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成想,赵风声一听也不干了,竟直接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我不管,我不管,就要125”。
最后在别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中,林萌咬牙买了一个125,不为别的,就为了这家伙能闭嘴。
林萌发誓,今后都不会跟赵风声逛街了。
“呵呵!林萌,回去的时候,让我骑你的125,你骑我这个呗!”
赵风声搓着手,一脸讨好的神色,可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崭新的摩托车。
“你想的美!”
林萌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跨上摩托车,一拧油门扬长而去。
“小气巴拉的!”
赵风声切了一声,不情愿的骑着他的二踹子,跟在林萌身后。
一路上,赵风声如同一只麻雀,在林萌边上不停的叽叽喳喳的,弄的林萌不厌其烦。
最后在即将到达村子的时候,将摩托车借给了赵风声。
至于赵风声那个随时都有可能嗝屁的125,林萌是将它推回来的。
“还是这个好啊!”
过了瘾之后,赵风声将车停在了院子里。摸着新车,忍不住的连声赞叹,心道有钱人真好。
等自己有钱了,一定也换一辆。
可一想到钱,赵风声瞬间又蔫了,看来这事只能想想了,想要摩托车,只能等儿子给他烧了。
每月发了工资,赵风声都会去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将钱用在了研究驱鬼上。
一想到工资,他又不得不想到镇衙门的会计,那个掌握财政大权的关宝银。
每次发工资,都变着法的克扣自己的工资,想想都气的他牙根痒痒,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敲这老小子一闷棍。
“也不知道我驱除女鬼的事情,传到了上面没有!”
抬头看着暗下来的天,赵风声一脸惆怅。
要是传到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找到自己,然后给自己一大笔的赞助费。
只是令赵风声没想到的是,他的研究成果,在第一时间就被肖沈可压了下去,现在也就林萌和他两个人知道。
“你怎么了?”
林萌吃着从镇上买的零嘴,看着赵风声一脸不解,刚才不是还挺高兴的嘛!
怎么忽然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林黛玉附身了?
“没事!就是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换一辆新车。”
赵风声满眼的羡慕,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摩托车。
林萌翻了翻白眼,通过她这几天对赵风声的了解,千万不能安慰,一安慰保准出事。
保不齐赵风声此刻就在等着自己呢!天知道这家伙又打的什么主意。
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林萌关怀的声音,赵风声心里泛起了嘀咕。
难道是被看出来了?不应该啊!我演的多好啊!难道还骗不过脑袋不太灵光的助理吗?
赵风声终究没忍住,转头看向身后,刚回头,便看见林萌手里拿着零食关门的身影。
并且在关门的瞬间,林萌还冲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麻蛋!零食都不给我留一点”。
赵风声气呼呼的起身,一甩手,朝自己房间走去。
……
黑夜总是来得悄无声息,寂静两个字好似专门为它写的。
麦地里那阵阵虫鸣鸟叫,成了长夜最好的玩伴。
夜里十一点左右,赵风声悄悄的打开了房门,鬼鬼祟祟的朝着后院走去。
半个小时之后,赵风声急吼吼的拍打着林萌的房门。
“萌萌,不好了!快起来!”
“出什么事了!?”
林萌一惊,连忙穿好衣服,一开门,就看见赵风声满头大汗,灰头土脸的。
“鬼物袭击了?”
林萌满脸疑惑,人也清醒了不少。
“哎呀!不是!你快跟我来吧!”
赵风声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林萌一脸不明所以,只能跟着赵风声来到后院。
“这……?”
看着眼前的老式125,林萌张大了嘴巴。
零件散落一地,只剩一个框架,此刻正被一根绳子吊着前轮,挂在了房檐上。
“怎么回事?”
“这还用问?明显是上吊了啊!”
赵风声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林萌,随即神色悲痛起来。
“我的个老天爷啊!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呢?
你跟了我好几年了,怎么偏偏就在我即将飞黄腾达的时候,选择做出这种傻事呢!”
赵风声捶胸顿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哭死去的亲人呢!
林萌嘴角抽了抽,借着月光,她明显看见赵风声身上粘了多处油污。
不用问,肯定是这家伙搞的鬼。
林萌也是醉了,懒得跟这二杆子费喉舌,当即不耐烦的道:
“以后你可以骑我的摩托”。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
赵风声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林萌的背影高兴的再次确认了一遍。
当看到林萌点头,赵风声立马换了脸,高兴的收拾起满地的零件。
……
“这拆的时候也没用这么久啊?怎么收拾起来就用了近一个小时?”
赵风声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认真的思考着,好像这是什么世界难题似的。
突然,一道惊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赵风声的思绪。
“科员,出事了!”
紧接着,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碰了门,撞了缸,磕了石桌,最终趴在了赵风声的面前。
“科员,快去十队看看吧,丧盆摔不破啊!”
那人抬起头看着赵风声,语气哀求的说道。
小院的动静将林萌吵醒,慌忙起身,刚开门便看到赵风声脚下趴着一个人。
“怎么回事?”
赵风声还没有说话,林萌便从房间走了出来,扶起那人问道。
来人是一个青年,神色慌张且憔悴,还有一丝绝望与恐惧,身上的衣服早已是破破烂烂。
隐约中,林萌还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伤是刚才进门时弄的,那么大动作,没当场晕过去都算他好运了。
站起身之后,那青年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当即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十队有个老妇人叫李慧珍,队里人叫她花婆。她女儿女婿去世的早,只剩下她和一个五岁的孙子。
前两天她中风去世,于是队里人帮她办了丧。
哪成想出殡那天,叮当摔丧盆之时却怎么也摔不破。
丧盆是为逝者烧纸钱、纸扎的,摔了丧盆,意味着逝者才能收到这些。
退休的钱老师见多识广,开始以为是花婆嫌烧给她的东西太少了,便让人再多烧点。
可几次下来丧盆还是不破,钱老师立马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这才让他来请科员过去看看。
事态紧急,赵风声让来人先回去,自己跟林萌拿上家伙事,连忙出门。
“不对!”
刚到门口,赵风声身形却是猛的一顿,转头一脸严肃的盯着林萌。
林萌心里咯噔一下,浑身汗毛瞬间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