讲求证据,你这样,是在诽谤我。”

“时吟肯定是出事了,出事了……”凌母悲痛欲绝,嘴里不住重复着同样的话。

穆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忍不住轻握下手掌,凌父拿了手机要报警,穆太太见状,忙上前说道,“亲家,有话好好说,说不定时吟是去了朋友家里呢。”

“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天来的路上,我就给时吟的几个朋友打了电话,她们都说有几个月没见到她了。”凌父焦急不已,穆成钧上前,轻揽住穆太太的肩膀,“妈,现在时吟不见了,是应该报警的,找人这种事就要交给警方。”

“可是……”穆太太犹豫地看了眼穆成钧,她心里信不过他,她知道这个儿子的脾性,她生怕他一个没忍住,做了冲动的事情。

穆成钧抬手在她肩膀上拍着,“妈,清者自清,我一点都不怕他们报警。”

穆太太将信将疑地盯着穆成钧,穆成钧神色不明地说道,“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在半路,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她。”

凌父很快报了警,凌母满面悲伤,她认定凌时吟凶多吉少了,除了穆成钧之外,害她的人还有谁呢?

穆成钧在警察局做了笔录,也将那晚的细节,详细告诉给了警方。

凌母丢了魂似的拉着年轻警察的手,“你们一定要把我女儿救回来,求求你们了。”

“既然人是在青峰山失踪的,我们有必要去山上调查下。”

另一名警察闻言,有些为难说道,“那地方偏僻的很,很多路口是没有监控的……”

凌母听到这,蹭地站起身来,她指着穆成钧说道,“你为什么把我女儿带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你还想狡辩吗?你要不是蓄谋已久,为什么会去青峰山?”

穆成钧坐在椅子内,犹如泰山一般,他面色波澜不惊,意志坚定说道,“我当时和时吟在争吵,自己往哪边开的都不知道,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到了青峰山。”

“警察同志,这种话你们相信吗?他就是故意的啊……”

“你别着急,我们会好好调查。”

另一名警察走进了办公室,听到青峰山的名字,不由皱眉说道,“青峰山又有案子了吗?”

“是,在那里丢了一个人。”

“上个月刚在那里发现一具无名女尸,dna还没比对上呢,怎么又出事了?”

凌母听到这,吓得站都站不稳,竟然直接栽倒了。  穆成钧仍旧神色不明,手指一下下在椅把上敲着,凌父快步走到他身侧,“不可能是你把她丢在半路,肯定是你害了时吟,”凌父紧接着冲几名警察说道,“我要求搜山。”

“是个好主意,”穆成钧放下搭起的长腿,他站了起来,“一定要找到时吟,不管用什么法子。”

“穆成钧,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凌父眼圈也有些泛红,想到唯一的女儿可能性命不保,他瞬间苍老了不少,连嗓子都哑了。“事情是你干的,就不会漏掉蛛丝马迹,等到证据确凿的时候,我一定会找你拼命。”

穆成钧牵动下嘴角。“你也说了,是要证据确凿,那我就等着这一天。”

凌父将凌母拉扯起来,凌母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指着穆成钧,使了半天的力道,这才开口,“把他……把他抓起来,他是凶手。”

“不好意思,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我们不能随便抓人。”

穆成钧冷眼看着,“我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凌时吟也是我的妻子,我不介意,但希望你们以后不要乱说话,要不然的话……就算你们是我岳父岳母,我也不会对你们客气。”

男人说完这话,转身离开了。训练场内。

穆劲琛在二楼站着,楼下的学员还在训练,派出去的人都在找那名装修工人。

茫茫人海,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穆劲琛煎熬了小半天,也没等到任何的消息。许情深也没去医院,老白派了人在找,警方那边也在紧锣密鼓地追击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就是没有付流音的消息。

两天后。

穆劲琛在家,他也不去什么训练场了,就算去了,他的心思也不知道飘去了哪。

凌家父母又来闹了。

他们从门外闯了进来,直直走进客厅内,穆太太心里抽紧了似的,她站起身,刚要说话,凌母就已经走到了跟前。

“穆成钧,你究竟把时吟藏在了哪?”

穆成钧抬起眼帘看着,“警方不是在找吗?”

“你别装了,你把女儿还给我。”

凌母扑上前,穆成钧站起身,一把将她推开,“你要再这样,信不信我让人将你赶出去?”

