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国王当久了,总是会想很多。
贸然出头会不会让摩根夫人有什么想法,炫耀武力会不会引起摩根财团的反感,歼灭了这支兽人部队会不会引来部落大规模的报复。等等等等。
然而卡洛斯转念一想,关我鸟事!
我对你有所图谋,你对我有所期待,大家对上了眼,却还没有办正事,为你想那么多干嘛。
虽然摩根民兵团的指挥官叫尤里乌斯,却不是个武力值爆表的家伙。即便是侍卫长,也高出他一个头,在卡洛斯面前,尤里乌斯口齿都有些结巴。
“陛…陛下,冒然出击…击吧,可能会…中埋伏…击。”
“你在畏惧什么?”
卡洛斯此行带了两套铠甲,一套是用来装逼的,银白打底,暗蓝镶边,低调的内涵,奢侈的骚包。而另一套,则是在洛丹伦王城的时候,用缴获的兽人兵器融化后重铸的暗色全身甲。因为工艺问题,即使有法师帮忙提升炉温,依然无法完全熔炼来自异星球的矿物质,最后这套铠甲是在一个做糖人的手艺人指点下,利用奥术塑型完成的。
吸光,裂纹,狰狞的尖角,这根本不是艾泽拉斯任何一个种族的风格,但就是这件如同玩闹一般的铠甲,令每一个见过它的战士都忍不住吸冷气————战场上,令敌人畏惧的外表本身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兽人背后可能有伏击部队。”
或许是卡洛斯语气中的轻蔑激起了这位指挥官的斗志,尤里乌斯不再口吃了。
“无关紧要,即使有,短时间也不可能抵达战场。”
卡洛斯也不是头脑一热就准备出战。兽人这只小部队选好了阵地,架设好了投石车,周围两公里都没有遮拦。即使有埋伏,卡洛斯也有信心在被合围之前撤走。
可以狂妄,却不能愚蠢。这是战场生存的法则。
“但是那是两百个兽人!”
尤里乌斯苦苦哀劝,对方可是洛丹伦奥特兰克王国的国王。手下又几十万子民,怎么能在自己手里出事呢!
“哈,你的关心本王收下了,你的担心还是收回去吧,也该让你们看看联盟的军队是什么样子了,让你们看看凭什么我们能在希尔布莱德战胜兽人。看好了,人类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而不是兽人。你们的洛萨公爵就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布莱恩.铜须就窜了出来。
“卡洛斯,我找不到合身的铠甲,就讲究选了一副,来吧,让我们教训那些绿皮的黑皮的家伙们。”
布莱恩.铜须或许不如他的两个兄弟那般精通战技,但是作为一个矮人,作为一个探险家,布莱恩的战斗力绝对不差。
比如某个爱好和平的,胸部经历了36c,37e,39g。最后缩水回34d的专注与圣三一作对的考古学家劳某某。
再比如某个擅长用鞭子,和法老谈笑风生,用圣杯喝过水。走一路死一路的考古学家那啥安娜.琼斯。
还有不得不提的,发现神秘海域好多好多次,走哪哪炸、坐啥啥沉的德雷克大师,明面上的身份也是个考古学家。
所以卡洛斯从来没有小看过开怪王的战斗力,也半点也不会因为他不合身的装扮而嘲笑。
“当然,在洛丹伦,我曾经和穆拉丁并肩作战,现在轮到你了,战锤检查过了吗?”
“完好无损。”
“战斧检查过了吗?”
“依然锋利。”
“那么。走吧,告诉那些兽人。联盟来了,我们回来了。”
普通人穿上铠甲拿上武器依然是普通人。而战士即使赤手空拳,依然是战士。
暴风城陷落之后,人类在艾尔文地区的生活非常艰苦,摩根民兵团趁机吸纳了大量的人口。但是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进行充足的训练,生活物资更是匮乏,这些驻守岗哨的民兵并没有多少战斗意志,加入,摩根民兵团,不过是抱团求生存而已。
身份上的巨大差距,让其他人根本不敢在卡洛斯面前大放厥词,当卡洛斯从坐着的木箱子上站起来后,其他人才忍不住猛地吸冷气。
好魁梧的体魄,好可怕的压迫力,好骇人的气势。
“陛下,既然无法劝阻您,那么至少让我跟随您出战吧。”
尤里乌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是这个岗哨的指挥官,你的任务是保证这个岗哨的安全,当你履行了最基本的义务之后,做什么都可以。”
卡洛斯并非有意挑刺,而是就事论事,但是这个话说出来,就让尤里乌斯非常的尴尬和难堪,毕竟之前他并不赞同主动出战。
兽人要假设投石车也不是几分钟十几分钟的事情,等卡洛斯这边整备完毕,兽人依然在进行准备工作。
从隐藏在岩石后方的坑道战壕悄悄下到半山腰,卡洛斯忍不住赞坦这神奇的地形,奇葩的设计。
下山的时候,几块厚木板就能让冲锋的部队省去迂回的烦恼,上山却必须老老实实的走之字形,摩根岗哨能在兽人的进攻下坚持这么久,果然有其道理。
时间应该已经是早上九点了,卡洛斯在等,等待兽人的第一轮校射。
大型投石机的装填都不容易,等后排的几台投石车发射之后,部队的冲击就不会受到兽人投石车的威胁了。
为什么?
