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很想撬开成韵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她还提上要求了？真是好大一张脸。
“成韵啊，我觉得你好像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露西拦在白夜曦和她的收藏品之间。
“姐姐没有把你也做成收藏品就不错了，你还敢提这么多要求。”
白夜曦却把目光投向别处。
“那个是孙老板的皮吗？就晾在那里不用收起来？”
露西扫了一眼不屑道“就那个东西还不配当我的收藏品。”
反正每次都能得到一张新鲜的皮，她也就随意处理一下，到时候能穿出去吓人就行。
白夜曦看着那被随意挂起来的皮对露西的收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那你平时怎么保养它们？也像我平时护肤那样敷面膜，再来点儿水、乳、精华吗？”
见她提到自己擅长的部分，露西随手拉过一张凳子坐下“真是傻的可爱，行吧，今天姐姐我有时间，也难得碰见一个对我这些皮子真的感兴趣的人，姐姐我就大发慈悲好好给你讲讲。”
……
直播间中，观众又不乐意了
【这什么情况，画皮鬼和一个人类在探讨人皮的养护？】
【我去，这个玩家生猛啊，听完之后真的给出了改良意见，露西这个画皮鬼居然真的采纳了她的建议】
【这俩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此时白夜曦直播间的推荐语也被观众更改
【倒反天罡，点击就看人类教画皮鬼如何进行人皮养护】
比直播间的弹幕更加火热的是露西的眼神。
她摸着变得更加光泽有弹性的皮子爱不释手。
这个还是一个她不怎么喜欢的皮子，平时养护的不多，尸油涂的少。
露西激动的直接将身上的这张美人皮脱下，按照刚才的方法进行养护。
被晾在一边的白夜曦被迫看见了她脱下人皮的这一幕。
和她想象中人皮脱了露西就是一团黑漆漆的不明物质不同。
人皮之下，是一副晶莹如玉的骨架。
她不过想投其所好让露西别一见到她总想着她的皮囊，也好拉近一下人鬼关系。
但实在没想到还能看到这样的“惊喜”。
看到一个大活人在护理人皮和看到一具能动的骷髅在护理人皮所受的冲击都不小。
尤其是骷髅心情不错甚至还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儿。
白夜曦只觉得她从前看到的恐怖电影都弱爆了，只需要换一个滤镜，这一幕就能吓哭不少小朋友。
感受到白夜曦那灼热的视线，露西?骨架般转过头。
“怎么？吓到你了？”
白夜曦摇头“没有，只是觉得露西你很有骨相美。”
“切～”
骷髅发出既嫌弃又傲娇的声音。
之前她找的那些皮子再美都不是她的本相，她唯一能留下来的，也就只有这一副骨骼。
“没想到你懂的挺多，之前是干什么的？”
露西等了很久都没能等到一个回答。
她没在意，继续保养自己手中的皮子。
“你，不知道吗？你们以前都没问过我吗？”
露西听见了对方有些落寞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成韵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委屈。
所以，她没有回答。
又过了一会儿，她又听见了成韵的声音。
声音小小的，但很清晰。
“我是搞科研的，我的那个仿生木偶就是我参与研发的产物。”
露西的动作不停“那你来这儿就太可惜了。”
白夜曦笑笑默认了她的话。
她也觉得成韵可惜，她本可以在其他领域发光发热，但现在却在这里，承受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每十五天一次的死亡。
她在她的房间中找到了有关那个木偶的各种数据材料。
坦白的说她看不懂，但这不影响她扮演成韵。没有人会在意被困在这里的成韵之前是个怎样的人。
露西用了更多的时间护理自己平常穿的皮，等到她将一切打理好，重新穿上这层美人皮，她又变成了那个风姿绰约的露西。
她满意的转头，却发现一旁的成韵一直陪着自己直到现在。
“突然很羡慕你表姐。”露西嘟囔一句。
凭什么这个功利心强的要死的女人会有这么一个既聪明又对她无比信任的妹妹。
“不用羡慕，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白夜曦笑得一脸真诚。
“朋友？”多遥远的词汇，她从没想过在成为鬼以后她也能有朋友。
白夜曦笑得真诚“对啊，你看，你请我看你的私人珍藏，我们还交流了养护心得，之前这样的事我都只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做。”
直播间中弹幕又刷了起来。
【听起来挺正常，但是这位勇士你的朋友是画皮鬼啊！】
【她这是想寻求画皮鬼的庇护？虽然画皮鬼确实好骗，但是没用啊】
【画皮鬼的骨头架子真好看，怎么养的？想收藏】
白夜曦又转身去了露西的普通衣柜拿了几件衣服。
“我觉得这几件更衬你的这身皮囊，要不去试试？”
露西还在想白夜曦说的朋友的事“和你做朋友很亏，下一次你又会忘记，还是算了，反正养护皮子的方法我已经拿到了。”
白夜曦面无表情“那好可惜啊，我还有养护骨头的方法呢，既然没谁想知道那我就先走了。”
“哎、你等等。”
听见露西的挽留，白夜曦知道成功了。
露西当然不可能仅凭这个就真的把她当朋友，但至少不再只盯着她的皮囊看。
而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方法改天再给你，表姐约我吃晚饭呢。”
白夜曦朝着露西挥挥手离开。
露西看着被放在一旁的衣服忽然觉得这间屋子有些空荡。
咚咚咚
露西收拾好表情，这一次她才不会被骗，成韵那个马大哈肯定有东西落她这了。
她打开门“又有东西落这了，不说两句好听的，这次不让你进。”
门外的人很尴尬。
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抱歉露西小姐，我来晚了。”
露西瞬间面无表情。
“你就是那个跟我约好了的人？”
来人回答“没错，是我。”
露西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再说一遍，你确定吗？”
来人掏出手机，打开聊天页面。
“确实是我，很抱歉，下午有事来晚了，我保证为您好好收拾。”
露西侧过身让人进去“确实该好好收拾收拾。”
一个小鬼还敢来骗她？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