从得知凌时吟失踪至今,也不过就两天,可凌母半边头发都灰白了,凌家还未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这就又折了一个女儿,这样的打击谁能承受得住?

穆劲琛看在眼里,不由想到了付流音。

凌时吟出事,尚且有双亲替她奔走,而付流音呢?若不是许情深找上门来,他至今都不会知道付流音失踪了。

男人双手交握,心里一阵阵地揪着、痛着,他闭起眼帘,将前额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凌母伤心欲绝,穆太太坐在旁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凌父让凌母坐了下来,凌母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从穆成钧身上挪开,“时吟前几天让我给她准备了一支录音笔,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对她下的手?”

穆太太心惊胆战,她心里清楚得很,以穆成钧的脾气,如果真的如凌母所言,那这个理由就够他对凌时吟下手了。

穆成钧冷笑下,“录音笔?你们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居然还对我用上了这种东西?”

“你别装糊涂了,时吟的录音笔在哪?”

“真是笑话,她的东西我哪里知道?”

穆成钧心里没有丝毫的慌张,依着凌时吟的品行,她要对他用这种东西,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穆劲琛不可能怀疑到录音笔中会记录着付流音的声音,也要多亏凌时吟,如今凌家这么一闹,步步紧逼说他害了凌时吟,那么谁都不会想到、谁都不会再去怀疑,付流音也在他手上。

这应该是人的固定思维,凌时吟失踪或者被害,第一怀疑对象肯定是穆成钧。那么付流音呢?难道他们还会想到付流音也是他绑走的不成?

穆成钧看着凌父和凌母,神色越来越冷,“以后不要再来了,凌时吟都不在这了,那穆家跟凌家还有什么关系?”

“成钧,成钧,这样吧……我们可以不计前嫌,我只要你把时吟还给我就好。”

穆成钧听着凌母的痛哭,无动于衷,“下次除非是拿到了证据再过来,你们在我面前哭闹没用,我根本就不知道凌时吟去了哪。”佣人喊了保镖过来,连拖带拽将人‘请’了出去。

穆太太陷在沙发内,她不住盯着对面的穆成钧,“老大,你跟我说实话,你把时吟弄去哪了?”

“妈,连你都不相信我吗?”穆成钧身子往后靠去,“你怕我杀了她?”

“人是你带出去的啊,不论怎样,在这一点上,你是说不清的。”

穆劲琛坐在旁边没有动,穆成钧不以为意,轻耸下双肩,“人是我带出去的,但我没有动她,是我把她丢在了半路,谁知道她碰上了什么人呢?”

“成钧,你真的没有做犯法的事?”

穆成钧身子微微往前倾,“妈,我跟凌时吟没有感情……”

“所以呢?”

“所以,我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而将自己搭进去,因为不值得。”

穆太太听见这话,心里一松,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我相信你是知道分寸的。”

“我要真想杀了她,我也不会亲自将她带出去,门口的监控还拍得一清二楚,妈,我没这么傻。”

“那就好。”穆太太手掌放到胸口处,“家里再也不能出事了,你们兄弟俩都要好好的。”

穆成钧看向旁边坐着的穆劲琛,穆太太的视线也随意望了过去,“劲琛,妈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穆劲琛面无表情问道。

“就是你周伯伯的女儿回国了……”

穆成钧听到这,忙打住穆太太的话,“妈,周伯伯的女儿,是出国留学的那位小女儿吗?”

“是啊,刚回来不久,我就想找个时间……”

“妈,最近家里事情这么多,你就别去操心别人家的事了。”

穆太太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谁还能听不懂,“我……”

“妈,您让佣人收拾下凌时吟的东西,既然事情闹成这样,就算警方真找着她,我也不会跟她再继续过下去了。”

穆太太点了下头。“好。”这几天,穆成钧都没去别墅那边。

付流音被关在房间内,出也出不去,就算她喊破了喉咙,楼底下也不会有人听到。

吃过晚饭,付流音在房间内徘徊,她要想逃出去,只能通过这扇房门,可是外面有两名保镖,他们身强力壮,付流音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将还未收拾的饭碗包裹在被单内,再用力踩碎,付流音拿了一块碎瓷片在手里。

她走到门口,伸手捶打着门板,“救命,救命。”

外面传来保镖的说话声。“你怎么了?”

