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被她逗笑了:“怎么这么好哄?”
崔桑宁一副没有办法的模样:“他可会吃了。”
“哪条小巷子里有一家味道好吃的店,他都知道。”
“他就是打一棒子给一甜枣。”
“我刚拜师不到一年的时候,他就带着我到处走了。”
“那会我懂的东西也不多。”
“他这么带着我,还得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有时候我觉得带着我这么个拖油瓶他还挺辛苦的,可是有些时候我又感觉我是他的丫鬟,指使我干这干那的。”
“一会感动,一会恨的牙痒痒。”
她看向权御笑道:“我们的关系好像和别的师徒确实不太一样。”
他们那会就是一个老顽童带着一个小顽固。
权御看了一眼她电脑上的内容,把果盘放在桌上,也拿了垫子放在地上坐在她身后把人抱进怀里。
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后天你们讲座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崔桑宁道:“下午六点结束,但是结束后应该还有事。”
她扭头看着他道:“不用来接我,几点结束也不确定。”
还要和前辈们打招呼,探讨,也许还要一起吃饭。
权御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他又道:“你哥出差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说。”崔桑宁被他问住了,他只说要出差几天,没说要多久。
“好像说深圳那边结束后,他还要去一趟盈江看看毛料。”
她道:“应该要好几天呢,怎么了?”
不正经的笑着道:“你想他了?”
权御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扯了扯:“你说我想谁?”
崔桑宁一脸明知故问,傲娇的不行:“我可不知道。”
权御揽住她的腰,猛的用力把人抱起来横放在腿上,上下其手,低头去蹭她,把人逗的笑个不停,逼问着:“现在知不知道了?”
崔桑宁在他怀里乱动,没一会就求饶了:“知道了,知道了!”
权御这才放开了她,
他记得权野也是在深圳出差。
…………
林琅音和谢九安到苏州后是林伯来车站接的他们。
没有回老宅而是去了酒店。
目送谢九安拉着行李箱进了对面的房间,林伯才跟着林琅音进了她的房间。
随意把箱子放在墙边,林琅音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
林伯站在她身旁道:“老宅那边……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琅音打断了:“不急,先吃饭。”
“等我歇会再讨论。”
林伯闻言便道:“出去吃还是让人送过来?”
林琅音看着落地窗外面黄昏笼罩下的苏州,道:“让人送过来吧。”
林伯点头,想到什么他笑着问:“你和那谢家小子?”
林琅音一顿,片刻轻笑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林伯道:“我瞧着不错。”
“你和你爸的品味一直都很像,你喜欢的他肯定也看的上。”
林琅音嘴硬道:“谁说我喜欢他了?”
林伯笑着没说话,他看着长大的丫头,他还能不了解?
不戳穿她,只是欲盖弥彰道:“我说的是朋友的喜欢。”
“你怎么还激动上了?”
林琅音也知晓他在逗自己,只能道:“我没有。”
林伯不和她争论,只是笑道:“你先歇着,我让人送饭菜过来。”
饭菜送过来的时候,谢九安已经收拾好东西过来了。
林伯人让人把饭菜摆放在餐桌上,然后招呼他们俩过来吃饭。
谢九安坐下后,见林伯站在一旁没动,于是招呼他道:“林叔,坐下一起吃啊。”
林伯笑着道:“我刚刚吃过了。”
“你们吃,不用管我。”
林琅音拿起筷子对林伯道:“你坐下吧。”
“一把年纪了,还讲究这些。”
“而且你站在旁边,他也吃不舒坦。”
看了一眼谢九安笑道:“他还以为我苛刻你呢。”
林伯闻言,这才看见谢九安似乎真的有些不自主。
于是才拉开椅子坐在了旁边道:“行了,我坐着了,吃吧。”
谢九安这才感觉那点不自主消失了。
他把林伯当长辈,那有他坐着吃饭,让长辈站在一旁看着的道理。
林伯解释道:“你见笑,我以前习惯了,如今也懒得改了。”
林伯说的随意,倒是林琅音听后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却很快回复如常。
林故渊是个封建余孽,从小就特别讲究主子下人那一套。
整个林家,在他的管理下就是一个小型的封建等级社会。
他的那些思想,立下的规矩束缚家里的每一个人。
吃着饭,林伯坐在一旁。
林琅音抬手盛汤间,缓缓问道:“林家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伯没想到她会现在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谢九安。
显然谢九安也没觉得自己这个局外人能听,茫然的和林伯对视。
林伯看向林琅音,见她没有避讳的意思,于是也不再管旁边还有一个人了。
严肃道:“手里的产业变卖了不少,差不多都已经变现了。”
“资金都在往海外转移。”
停顿了几秒,他道:“应该是确定要移民了。”
林琅音听后面色如常,依旧夹着菜,问道:“老宅的东西搬了吗?”
林伯道:“本来已经在搬了,因为合同上写了月底之前得搬出去。”
“本来?”林琅音挑眉:“所以是还没搬?”
林伯始终因为谢九安在这里,心里有所顾忌。
倒不是想维护那些人的脸面,而是不希望因为林育英他们的破事,影响他对阿音的看法。
他不希望,阿音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林琅音何尝不知道他心里是在为自己考虑,父亲走后,整个林家真正为她考虑的就只有林伯了。
可是她这一次决定带谢九安来,就早已经准备好了自我冒犯的准备。
她看向林伯,无所谓的笑着:“说吧。”
林伯看了一眼谢九安,在林琅音的示意下开口道:“卖老宅的事他没有和……
他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在阿音面前称呼这两个人:“没有和林此倾商量。”
“现在林此倾知道了,不同意,闹了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