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鸦青色劲装的奴隶露出痴迷的目光,贪婪地攫取她的一切。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努力探索每一个角落。
小姐的味道。
小姐还在睡梦中,呜咽的声音被他堵住,房间里是此起彼伏的水渍声。
他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揉入骨肉。
良久唇分,郁淮好像还是不满意,双唇辗转于她的锁骨和胸前。
肌肤光滑柔嫩,让他爱不释手。
“唔。”梨栀喉间溢出一声呻吟。
她极为痛苦地皱起眉头,没醒。
悦耳的声音让郁淮身体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气息也极为不稳。
察觉到梨栀痛苦地翻了个身,郁淮这才缓过神,他停下动作,在梨栀额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随后,他拿出一只白玉雕绞丝纹镯放在梨栀的首饰盒最显眼的位置。
郁淮在梨栀翻身之前踩着窗台离开了。
………
次日一早。
梨栀一醒就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她的嘴怎么麻麻的?还红了?
她往镜子前一坐,锁骨和颈脖怎么有些红点点,难道是被什么咬的?
“小、小姐。”若芙端着水盆进来也吓了一跳。
她明明驱过蚊虫了,小姐怎么被咬成这样?
“若芙,你去把抽匣里的药膏取出来。”
若芙连忙拿出来,并涂抹在咬伤的地方。
“奇怪,我睡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蚊虫啊。”梨栀清楚的记得昨晚睡觉之前还和圆日聊了好长时间,没蚊虫啊!
“小姐,应是我驱蚊驱的不干净。”
梨栀点点头,抚摸着被咬过的地方,还有点疼疼的:“那下次驱蚊时要格外注意。”
用完饭后,梨栀在院子里逗鸟。
梨文州从商人那里买了几只鸟,为了打发时间,特地让梨栀逗鸟玩儿。
“小姐。”郁淮凑过来,眼睛比之前还要漆黑。
“有事?”梨栀不想理他,她的凝肌膏还在他手中。
本想着下定决心要回来,但他一说话梨栀怎么也说不出口。
小姐神色淡然,软软的嗓音带了些冷意。
“小姐最近总无缘无故不理奴,奴不知做错了什么事。”郁淮故作委屈,冷白如玉的面庞露出几分凄凉,眼里是一片死寂。
“求小姐指点一二。”
说完,他跪在梨栀脚边,如同虔诚的信徒等待神明的垂怜。
小姐不知用了什么香,总有股淡淡的海棠花香。
他离她很近,梨栀能看到他乌黑的头发,“你、你别离我这么近。”
说完用食指抵住他的肩膀,自己则悄悄地后退。
郁淮不动,小姐的力气很小,根本推不动他。
“我让你离我远些!”见他没动静,梨栀泄恨似的一脚踢在郁淮的胸膛上。
那一脚对郁淮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一直上升到心窝,郁淮闷哼一声。
梨栀没发现他的异样,支起下巴,“你做错了什么,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梨栀吃过一次亏绝不可能再吃一次!
“你是习武之人皮糙肉厚,怎么会因为我打了你几鞭子就疼的走不动道了呢?”
梨栀不想再看他装傻,主动揭穿他。
哼哼,看他还怎么装!
“小姐是不相信奴?”
狡猾的奴隶哂笑,眼睛氤氲着雾气。
说话间,他脱下那身劲装,露出上半身。
他肌肉发达,腰腹精窄,线条流畅又优美,肌肉微微隆起,蕴含着蓬勃的力量。
梨栀可以看到每一条肌纹,他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
只是他的上半身背部和肩部有几条结痂的伤口。
不知是他动作幅度大了还是其他的原因结痂的伤口又缓缓破裂,隐隐渗出血来。
梨栀哪知道他来真的,而且还脱衣服,顿时感觉自己不是人了,“你、你快把衣服穿起来!我信你就是了!”
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真好。
郁淮似乎早已窥探了她的内心,慢悠悠地穿衣服。
他朝梨栀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小姐相信我就好。”
“小姐,老爷请您去一趟。”王管事没进去,站在院子外。
爹爹找她?
梨栀没犹豫,小跑去正厅。
梨文州手中握着懿旨,脸色气得铁青。
还是看到梨栀来了,他的脸色才略微缓和些:“乖宝,太后邀你入宫。”
太后懿旨,岂敢不从?
梨文州纵使有千般万般不愿,也不能阻止。
太后一日之前解除软禁,如今按捺不住性子又要开始作妖。
陛下还阻止不了!
只有牵扯到皇位,陛下才会出手。
这种小打小闹若是闹到陛下跟前,他不会管的!
“太后邀我入宫?”梨栀心尖微颤,太后在剧情里只是个一笔带过的配角,但梨栀知道太后不是个好东西。
好端端地怎么邀她入宫了?
“乖宝别怕,季窈兮会和你一起。”
季窈兮和她一起?
“嗯。”
梨文州是男子,不能随意出入后宫,太后定然是不准让他和乖宝一起。
一切都要靠乖宝自己了。
二人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入郁淮耳中,太后召她?
………
慈宁宫。
“皇祖母,我来看你了。”
太后保养的很好,眼尾、额头基本上都看不出有皱纹。
宫女在给她描眉。
许玄泽反客为主,悠然坐下:“皇祖母最近过的不错。”
“现在才想起来看哀家?”
宫女描眉的手不停地抖,不料画歪了。
“贱婢!”太后抽走笔扔在地上,眼里似乎是淬了毒般,“拖下去,永远不要再让哀家看到她!”
“不、不要!”宫女被拖出去。
“皇祖母别气,应当降降火。”许玄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太后冷笑, 涂着丹蔻的手扶在腮边:“你怎么还有闲心思顾得起我?”
“皇帝的身子是越来越不好了。”
太后若有所思,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叫我下懿旨把梨文州和季录添的女儿召进慈宁宫是为什么呢?”
“你见到她们自会知晓。”
许玄泽故意卖关子。
“对了,天齐国使者何时来?”太后深居宫中,只听说这消息,具体的皇帝并未透露分毫。
“三个月后。”
太后突然勾起唇,笑意吟吟,她并不觉得说出来的话有多残忍:“永宁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