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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赴阳本想熬到千画的身体彻底消失再出琉璃境,毕竟那些长老不是吃素的。

可先是琉璃境内没来由地一阵剧烈震颤,再是重溟折断了树枝,封赴阳连忙用一团绿色光晕将千画裹了起来,方便自己随时知道千画的状况,随即闪身到了旧地宫中。

她还没有站定,一声虎啸就传入了耳际。

她赶紧双手捂住耳朵,凭着直觉往身后的方向退开,同时召唤出了翠虹断月伞替她挡住扑面而来的风雨。

等到周围安静下来,她才探出头去,入眼的居然是白虎,而神农鼎已经被掀翻在一边。

封赴阳刚想收伞,简简却从伞里跳了出来,“封赴阳,你赶紧用水系术法将我冲洗一遍,搞快搞快!”

封赴阳眨巴了几下眼睛,顿时觉得无比窒息。

她意识到刚才的风雨其实是白虎喷出的口水和气流,不用简简再催促,她已经凭空变幻出一道小瀑布冲洗着伞面了,接着,她又给自己和简简各施了一个净衣术。

简简朝身上洒了些香粉,满意地闻了闻,才缩回翠虹断月伞中。

“哼,一个伞灵,那么多讲究!”重溟没好气地吐槽道,一边说还一边掸着自己的衣袖。

本来已经安放好的翠虹断月伞“嗖”的一下戳在了重溟的肩上,简简的声音从中传出:“一条鱼,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重溟愣了一瞬,也不跟简简计较,轻轻将伞推开,便走向了封赴阳。

“白虎掀翻鼎身跳了出来,起初有些狂躁,我见主人就在那雪堆底下卧着,担心白虎跑跳间伤了主人,所以折断了树枝。”

封赴阳颔首,她刚才看白虎眼神混乱,确实有些失常。

“白虎。”她试着叫道。

白虎脑袋一阵乱晃后,将硕大的虎头贴近了看封赴阳,它的眼神显得很陌生,过了一会儿,它开始头疼,抱着脑袋就往地上打了个滚。

这一滚又靠近了即墨酒的位置,封赴阳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虎背后的雪堆,藤木之歌如同一张细网交织,覆住了白虎的身体,白虎的疼痛得到缓解,松懈了下来。

“白虎,你能听清我的声音吗?”封赴阳蹲在白虎身旁安抚地摸着它的头,不得不说,白虎皮毛的手感跟猫可爱还挺像的。

封赴阳又从随身小袋里翻出了在冥宫各处收集到的白毛团,跟白虎身上的毛发一对比,质感一样,她几乎要确认这就是猫可爱了。

白虎没了头痛,好奇地打量起封赴阳来,它对封赴阳头上的簪子很感兴趣,虎掌一抬,就打落了那根簪子,封赴阳的一头秀发也因此散落开来。

封赴阳能看出白虎没有恶意,便由它去了,只是她接着对白虎说道:“白虎,你如果再感觉到头痛,只要轻轻叫一声,我就会给你医治,再不许乱蹦乱跳了,听到了吗?”

沉浸式把玩簪子的白虎没有回应,不过它倒是乖乖地叼着簪子走得远了些,还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没了白虎这个威胁因素,封赴阳和重溟都松了口气,才敢放心地跳进雪堆中心的小坑中。

即墨酒如同睡着一样仰面躺在雪坑中,这方小的冰晶世界,宛如一口冰雪棺材。

封赴阳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即墨酒的手,透心凉,墟卦则静静地贴在他的胸口,散发着粉白的光亮。

墟卦连着即墨酒的心脉,因此她能肯定即墨酒没事,可她还是问重溟:“他这是怎么了?”

“主人虽然被冰冻住了,但他其实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多久能醒?”

“不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封赴阳总觉得重溟知道的超出她的想象,所以对重溟藏着掖着的做法很不适应。

重溟虔诚地握住即墨酒的手,用额头抵着即墨酒的手背,像是陷入冥想。

不知过了多久,握着即墨酒另一只手的封赴阳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被冻上了,重溟终于说话了,“封赴阳,我必须去找主人,他不是简单的沉睡,你让白虎把他带去安全的地方吧。”

封赴阳顿感不安,“师父出了什么事?我能帮忙吗?”

“不能,只有我能把主人带回来。”重溟的额头仍然贴在即墨酒手背上,他话音刚落,就顺着即墨酒手背上的光点消失了,根本没给封赴阳再问问题的机会。

“白虎,你过来。”

封赴阳勉勉强强将即墨酒的身体抬出了雪坑,开始招呼和一根簪子玩得十分开心的白虎。

不过,白虎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独自玩得不亦乐乎。

“白虎,你帮我一件事,我保证你顿顿有肉吃。”封赴阳想起白虎的喜好,投其所好地诱惑道。

白虎果然动了,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滑到了封赴阳的身边,乖乖地蹲坐在地,眼巴巴地瞅着她。

封赴阳竖起一根手指,冲白虎晃了晃,“有肉吃,但你得先帮我办事。”

一人一虎就这么达成了协议,白虎缩小了身量,驮上即墨酒,因为即墨酒被千画的冰晶冻得结结实实,封赴阳只能用藤蔓将即墨酒缠在白虎身上。

而白虎无法化为人形,也无法缩得更小一些,他们的容身之处只能是洞穴,封赴阳便在前头寻路,找能容纳他们的洞穴。

冥界旧地宫中被搅了个天翻地覆,神界水神宫也出现了异象。

水神宫外常年通亮的冰晶灯盏忽地熄灭了,水神宫侍奉的众人都大惊失色,只有水神受了重创才会影响到这些冰晶灯盏。

长老们离开时的三言两语不难听出,千画这一次注定会有所损伤。

连长老们都无能为力,他们水神宫里这些小鱼小虾也只能干瞪眼了。

有些忠心耿耿的水族还在为千画鸣不平,觉得她是为情所困,错在困她的那个人。

也有些人觉得,千画虽然惨,可是作为水族尊者,不考虑水族大计,非要陷入不必要的感情纠葛,实在是太不理智了。

为了不值得的人付出这么大的牺牲,无异于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