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受不住心里的烦乱,晚上约了其它三个U+喝酒。
顾钰看许哲什么还没说先干了三杯,顿感不妙。
“不是老许,你这正应该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跑来喝什么闷酒?新嫂子这么牛才两天就让你失恋了?”
“我看他这不像失恋,倒像失智。”慕添白看着许哲一杯接一杯的样子,扯出一个冷笑。
“白月光如果没有杀伤力就不叫白月光了。”程皓说着伸手拍了拍许哲的肩膀,拿掉了他手中的酒杯。
许哲看了一眼程皓,发现他鼻青脸肿。
“你怎么啦?跟林珊妮打架了?”
“怎么可能,林珊妮有这身手!”顾钰刚才就注意程皓一脑袋伤,还没来得及问。
“被白月光的老公揍了。”慕添白环着手在一边冷嗤。
“真受不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情种。”
“被谁揍了?”顾钰一听是男的打的,不干了。
兄弟的脸面就是他的脸面。
“你被林慕琛打了?”许哲愣了愣。
程皓的白月光不是别人,就是叶灵的闺蜜黎小姐,黎小姐全名黎念苏,现在是林家少爷林慕琛的太太,未公开中。
程皓伸手给自己倒酒,不说话。
“活该被打啊,他把怀着身孕的人家老婆带出鹿城,还要非礼人家,林慕琛没把他打残也算是给他面子。”
“不是,你跟林慕琛不是发小吗?而且他还是你大舅哥,什么情况你?”顾钰一头雾水。
“且不说黎小姐现在已经嫁做他人妻大着肚子,就说你跟林珊妮一天没离婚,你也不该动这个念头。”
慕添白平时耍痞,关键时候三观还挺正。
“哎哟喂,敢情你比老许还热闹。你们是怎么做到为了一两个女人发疯的?快给我讲讲,让我取取经,我也想为爱痴狂一下。”
顾钰窝在沙发里耍贱:“我就盼着谁来蹂躏一下我这颗水泥心,使劲揉,不用怜惜我这根帅草的那种……”
慕添白快吐了,踢了顾钰一脚。
“该让观世音菩萨收了你这个孽障!”
“哈哈,你让她老人家下凡,也不是不行。”
几个人把存的酒都拿了出来,喝开了。
没一会程皓和顾钰就抱在一起合唱《我知道你很难过》。
“我知道你很难过,昨天是情人今天说分手就分手……”歌不惨,他俩唱的比较惨……
慕添白推推许哲:“叶灵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知道叶灵现在的情况,许哲不可能不管,但是他开始新的恋情了,且不说丁小姐介不介意,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许哲转着手里的酒杯,思索:“她如果一直这样,我自然会一直照顾她。但是老白你知道吗,我现在,更怕她醒来。”
慕添白愣了愣。
老许不是不果断的人,他用了害怕,说明他并没有放下叶灵。
他伸手拍了拍许哲的肩膀。
“你就别自己乱想了,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也许你应该,给丁小姐一点时间。或许,她会帮你做决定。”
许哲看慕添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感叹医生就是医生。
一针见血。
丁瑶等到晚上,许哲也没约她,有些失望。
给他打电话也没接,只给她来了条信息说有事,晚点找她。
她不知道他具体几点找她,也不敢换衣服。
一直等到将近半夜了,她觉得,他应该不会找她了。
心头涩涩的,刚想算了洗洗睡吧。却听得门口有细微的响声。
她忙冲过去打开了门。
许哲一手悬在半空刚打算敲门,门就打开 。
“宝贝,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许哲醉醺醺地靠在门框上,打量穿戴整齐的丁瑶。掀了掀眉。
“你要出门?”
看到真的是许哲在门口,丁瑶一时不敢信,有些恍惚。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要去找傅靳言?”
许哲一把握着丁瑶的脖子把她推进门,抵在了转角的墙上。
“你不许去找他。”
许哲霸道又温柔地吻上了丁瑶的唇,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大手沿着腰线伸进衣服里,许哲借着酒意不管不顾地掀开丁瑶的衣服。没一会,丁瑶身上的衣服就都被揉开了。
“许哲,你弄疼我了……”
男人喝了酒,下手没轻重,丁瑶被他捏得生疼,只能尝试推开他。
“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许哲的声音,又撩又宠。他低头细碎地吻着丁瑶的每一寸肌肤。所过之处,撩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
很快,丁瑶就沦陷了。
许哲将她翻转过来,让她撑着墙,将她的裙子堆高,双手掐着她的腰,俯身去吻她。
他们好像天生就很契合一样,不管是哪种姿势,都能找到彼此的满足。
结束之后,丁瑶一阵腿软,几乎站不住。
许哲将她拎起来,抱去了卫生间。
“搬去和我住吧,你这房子太小了。”
许哲出了身汗,酒也醒了。看着丁瑶身上斑驳的暗痕,有些心疼道。
“好啊。”
许哲发现丁瑶和他在一起,说的最多的,就是好啊。
不管他说什么,要求她什么,甚至刚才一进门就对她做过分的事情,她也都不拒绝。
一律都是,好啊。
“宝贝。你很爱我,是吗?”
丁瑶此刻和他一起泡在浴缸里,躺在他胸口自然地承认:“是啊。”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爱不爱你?”
许哲低头转过丁瑶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因为不重要,我爱你就够了。”丁瑶说着圈住许哲的脖子,去吻他的唇。
她的话听起来没毛病,其实是她害怕。她当然想许哲也爱她,但是她怎么敢呢?
她有太多的秘密,也有太多的不堪。她知道眼前,只是她抢来的一场梦,梦终究会醒的。
她不计较他爱不爱她,或者有多爱她,只要他留在她身边,多一天,是一天。
经过实践,小女人的接吻技术明显提高。
许哲被她吻得又有些冲动起来,于是一把把她抱出浴缸,去了卧室。
男女反复交缠的意义,大约就是品出彼此的味道,然后永不相忘吧。
从第一次到现在,许哲都没有采取措施。他没有经验,自然也不懂计划,全凭本能。
他伏在丁瑶的耳边戏谑,宝贝,我们这样,会不会很快就有孩子?
“不会的!”丁瑶几乎是立刻就否定了。
“哦?”
许哲默了默,虽然他能想到小女人很可能在事后吃了药,但是她否定的太快,更像是对他能力的不信任。
他忽然沉了沉身子,又把丁瑶拉进了怀里。
丁瑶一边承受着身上人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意,一边在心里回答他,因为她,早就失去了做妈妈的能力。
她的子宫壁薄,在失去那两个孩子的时候,她就被剥夺了做妈妈的资格。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终究只能在阴暗里爬行,伺机扑一段天光,而今,已是恩赐。