“我头痛的厉害,眼前的东西都快看不清楚了,求求你,带我去医院吧。”

两名保镖对望了眼,付流音倚着门把,再一点点滑下去,声音越来越虚弱。“救命啊,让穆成钧过来,快,我头痛的受不了……”“要放她出来吗?”

“你忘了穆先生的话了?这扇门只能在他过来的时候打开。”

付流音听到外面的议论声传到耳朵里,她用手敲了几下门板,“我真的病了,求求你们带我去医院。”

“要不……还是给穆先生打个电话吧。”

“好吧。”

付流音竖起耳朵听着,一名保镖走到旁边,拨通了穆成钧的号码。

男人正好下楼,听见手机铃声,他立马顿住脚步,掏出手机后看眼来电显示。穆成钧朝四周看眼,确定不会有人发现后,这才接通,“喂。”

“穆先生,屋里的人说她头痛的厉害,想要去医院。”

“头痛?”

“是,正在敲门,我们怕出事……”

穆成钧手掌落在楼梯扶手上,“别管她。”

“可是,听她的声音,好像病得很厉害。”

“她擅长做戏,”穆成钧一语戳穿,“送晚饭进去的时候,她是什么情况?”

“没有异常。”

“所以,不用管她,她的病自己会好的。”

男人闻言,只好答应下来。

穆成钧刚挂完通话,就看到穆劲琛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他将手机塞进口袋内,几步下了楼梯,穆成钧站在二楼的转角处问道,“老二,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是。”

“去哪?”

“去找找。”

穆成钧单手插在兜内,“没有目标性,你找也是白找。”

“那也比待在家什么都不做要好。”穆劲琛很快下了楼,男人看了眼他的背影,穆劲琛的脚步声很快从他的耳朵里消失掉。

另一处,付流音靠在门背后,气息奄奄,呻吟声透过门板往外传。

男人打完电话走回到门口,旁边的同伴焦急问道,“怎么样?”

“穆先生说不用管她,出不了大事。”

“真的?”

“穆先生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付流音听闻,一口气哽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她伸手想要重重捶打下门板,可她握了握手掌后,还是放轻了力道,“我真的头痛,放我出去,救命。”

外面的人无动于衷,穆成钧亲口说了不用管,那出了什么事,后果自然也就不用他们来承担。

付流音在里面等了半晌,可随她怎么求救,外面的人始终都是无动于衷。

她不得已爬起身,目光落向前,看到了那张大床。

她眼里露出惊惧,不由后退了两步,屋内除了灯光之外,再也没有一点点自然的光能够透进来,她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阳光。

穆劲琛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路上找着,这时候已经很晚了,马路上的车和人并不多。

他沿着付流音所住的小区往前开,猛地看到一抹身影出现在眼中。

穆劲琛定睛细看,夜色正浓,好像有点像付流音。

男人心里一阵窃喜,他将车子靠过去,放慢了车速,穆劲琛落下车窗,刚要开口,嘴里的话却像是被噎住了。他应该怎么说呢?该不该将他的满腹担忧都表露出来?

穆劲琛见到女人还在往前走,他干脆按了下车喇叭。

对方转过头来,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女人看了眼穆劲琛,眼里微微一亮,她驻足片刻,然后跑到穆劲琛的车窗旁,“帅哥,是想约我吗?”

“滚!”穆劲琛掩饰不住失望,一脚油门将车开得飞快。他不信他找不到付流音,他不信她就真的这么失踪了。

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哪怕出动了警力、出动了蒋远周的人,可即便再加上穆劲琛这边的人手,却还是没能找出那个装修工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天过后就是黑夜,一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

穆劲琛整个人颓废不少,精致的下巴处,冒出的胡须还未来得及清理掉。

他天刚放亮才回来,穆太太习惯早起,看到他这幅样子,自然是心疼地要命。

“劲琛啊,你别这样……”

穆成钧从楼上下来,自顾喝了杯水,听到手机铃声打断了穆太太的话。

穆劲琛拿出手机接通,“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男人的声音,“穆帅,那名工人已经找到了,现在被警方带回警局了。”

“找到了!”穆劲琛陡然扬声,转身就往外面走。

穆成钧喝着水,凉凉的白水顺着喉间往下淌,他轻挑下眉头,将杯子放回了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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