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拳头就是硬道理,谁敢当着怀沉的面抱怨不满呢?
就连几个有头有脸的宗门掌门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既然仙尊到了,那便开始吧。”玄天剑宗掌门微微颔首,示意开始。
台下人见怀沉来了无不高兴。
梨栀也报名参加了仙门大比,此刻正在抽签。
很快参加仙门大比的名单就出来了。
梨栀果然没有猜错,段凯云也参加了。
“栀栀!”
梨栀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名单看,她正在找她哥的名字,猛然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她回头。
那人无比熟悉,正是梨渊。
“哥哥!!”梨栀小跑过去,抱住梨渊,用小奶音说道,“哥哥我好想你。”
从前,背在身后的幼妹变得亭亭玉立,现在已经是个姑娘了,男女有别,梨渊还是知道的,他轻轻拥抱了一下梨栀就松开手,眼眶瞬间变红:“哥哥不在的日子里你过得好吗?”
“我很好,哥,你看我是不是长高啦!”梨栀在梨渊面前转了一个圈,杏眼里溢满了笑,灿若星斗。
和梨渊同行的人被兄妹二人吸引,他们终于见到了梨渊念叨了三年的妹妹。
眼睛都亮了。
“梨渊师弟!”林师兄拍了拍梨渊的肩膀,笑嘻嘻的,眼神却一直朝梨栀这边瞟。
“师兄。”梨渊出于礼貌回应了一句,见林师兄眼睛盯着栀栀不放,心生不满,蹙着眉头,“师兄叫我所为何事?”
林师兄嘿嘿笑了两声,双颊微红:“无事无事,妹妹好!”
梨渊冷笑一声,这才是林师兄的目的!
“师兄好。”梨栀对他一笑。
“按理说你应该叫她一声师叔。”梨渊心中不爽又不表现出来,他冷不丁出声。
林师兄心中诧异,还没反应过来,嘴比脑子快:“师叔!师叔!”
“栀栀我们走。”梨渊还有好多话想要和梨栀说,林师兄自然就成了外人。
梨栀礼貌一笑,和林师兄告别:“师兄再见。”
愣在原地的林师兄才反应过来,他要叫妹妹师叔!也就是说妹妹是师祖的徒弟?!
能被叫师祖的人除了怀沉仙尊还能有谁?!
妹妹是怀沉仙尊的徒弟!!
突如其来的关系让林师兄风中凌乱,反应过来以后是狂喜。
他也是有人脉的人啦!
*
“栀栀。”
梨渊把她轻拥入怀,眼角的泪顺势流下。
“我好想栀栀。”
梨渊在这三年里无比自责,阿妹自幼跟在他身后,他们在破庙里过过夜,在风雨里赶过路,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拜入了一个小门派里。
可没过多久,梨渊秘境历练,阿妹被人欺负,那些人仗着自己有修为苛扣阿妹的吃食穿衣,甚至仗着自己有人撑腰殴打阿妹。
他在秘境历练整整三年,阿妹的身上旧伤添新伤。
好不容易脱离了小门派,又惨遭无极宗段凯云的追杀,被追杀的这段时间梨渊东躲西藏,心里差点儿滋生了邪念,幸好有栀栀陪伴在他左右。
自那时起,梨渊就发誓要补偿栀栀。
没等到补偿的机会,梨渊只好发了疯地修炼,他每一天都是在忏悔中度过的。
梨栀擦去梨渊眼角的泪花,她能清楚的看到哥哥瘦了,好像瘦了很多,她开口安慰道:“哥,我这不是没事么。我在无妄峰过得很好,你别担心了。”
她从没见过梨渊哭的那么难过,心中难免有些心疼,回想起经历过的一切,她也难受地哭了。
“栀栀以后能不能不要离开我那么久?”梨渊捏了捏梨栀的脸,几乎是哀求地说。
“好,我以后不会离开哥哥很久的。”
虽然她出一趟无妄峰很难,但只要能得到师尊的准许一切都不是事。
大不了她撒撒娇,师尊就一定会准许她出去的!
“梨渊师弟快轮到你了!”
不知是谁的提醒打破了二人的叙旧。
梨渊很不情愿地走了,走之前他一步三回头望了梨栀好几眼:“栀栀,待我比试完后你在这个地方等我!”
梨栀听话地点了点头:“哥哥我知道了!”
她还不知道梨渊会比多久,以梨渊的实力应该要不了很久,所以梨栀就在原地等候。
“栀栀。”
梨栀正坐在台阶上玩儿从石缝里冒出来的杂草,无聊极了。
没想到还有人叫她。
梨栀下意识回头——
是怀沉!
“师、师尊。”梨栀立马起身,起猛了,眼前一片漆黑,脚步摇晃不定。
在她马上要摔倒的时候怀沉先一步扶住她。
梨栀落入了一个清冷的怀抱,那怀抱很温暖又带了点她说不出来的感觉,意识到是谁的怀抱后,她立马跳出来,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尊,您找我。”
怀沉眸中深沉,不动声色地将手放置背后,看出了她脸上的泪痕,温声道:“哭了?”
小徒弟离开不到一炷香,在他看不到的范围内竟然被人欺负了?
怀沉不知从哪里升起来的怒火。
“没、没事师尊,我就是看见我哥哥了。”梨栀吸了吸鼻子,乖软地低着头。
看见哥哥了?
怀沉猛然想起之前梨栀总会把他错认成哥哥,他不确定地问道:“你亲生哥哥?”
“是啊!想来我和哥哥已经三年没见了。”
怀沉不知为何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他长舒了一口气,唇边扬起了一抹弧度却比冰雪还要冷上几分,目光无比寒凉:“三年,是有些久。”
“是吧,师尊。”梨栀显然没听见怀沉话外的意思,想着怀沉终于理解了她四年哥哥的想法,继而又说,“师尊,那我以后可不可以下山多陪陪哥哥呀?”
她的目光里多了些渴望。
怀沉温柔地看向梨栀,唇边挂着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薄唇轻启:“当然可以。”
“多谢师尊!”
得到认可后的梨栀像是小孩子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糖果,高兴的一蹦一跳的,就连走路也是。
怀沉看了却没有像她一样高兴,深邃的眸子里是人看不懂的漩涡。
他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小徒弟的心思是怎样的,他只觉得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强的过分,起初他认为这只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可随着小徒弟渐渐长大,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
他似乎对小徒弟关心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