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贝芙丽可能有危险。”
从圆日的话语里透出了严肃,说明贝芙丽面临生命危险!
梨栀也板着脸,贝芙丽是她交的第一个好朋友,她可不希望好朋友有什么危险。
“圆日,你能查到她现在在哪儿吗?”
梨栀环顾四周,古堡的气氛阴森恐怖,幸好还有克拉伦斯和圆日在她身边,否则她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贝芙丽应该在不远处,或者是——
她也有可能被困在油画里了!
梨栀被这个想法惊住,她问出来:“圆日,贝芙丽有没有可能在油画里?”
克拉伦斯羽睫轻颤,斜倚在一旁的墙壁上,淡漠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他也知道贝芙丽在油画里,只是他并不知道贝芙丽在哪一幅油画里。
贝芙丽被困住并不是他造成的。
森林里还有其他人,亦或者说还有其他的亡灵。
说实话,他不太想让贝芙丽和少女走得太近,这让他有了危机感。
“在油画里?”这一句话仿佛点醒了圆日,对啊!贝芙丽很有可能在油画里!
他可以感受到贝芙丽的气息,却不能准确地定位贝芙丽到底在哪里。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贝芙丽就在油画里。
“姐姐,快来!”克拉伦斯指着阁楼中的长廊里挂的一幅画,神色震惊,那幅画他从来没有见过,好像是凭空出来的。
他皱了皱眉头不由得深思起来,古堡里貌似还有其他人?
是除了他们以外的人。
梨栀循着他的手指望过去,这是一幅风景画,高大的树木矗立在池塘边,枝干错乱,枝头上缀满了雪白的花,树下是蹁跹的蝴蝶与捉蝴蝶的兔子。
池边的清水流动,粼粼波光,潋滟一片。
乍一看油画好像活了起来。
和其他的油画不同,只有眼前的这幅画是没有人存在的。
纯纯的风景画。
“贝芙丽在这里面吗?”梨栀疑惑,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应该是在的。”克拉伦斯无比肯定,他翕动嘴唇,眼底闪过暗芒。
那个人的意图是什么?他是如何进来的?
克拉伦斯不知道,时间过去的太久远,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之前绝对认识那个人。
“圆日你当时是怎么从画里出来的?”
听梨栀这么一说,圆日道:“我感觉有股力量一直在阻止我,但没过多久它越来越弱,我轻轻一挣就挣脱了。”
圆日当时过于心急,具体到底怎么出来的他记不清了。
有股力量?
梨栀心中一惊,古堡里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
不对,她早该想到的。
安加马森林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亡灵,它是亡灵的坟墓。
许多亡灵飘荡上千年也没有被净化。
他们最开始心中存有一丝善念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怨念越来越大,心中仅存的一丁点善念也消失殆尽,最终成为了邪灵。
既然圆日能从油画里冲出来,那么贝芙丽也可以。
“我们如何联系贝芙丽呢?”梨栀站在油画前,怔住。
“姐姐只有两个办法能让贝芙丽出来,一是等油画里的牵引之力弱了,她自己跑出来,二是她自己把油画撕了。”克拉伦斯眨巴着冰蓝色的双眸,白皙的面庞似玉。
左右不过全是要靠她自己。
………
贝芙丽在一片阳光中醒来,强烈的光芒刺激了她的双眼,她用手遮挡住眼睛缓缓睁开,再把手小心翼翼放下。
只是她的手有些不同,嗯?怎么变毛绒绒了!
贝芙丽不敢相信,她用雪白的爪子挠了挠头,她好像真的变成毛绒绒了!
刚好旁边有个池塘,贝芙丽靠近池塘,探出脑袋,粼粼的波光上印出一只兔子。
兔子的脑袋晃来晃去,认真打量着水面。
“主人?主人?”
贝芙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环顾四周,不知声音到底从哪里来。
可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是厄洛斯的声音。
“主人,你转过来,我在你面前!”
贝芙丽听话的转过身子,一只黄色的蝴蝶停留在她的面前。
所以,这蝴蝶是厄洛斯?!
“你真的是厄洛斯吗?”贝芙丽询问,她困惑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就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了,而且还变成了兔子,厄洛斯怎么变成蝴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