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位,对上官宁溪来说,本就是个交易,如今交易的一方已经无力继续与她维持此关系,她上官家,也是时候寻找下一位合适的人选。
顾笙平匆匆赶到寝宫,见到了龙榻旁的上官宁溪。
“太后娘娘,有了,有动静了,是二殿下。”
顾笙平还是第一次,在这御姐的脸上,见到杀气,浓重的让人感到窒息,她是被吓到了。
“小混蛋,去找靖王,告诉他,将西郊两万的兵马,全都调来,哀家要为陛下报仇!”
说完,上官宁溪径直走去门口,那压天的气魄,足以震慑所有“来人”
“末将在!”徐内卫统领道。
“关宫门,没有陛下的手语,不得任何人出入。”
上官宁溪看着远去的徐统领的背影,又说了声“江副统领何在?”
“属下在。”
这位副内卫统领,是上官家的人,是上官宁溪为了自身的安全,特意暗查在内卫军里的自己人。
“去看着他,哀家信不过他。”
江副统领领命,领着人,跟了过去。
自保的局,上官宁溪是布好了,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郭公公匆匆跑出,老泪纵横的朝着上官宁溪鞠躬“太后娘娘,陛下他,,,他,驾崩了。”
上官宁溪听后,一双幽深的眸子垂了下来,一时,没了话音。
在她出来的时候,她那比自己都大的儿子,就已经奄奄一息了,现在咽了气,她早就心理准备。
只是可惜,她的悠哉日子还没过够,她的算盘中,没有这个儿子的性命,到底是谁下的手,很快便会知晓。
“郭公公,昭告吧,将公主唤回来,让她来办。”
“是,老奴这就去办。”郭公公抹泪,转身匆匆的走了,一路小跑着。
消息一出,一时间整个皇宫哭声一片,各宫的嫔妃全都拥到了这里,由于上官宁溪在门口拦着,她们只好在寝宫门前哭悼。
上官宁溪听在耳里,甚是不舒服,鬼哭狼嚎的,抬眼看去,她倒要看看,是谁,哭的跟召狼似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来人,将端妃请回宫去”上官宁溪一张不悦的脸吓的众妃心惊胆战“哭的这般的难听,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将你留在宫里的。”
宫人可不敢忤逆这位的意思,去了两个太监,直接将端妃搀了回去。
没了这个升降变调的哭声,上官宁溪的耳朵,总算是舒服了不少,至于这些柔声的抽泣,她还是可以忍一忍的。
上官宁溪果然猜的不错,没过多久,果然有了动静,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还不止一位。
皇后带着太子,领着身边的宫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满脸泪痕,哭丧的派头十足。
“陛下,陛下您怎么会、、、、、、”
皇后哭喊,句句都是不舍,领着人,就要往寝宫里冲。
上官宁溪玉指一挥,内卫会意,将人拦了下来。
“母后,您这是何意!”皇后满面泪痕,连妆容都哭花了,气汹汹的质问。
一声清冷的笑声在上官宁溪的鼻中发出,威压盖人“陛下这皇帝,当的当真无能,这禁足的人,竟如此的随意,行动如此自如,禁足,,,还真是可笑。”
皇后身子颤了颤,她知,这是个把柄,若是有人拿此做文章,定会不好解决,只是,她却从未想过,这个人,会是上官宁溪,一个不好处理的人。
“母后,臣妾乃是一国之母,陛下驾崩,臣妾前来相送,自是情理之中,私自踏出禁足之地,母后定会理解臣妾的思夫之情。”
上官宁溪又是一声嗤笑,面容寡淡“你是何心思,莫要在哀家面前演戏,收起你那套虚伪,别让哀家觉得恶心。”
“母后,臣妾乃是一国之母,母后不能如此诋毁臣妾,臣妾”
话未完,只见又有一批人匆匆赶来,阵势强大。
“父皇,儿臣来晚了,儿臣不孝、、、、、、、”
上官宁溪瞧着热闹,只觉阵阵好笑,竟然没忍住,真的笑了出来。
来人正是宇文夜萧,身后跟着的人数不少,也足够分量,几十的护卫,瞧着便知,各个绝不是泛泛之辈。
还有朝中重臣,品级还都不小,都是一直拥护二皇子的党羽,今日看来,各个忠心。
“哀家的好皇孙,还真是孝心可敬,冒着抗旨的大罪,也要出来送你们的父皇一程,可敬可畏。”
“皇祖母,这,是我作为儿子,应该做的。”
二人的话语一致,嘴脸也是一模一样,上官宁溪看着,忽然到不恼了,抬手一挥,将寝宫门前的内卫,撤了开来“既然二位有心,就进去吧。”
众人皆知,太后不问世事,更不关心谁做这个皇帝,她上官家,只对登位之人说话谈条件。
二人因此,并未对这突然出现的太后有所顾忌,一心只有进去,见父皇一面,顺便在找找有没有遗诏,要是没有,那便自己写一份。
太子离门口最近,起身就跑,却不想,身后突然冲来一人,将他硬生生的拽了回去,身子腾空,直接摔到了后面。
“你也配见父皇,太子哥哥,你就乖乖的在这里等着吧。”
宇文夜萧长袖一会,气定神闲的走了进去,此时,所有人都傻了眼,认为这个皇帝,必定是二皇子殿下的了。
宇文未央办妥了事情,匆匆赶了过来,见此局面,并未作声,绕后站到了上官宁溪的身旁“皇祖母,这是怎么回事?”
二人并肩而立,小声说着“这就是你要的好戏呀,如今开始唱了,可要看好哟。”
寝宫之中,只有老皇帝的尸体,宇文夜萧进去,还伸手在鼻息间试探了下,人是真的断了气,他这才长出口气,低声笑着,犹如地狱的恶魔般恐怖。
“父皇,毒死您还真是不容易”宇文夜萧一边说,一边在龙榻上翻找“儿臣没让您失望,这毒,还是给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