因为投石机又不是弩炮,除了最大射程这玩意儿,还存在个最小射程。
摩根岗哨高高在上,兽人布置投石车必须挖出个斜坡或者堆出个土坡,让投射车仰头。
“来了,准备,冲!”
随着燃烧着的硕大石块带着烟尾越过头顶,砸在摩根岗哨的土木围墙上发出巨响,来自奥特兰克的精锐身先士卒。从潜伏壕沟里窜了出去。
“跟上,杀了那些兽人!”
无论是否发自真心,尤里乌斯依然带了足足两百多人跟在卡洛斯后面。
但是很快。尤里乌斯发现了一件惊奇的事情,那就是卡洛斯那些身负重甲的士兵们居然跑的比自己手下这些穿着轻甲的民兵更快。
一开始。尤里乌斯以为是手下人排外,外加贪生怕死,故意放慢了速度。但是很快,尤里乌斯发现自己也追不上了。
这么耗损体力,一会怎么战斗?兽人的力量奇大,人类在和他们战斗的时候本身就很吃亏,只能通过大量的移动身形来寻求杀敌战机,这很耗损体力的。
就在尤里乌斯困惑的时候。最前线,卡洛斯的近卫军团已经和兽人交上手了。
“这不可能!”
许多摩根民兵团民兵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兽人士兵并没有一战斧将他们面对的人类挥飞,反而被架住了兵刃。
“这不可能!”
被卡洛斯压制住的兽人发出了同样的哀嚎。
“一切皆有可能!”
右手换了个方向抓握把柄,卡洛斯一记上挑破开了兽人的防御,奥金斧的锋刃重重滑落,在对手的惊愕中结束了他的生命。
战况几乎朝向人类方面的一边倒,虽然兽人依然保持了毫不畏死的奋勇作战,但是北边来的联盟精锐绝不是他们平时应对的暴风城遗民,更何况他们本身就是负责诱敌的诱饵部队。
远山之上。负责观察战局的兽人剑圣双目赤红,怒不可遏,因为来自德拉诺的老冤家妨碍了他发出讯号。山背面的五百兽人正在休整,丝毫不知道前方,他们的兄弟正在惨遭屠戮。
“扁毛的杂碎,受死吧!”
“独眼的贱种,你行吗?”
来自血窟氏族的剑圣和泰罗克的侍卫官阿坎迪斯正在山巅缠斗,阿坎迪斯类似于三重匕首的拳刃已经在剑圣身上留下了两条伤口。
“等我们征服了这个世界,一定会回去清剿你们这帮鸟人!”
丝毫没有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新仇旧恨汇聚在一起,剑圣怒不可遏。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你们难道不知道独眼对于战斗的影响多大吗,视野只有一半的贱种。是什么给了你战胜我的底气?”
阿什坎迪毫不留情的嘲讽到。
他从来不敢小看兽人中的剑圣,那些都是强大的武士。唯独鸦人的老冤家血窟氏族,献祭了一只眼睛预知未来的这些兽人或许在军团作战上占尽先机,但是在捉对厮杀的时候,独眼的劣势是那么的明显。
尤其是在面对高敏捷的对手时。
“你们忘记塔纳利安丛林的失败了吗?鸦人帝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对抗部落的家伙都得死!”
剑圣虽然处于下风,却并不慌张,毫不留情的出口反击。
“你指的那一战?是我杀了十六个兽人那一战还是十九个兽人那一战?不会是指我夜袭营地,割了七十五个脖子那一次吧?”
阿什坎迪用沙哑的声音狂妄的笑着,手下却毫不留情。
速度与速度的比拼,力量与力量的对抗,作为兽人中的至尊武者,剑圣感觉异常憋屈。
在往常身边有战友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是肚子对敌,尤其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时,视野上的劣势就被无限放大了。
试图从腰间掏出“祝福之血”来强化自身,然而鸦人的攻势延绵不绝,逼得他连这点空闲都没有。
剑圣也是有傲气的,你的动作很快吗?那么我就比你更快!
【无敌斩】!剑圣猛一喝气,剑刃化流光,一秒之内斩出了十三击。
阿什坎迪一直防备着,来自鲁克玛的赐福激荡全身,带着金黄色的光彩,用拳刃硬抗了兽人剑圣的十三次斩击,最后在兽人剑圣宽阔的胸口留下了致命的伤口。
装逼一时爽,事后床上躺。硬吃了全套无敌斩的阿什坎迪并不好受,单膝跪地喘着粗气。
“鸦人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会在先祖之地安眠,而你们,只会被部落的怒火烧成灰烬。”
用最后的生命力说出恶毒的诅咒,兽人剑圣不甘心的闭上了双眼。
阿什坎迪扭头看了下另一边人类的战况,舒了口气,缓慢的站了起来。
“暴徒,只有无罪者方可安眠。”
鸦人啐了一口血沫,振翅高飞,离开山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