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尝了一口粥底道:“可以吃了。”
嘴里还在吐槽:“我觉得他不是爬不动,就是懒。”
江献南点头附和:“他是真懒。”
“我小舅舅说谢九安聪明着呢,他从小到大就没干过没结果的事。”
想了想又补充道:“总之就是他的力气一般不白使。”
林琅音挑眉,这么厉害?
第二天林琅音就去花鸟市场买了大量的设备,把两只小乌龟放进了家里的豪华别墅。
她站在缸边,看一只已经乖乖冬眠了,而另一只却还睁着眼睛到处爬,她用指腹摸了摸它的脑袋,苦口婆心道:“小九啊,睡吧。”
小乌龟不怕她,脑袋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爬。
它不睡林琅音也没办法,家里暖和,也不会出什么事。
只是,她又慢悠悠道:“你不冬眠的话,开春你的头色和花纹就没有小安好看了。”
恰好小乌龟自己爬回了绿植下面的石头上不动了,林琅音啧了一声:“原来得这么说是吧。”
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一张朋友圈。
配文:开始冬眠。
放下手机后,她站着看了一会。
她想试试,她有没有能力养好别的东西。
权御的车停在教学楼外面,看了一眼时间,下课铃已经打过了,可是桑桑却迟迟没有出来。
她今天结课,他过来接她,但是没有提前和她说。
想着她会不会已经走了,权御拿起手机想打电话问问,一转眸就看见她和池岁州一起从里面走出来。
池岁州手里还抱着一个箱子,两人有说有笑的。
下了楼梯,崔桑宁想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箱子:“给我吧。”
池岁州却避开了,道:“我送你回去吧。”
“你抱着这些东西也不好打车。”
崔桑宁却笑着伸手接过:“你待会不是还有课吗?”
看她伸出的手,池岁州只好把箱子递给她,然后看了一眼时间:“能赶回来。”
“那你不吃饭了?”崔桑宁笑道
池岁州没说话,崔桑宁继续道:“你忙吧,不用管我。”
池岁州还欲说点什么,却忽然听见不远处大力的关门声。
崔桑宁也闻声看过去,恰好看见权御下车朝这边走来。
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惊喜,他没说他要来呀。
抬脚向前走了两步,高兴道:“你怎么来了?”
权御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上的箱子:“来接你。”
然后又道:“怎么这么多东西?”
崔桑宁道:“开学的时候从家里拿来放在办公室的。”
“现在结课了要带回去。”
两人之间没什么亲密的举动,连眼神都没有一点暧昧。
可被晾在一旁的池岁州却看出了他们之间的亲密和自然。
其实从刚刚他看见权御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去看三三的表情了。
顿时迸发的光亮和惊喜,他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不是之前了。
意外吗?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暗恋是一个人的独角戏,进一步的结果很有可能是后退无数步。
暗恋是暂时的,不能拖,因为越往后拖人就会越胆怯,最后无疾而终。
权御好像这会才看见池岁州一样,和他点头示意。
崔桑宁这才想起来一旁的池岁州,刚刚没注意他在身边。
下意识回头看他,他是不是看出来了。
池岁州却故作轻松道:“在一起了?”
崔桑宁脸一红,片刻点了点头,还低声道:“岁州哥,保密。”
池岁州垂眸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喉咙好像干的说不出话来了一样。
最后却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他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好。”
要说她残忍吧,她确实不知道。
就像阿音说的,但凡这些年自己表现出来一点点,她都不至于毫无察觉。
毕竟她的心思是那样的细腻温柔。
可就是因为她太过细腻,自己才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太了解她的性格了,温柔却有力量。
快刀斩乱麻,从来不拖泥带水。
一旦自己表明了心意,她一定会很快给他一个答复,而他想要的答复,他没有一点点信心可以从她那里得到。
也许就是因为知道,所以自己才一拖就拖了这么多年。
她看起来温温柔柔,娴静乖巧,实则比阿音还有决绝果断。
他的那声好让权御抬眸看了他一眼,很快就移开了。
池岁州短暂和他对视,两人心照不宣。
他看向崔桑宁道:“你的生日礼物一直没给你。”
“改天给你送过去。”
崔桑宁道了一声好,然后对他道:“那我们先走了。”
池岁州点头:“嗯。”
然后看着她转身,她旁边的人一手抱着箱子,一手将她的手握拳包裹在手心里。
她笑吟吟的说着什么,权御侧头听。
看他先伸手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她上车,然后才转身把东西放在后座。
目送车子离开,池岁州缓缓闭上了眼睛,尝试压下心底的酸涩。
他的暗恋好像要结束了。
几秒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请一个老师帮他上晚上的课。
他现在连一加一等于多少都不知道,怎么教学生。
他没这么伟大,失恋了还要坚守工作岗位,也不想这么委屈自己。
他需要缓缓。
车上,权御开着车。
崔桑宁道:“你都没说你要过来。”
“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在办公室待这么久了。”
权御看着前面,嘴角上扬:“我在下面等,不也是一样的。”
“哪一样了?”
崔桑宁侧头道:“你如果提前告诉我的话,我就会因为你要来而一直高兴。”
随口就来的情话,权御每一次都招架不住,摇头宠溺,败下阵来:“好,那我以后都提前告诉你。”
崔桑宁满意的点头。
想到了什么,她转身从后座的箱子里拿出一些小零食。
权御瞥了一眼,道:“你还在办公室里放这个?”
崔桑宁撕开一包小饼干:“我学生送我的。”
“他们每次都会给我塞一点。”
她问道:“你要不要尝尝?”
权御笑道:“我不吃。”
知道他不爱吃这些,崔桑宁也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